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家里来人了,你们也没得个安宁,是不是不想过日子了?不想过就回娘家去!”陆奶奶脸色难看,特别是对着低头哭泣的方珍珠。
自从陆爷爷去了后,陆奶奶就是家里的权威了。本来就因她爹的事情对她娘有意见,这次出了那么大的事,她怎么会有好脸色?
刘梅连忙凑上记啊,这猪可不关我家的事儿啊!你也知道啊,自从老三没了后,家里分了家,我男人好心怜悯她们三房没有顶梁柱,就没把她们分出去。但这事太大了,我们家穷得都揭不开锅了,实在是承担不起的啊!那猪要是真没了,你可不能找我家啊!冤有头,债有主,都去找她啊!”说着,就指向方珍珠。
陆霜降懒得理她,只看向村支书:“书记,那些猪真的不能治好了吗?”
村支书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技术员说了,那些猪病得太重了,看着就是得了猪瘟,灌药都灌不下去,有两头眼看着就要死了。这要真是猪瘟,那些猪就都保不住了,肉更不能吃了。这可是村里大伙一年的心血,还得交公粮的啊!这总不能连累大家伙儿,我们商量过了,刚也跟你家老婶子,要是真没了,肯定得要赔偿的,就照着重量赔粮食!”
“什么?赔粮食?书记啊,我们家那么多口人,还有几个小的,这些猪少说都有上千斤,就是杀了我们都没有那么多粮食啊!这是要我们的命啊!”说着,刘梅扑过去就要打方珍珠,“你个瘟神,害死自己男人孩子就算了,现在还要害来我们!造孽啊,看我不打死你个扫把星!”
陆霜降哪儿肯让她打,一用力就把胡搅蛮缠的刘梅给推开了,刘梅当下就拍地嚎叫,而陆奶奶面色更难看了。
“够了。”陆霜降喝了声,不过是猪瘟,对诊过无数动物的她来说就是小事。只是……
她对村支书道,“书记,这大秋天的不会有猪瘟的,是不是诊错了?”
“这是技术员说的,你这是在怀疑技术员吗?”村支书不高兴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以为我是跟你开玩笑吗?别以为自己读了几年书,就能对技术员指手画脚。你们还是想想怎么赔偿吧!”说着,抬步就要走。
陆霜降忙拉住了他,“书记,我不是怀疑技术员。这不是凡事都有万一吗?再说这猪瘟可不是小病,到时候处理不得当,还会传染给其他的家禽的啊!”
“什么?”村支书这下不淡定了。“你说的是真的?”
公社里可还养了鸡鸭!
“呸,书记,你信她瞎说。她那么了不起,怎么不把猪给治好?”刘梅嗤之以鼻。
“要不这样,我跟书记你去公社看看,我之前在学校上学也听老师讲过卫生课的,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反正情况也不能更糟糕了,要是能成,也是我为村里争光!”陆霜降建议道。
公社里的猪是关系整个村子的大事,哪怕村支书对她的话将信将疑,最后还是答应了。
“阿霜啊,要是你能治好猪,那你就是咱村的大功臣,村里给你颁个光荣奖状。要是不成,这粮食可还是得赔的!不然,这猪都是报上去的,我们没法儿交公粮的!”村支书还是把话给讲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