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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咱们府里有条密道啊?”
“嘘,你小点声,这个事儿可不好跟任何人说,知道吗!”
“嗯,我不会说!”翠英开始琢磨明白了,难怪老爷每次在书房都不让人打扰,说不定那会儿就从密道溜出去了!
满富带着翠英到了密室,他跟翠英简单交代了下。他知道,单凭翠英一人,也做不了什么事情,就是让她心里舒服些。
临走前,翠英又噗通跪下,在地上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我翠英,自小无父无母,老爷买了我做丫鬟,从小和小姐一起长大,小姐对我如同姐妹,而我害了楼大人,我找不回小姐和令牌,我就一死了之。”
满富扶起翠英,让她不要过于自责,事已至此,一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翠英这一去,必定是前路茫茫,遥不可期。然而,金夏王朝此时也走向了末路。
金夏王朝开朝圣祖,一个匠人出身的底层人,他从南方带着乡邻们起义,最终取得成功。王朝伊始,为了不再重蹈前朝的覆辙,政治一向开明。金夏王朝奉行重文轻武的政治纲略,降低赋税,减轻牢役,鼓励手工业发展。政治上初见成效,老百姓生活也都丰衣足食。
中土经济的繁荣影响了边陲各地蛮夷部落的发展。他们的毛皮和牲畜很容易就换成粮食和钱财。
然而蛮夷大都不重视教育,有钱就想去侵犯中土,后来屡次在边界交战,金夏王朝的版图也有慢慢萎缩的趋势。朝廷不重视武将,可以派的将领少之又少,左缇也因此独领军功数年。江南有老百姓甚至纷纷传“金夏王朝,左缇天下”。
自从王上归天后,左缇开始疯狂的清扫异己。
近几日楼府以及同僚的几十位朝上重臣都被左缇领兵抄家关押。现在大牢里已经人满为患,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被抄家的人。
此刻大殿之上噤若寒蝉,百官有的瑟瑟发抖,有的尿了裤子,还有几个已经晕了抬了出去,总之这些作威作福的官老爷此刻丑态毕露。
“咳咳咳咳.....”左缇本想表演出咳嗽的样子,可是怎么听都是给自己上台敲的鼓点。
“各位,今天咱们都是来讨论立储的,不能就这么站着吧,你说是不是啊....刘贤妃?”
“左缇将军,这立储之事,还是你们商议吧,我久在后宫....我就..”
“那好我说吧,我看你手上抱着的就可以立为王上!那就择日登机吧,大家都没意见吧。!”
“啊,这,这,他才两个月,怎么....”
“对呀,王上太小,那不如我看你听政,就是这又有一个问题....我又担心,母后听政后患无穷,边疆看到我们动荡不安,更加肆虐的吞噬我们的领土。这样朝政不稳,你说...这可怎么办呢,哎..要不..刘贤妃你也仿照祖制...如何?”
刘贤妃听到要仿古制,吓得从宝座上站了起来,眼里噙着泪,看着手中婴儿,左缇明明是在逼她自裁啊!!!婴儿只有两个月大,看不到他长大,她就要...她把心一横,装作淡定的坐回宝座,手指偷偷的捂住了婴儿细嫩的鼻孔,这婴儿只有几十日,因为缺氧踢腿哭起来。
“来人,这是怎么回事,传太医!”刘贤妃装的很慌张,其实手还是捂着自己的亲骨肉,朝堂上大臣们都掩面啜泣起来,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是先王唯一的骨血啊,竟然大殿之上,青天白日残害了自己骨肉,政治千百年来不曾改变,是人性底线的试金石!
太医来的时候,孩子早就不动了。刘贤妃也表情钝滞的看着前方。
“不好,孩子已经断气了。”太医惊的爬在地上。
“啊?真是天不佑我金夏王朝啊,这可怎么办呢?”左缇假装问众人。
“哈哈哈哈哈.....你们知道吗?我刚刚杀了我孩子!我,是我,是我杀死的!”刘贤妃一辈子没受王上宠爱,唯一寄托就是有一个孩子,她本就胆小懦弱的女人,刚才的事情让她彻底失去了心智。
“残忍,毒妇!来人啊,把刘贤妃给我押下去。”左缇怒斥刘贤妃,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众人看到这个场面,全部都掩面痛哭,像是给王朝“送葬”一般。
“你们哭什么!”左缇此刻再没有什么忌惮。
“朝中事务紧急,不可一日无主,我提议先由左缇将军代为监国!”站出来说话的是左缇泽,左缇大人的二子。
“大家觉得呢,有人反对吗?那好吧,既然大家都没意见的话,那我就暂且负责朝中事务吧。我决定,现在监狱已经人满为患,从明日开始按照乱党名册,全部斩首;楼文定和右缇将军现已经查明,意图谋反,谋害王上,满门抄斩!”
一片哗然之声四起.....
“哦,我知道,你们这帮迂腐的老书虫是不是都在议论,前些日我子明轩和楼大人女儿的婚事啊!不用你们提醒我,但是他们还没拜堂,不算成亲,现在这庄婚事已经作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