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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桓这伙人靠着闵一的技法顺利的混进了府里,接下来就等明日迎亲,他们打算在迎亲的路上下手。
楼府内宅中,楼柯房内灯火通明,大婚前一晚灯火都不会息,预示新嫁娘在婆家“传宗接代,世代相传”的好意头。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一个满脸皱纹的喜婆笑盈盈的,边念叨着边给楼柯梳头。
这也是中土国的婚嫁习俗,寻一位60岁有儿有孙的“喜婆”为新嫁娘在大婚前夜梳头。
楼柯听到“举案齐眉”不禁又想到了自己有缘无份的秦慕白,嘴上虽然说可以不再想,心里还是有感情。眼里泪说话间就要流出来,翠英机灵的上前拿着丝帕捂住眼角的泪。
“这眼角怎么沾了些东西,小姐我给你擦一下。”翠英把泪擦干净,她冲着楼柯使了一个眼色。
然而站在喜婆后面的三姨娘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女儿是她的命啊。等到女儿嫁了出去,那以后在府里连个诉苦出主意的人都没了,还不憋屈死。她丝毫没发现女儿情绪上有变化,这知女之心,甚至还不如这小丫鬟。也难怪,三姨娘本来就读书不多,娘家更加没有背景。她只是楼大人年轻时候醉酒一时冲动,但事后还是纳入府里。所以,二姨娘才老是说她狐媚功夫了得。
楼柯的房门被吱一声推开,楼大人随之走了进来,女儿长到18岁,如今一朝出了门,这以后的日子再不能随时见面了。更何况,这次成亲是把女儿送入了虎口。以后如何,那就看楼柯自己的造化吧!
“老爷,你来了。”三姨娘看到是楼大人,赶快迎了上去。
“爹,你来了”楼柯转过头,看着楼大人,她嘴上不说,心里对爹是有些怨气的,她不像母亲一生稀里糊涂的过,她不是什么才女,但是也知道父亲是有意牺牲了自己的终身幸福。
“嗯,爹来看看你,你明天,天一亮就出门去了,今晚可早些休息,去了婆家不比在家里,好好照顾公婆,知道吗?”
“知道了,爹!女儿一定谨遵教诲。”楼柯本来看到爹进来看自己,心里有怨言,终归还是有些感动。听了这一番话,好像是例行公事一样,话里不带半点父女情分。
她自从那天偷听到父亲的对话,心里一直对父亲竟然如此无情而失望至极,可她不能表露出来。自己作为一个女人没办法为家里建功立业,可能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把自己终身幸福牺牲掉,成就父亲在朝上的地位。
送走父母,楼柯躺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
此刻左缇府里,左缇大人独自一人走进坤厥人住的厢房,他想要再仔细盘问一下,明天究竟是如何去除异相的。
“之前你们所说的解除异相,究竟要怎做,你们说说看!”
这些衣着长相都怪异的坤厥人,厅堂上表演了中土人眼里不可思议的戏法,府上对这伙儿人个个心声畏惧,甚至没有人敢靠近他们住的地方。
“禀告大人,明日我们会随着迎亲队伍一起,请给我们准备一顶黑色轿子,新娘要先上这顶轿,我们用法器把此女体内不洁的魂魄除掉,之后再上迎亲的红色轿撵。”
“好,那这不难,只是这样就确定对以后无碍吗?”
“请大人放心,我们会一直观察,直到此女以后再无异相。”
“好...那就劳烦几位明天务必确保可以破除异相,今天请早些休息,明日卯时出发。”
楼大人自从那天厅堂上看过了戏法,他看到楼柯的样子宛若皇后,但是一条狐狸尾巴,分明是妖后。
他暗暗想这戏法果然准确,宫内他已经借着?妃这把刀谋害王上,左缇家马上就可以篡权夺了王位。如果这样,楼柯是未来皇后也说的通,可妖后就绝对不行,异相必须破除了才能安心。
明日,最迟后日,那皇帝就一命呜呼。他会以护驾之名进宫,杀了臻妃给她定上一个魅惑皇上,致使纵欲过度驾崩的罪。这样一来,连同右缇家也可以连根拔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明日事情并没有像左缇所想的那样,那顶黑色轿子也无法破除什么异相,那只是为了方便直接抬出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