晏承楼从陆霜降口中得知了小定礼竟然没送过去,顿时也待不住了,火急火燎地就去寻晏芳了。
楚谦忙提着东西,屁颠屁颠地提着东西就要跟了上去。
晏芳今儿个刚盘点完,累得浑身酸疼。好容易今天闺女放假回家,她顿时也顾不上疲惫了,买了些好菜就回去,准备做顿丰盛的饭菜。
只是,这闺女没等到,倒是等来了侄子。
她不由一愣,“阿楼,你怎地来了?你不是说最近有秘密任务吗?忙完了吗?”
晏承楼板着脸,并没回这个,而是简单扼要地问了彩礼的事。
晏芳:“呃,上回你给我说完,我当时就给你办了。只是,后头你爹娘想通了,就提出了让彩礼从自家走的事儿,还额外给填了点东西,听说还给送了个银镯。你爹可能也觉得亏欠你,来我这走了好几趟,我那阵子也特别的忙,都没顾上小定礼的事。我左右想着,到底是生你养你的爹娘,哪儿有儿子结婚,父母不帮衬着的,大哥也说了不少亏欠你的话,而且阿霜到底没进门,要是这回是我出面,你爹妈对她的意见肯定就更大了,你都得被扣大不孝的帽子的。所以,我,我就给把彩礼给了,那规格都是按照你说的办的。”
晏承楼给的小定礼不低,其中就有军用的手表票,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东西。
这年头哪家能拿出这个来,那家庭条件也是很好的了。
而晏芳也的的确确是为了晏承楼和陆霜降考虑的,这村里都是由父母下聘礼的,哪儿有父母没死,轮到小姑的。说出去了,那是家里没规矩,没本事,要让小姑来当家,更严重那就是咒其亲生父母死的意思了!
要不是这是晏承楼,晏芳也是疼到大的,她开始也不愿意接这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的,没得回头她的名声就没了。
只是,她也是见晏父态度诚恳,加上又有晏奶奶一力撮合,她也一直盼着晏父能够多顾着点晏承楼的,现在见有这个苗头,她也是愿意试着捧一捧这火花,好叫它能够更旺盛点,让他们都瞧见晏承楼的好。
晏承楼闻言,抿了抿料峭的薄唇,“彩礼没送过去。”
晏芳本来就在看到他的那刻就在焦心,此时一听,险些没气昏过去,“什,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爹是哄我的?这是要贪了你的小定礼啊!大哥大嫂可真是过分,平日里苛待你就算了,可这是结婚的大事,是人生里的头等大事,他怎么还能联合你娘来哄我?”
“我原先还道他说得那么诚心诚意,还以为他想通了,终于认清你的好。结果……他居然能做出这样儿的事儿来,他还是不是为人父啊!”
晏芳是真的气,她本来也是不肯信的,但见得晏父那老泪纵横,痛心疾首的模样,到底是亲人,她忍不住就心软了,信了这一回。
结果倒是好,竟然还做出这么个事儿来!
他还是不是人啊!
晏承楼噌地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晏芳忙也匆匆跳了起来,“阿楼,等等我,我这回跟你一起去。我就看看,你爹娘哪儿来的脸,自己不肯给准备聘礼,竟然还敢说谎来坑儿子自己准备的东西的,就是今儿个我叫来村委,我也是要给你讨个公道的。”
楚谦根本大伤未愈,真的是拍马都难以跟上两人此刻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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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村算是附近十里八乡里不错的村子了,村里的田地也是管够的,而且还靠着个汕头,平日子还能靠山吃山,比那周边其他的村子那是好了不只一星半点。
此时,临近傍晚,路上都是来来往往停工回家的村人,整个村子都是一片祥和的模样。
偏生这时,一辆军用车驶入了村里,让众人都不由纷纷侧目。
毕竟,这年头四个轮子的车还真的是很少见的。
只见,那车子正迅捷地驶向了晏家。
顿时,众人都不用猜测了,就晓得定然是那晏家出息的二儿子回家来了。
那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是在部队里当官的,瞧瞧这车多气派,霎时有人连回家吃饭都顾不得了,想跟去瞅瞅那车子,看看能不能跟晏家老二提一提,摸一摸那漂亮的车子!
晏母这会儿正等着大儿媳回来做晚饭,见得晏父先回来了,少不得骂一骂偷懒的大儿媳,扭头又说起了晏承楼的婚事。
晏父正在吸着水烟,他整个人又黑又瘦,口里吞云吐雾,慢慢吞吞地道,“老婆子,你这做得是不是不地道?阿楼现在长大了,到到底有了自己主意,而且他现在在部队,大小手底下还管着人,是个小官了。咱们这么坑害他,是不是不对?就算他不是咱……”
晏母气哼哼道,“不是咱什么?老头子,你仔细你的嘴。我养了那白眼狼那么多年,一把屎一把尿地带大,他倒是好,现在出息了,扭头连钱都不往家里打了。以前每次可是打回来一百二十块钱的,你瞧瞧现在打回来多少,才四十,也就是够嚼个零头,他怎么做得出来。咱们下头可还有孙子,不为咱们考虑,得为孙子考虑啊!红兵结婚了也就算了,但是建华可还在读书,咱们得把他培养成大学生,这都高中了,正是用钱的时候,他断了咱们的经济,这不是要逼着建华不读书吗?你说他这心肠是有多狠毒啊,竟然是见不得兄弟好!”
晏父叹了口气,“那还不咱们一直都没给他娶媳妇儿,上头老大孩子都老了了,老三也是进城结婚了,他这为咱们家也付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