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灿灿,晚风清爽。
关凌骑着战马走在大军之前,他身旁依次是关之灵、段干云等人。
望着无边无际的沙漠,段干云只觉这天如在做梦,所见皆是惊奇。想到自己目睹的剑法,段干云只在肚里暗暗好笑,朱良辛苦数年,到头来却是为他做了嫁衣,他微微低着脑袋,不觉有点惭愧,回头瞥了一眼朱良,看朱秀呆望着自己,他微微笑道:“姑娘放心,答应你的事,师父绝不食言。”
朱秀“驾!”的一声,已骑着战马来到段干云身侧,她捏了捏段干云的脸颊,淡淡笑道:“我已拜你为师,你敢私藏剑法,徒弟可要大义灭亲了。”
众人听朱秀说的可爱,都不禁哈哈大笑。李夏望着段干云笑道:“公子!你几时收了一位如此美艳的徒弟,就不怕静静姑娘吃醋嘛。”
段干云愣了愣,想起静静,他即觉开心,又有点难过,也不知她和小姑娘现在过得怎样?想来她们的银两也该花的差不多了,离开此地能于她们相会,他不觉十分开心。
“静静姑娘怎会吃醋,她若知道我收了一位如此好的徒弟,定要高兴得欢呼起舞的。”
关之灵哈哈大笑,片刻后才望着段干云道:“公子看似木呆,不料已有了心上人,想必那姑娘定是美丽非凡了。”
段干云瞥了一眼发笑的众人,不觉脸颊微红,良久才嗫嚅道:“她……她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跳起舞来如天上的仙女一般。”
听段干云说的实在,众人不觉开怀大笑,能在如此多的美女面前赞扬一位姑娘,可真有点难得了。
在段干云谈笑间,众人已看到了远处的军帐。关凌同众人来到大帐,听关之灵讲完他们此行的奇遇,关凌只惊讶万分,他在此地驻军多年,没想到还有一处如此奇妙的地方,是他所不知道的。
关凌坐在大帐东面,其他人依次坐在北面、南面。菜肴、酒水齐备后,关凌端起一杯酒,望着朱良等人笑道:“此次得胜而归,全靠大伙齐心协力,本将军先干为敬。”
关凌说罢一饮而尽,众人起身同饮了一杯后,关凌望着朱良道:“明日本将军须押着完颜列去京城,公子可愿意同往吗?”
朱良淡淡一笑,喝了一杯酒,才缓缓道:“在下散漫已久,只怕难以适应约束的生活,看来此行是去不了了!”
段干云叹息一声,望着朱良道:“公子建立奇功,难道不喜欢皇上亲自赏赐吗?”
朱良长长叹息一声,望着段干云道:“公子知我心意,又何必多问呢?你能收小妹为徒,我自是欢喜不尽了。”
关凌看朱良对高官厚禄无什么兴趣,自是不再多言,他随即续道:“公子淡薄虚名,本将军实是佩服至极,你的功劳本将自会如实炳明皇上的。”
关凌说罢,赏赐了在坐的各人五十两金子。众人推却了一番,在关凌好言相劝下,只得都收了,至于其他赏赐,那便是皇上的事了。
酒宴过后已是深夜,大伙相继走出大帐歇息去了,段干云刚躺在床上,便听有人焦急的敲起了门。
“师父,快开门,我有要事相商。”
段干云微微一笑,没料到朱秀竟如此着急,深夜还顾念着剑法。他刚打开房门,朱秀便匆忙窜到了房里。
段干云呆了呆,望着朱秀笑道:“你不是有自己的大帐嘛!怎跑到我帐里来了。”
朱秀抿嘴一笑,道:“怎么?徒弟向师父请安,难道还不行吗?”
段干云笑道:“请安?都什么时刻了,快回去歇息吧!都累了一天,你怎不知休息呢?”
朱秀长长叹息一声,望着段干云娇嗔道:“我大哥费尽心机,却让你一人得了好处,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段干云坐在桌前,哈哈笑道:“我腰好的很,又怎会疼呢?”
朱秀柳眉一竖,望着段干云呼道:“快写剑法口诀,徒儿可没耐心等到明日。”
朱秀说着,便从怀里取出了一叠纸,又取来笔墨放在了段干云面前。
望着朱秀认真的神情,段干云笑道:“明日再写不迟,习武可不是一夜就能成功的。”
朱秀拍了拍桌子,朗声道:“师父,你再不写!难不成徒弟要逼你吗?我可没时间陪你太久,我大哥那边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段干云哈哈大笑,道:“你还知道我是师父,哪有徒弟逼着师父传授武艺的,你如此做,岂不失敬于师父了。”
朱秀抿嘴一笑,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望着段干云笑道:“师父你辛苦一点,徒儿给你沏茶了。”
段干云喝了一口茶,微微叹息一声,便将剑法口诀一一写在了纸上,只写到深夜才将口诀写完。
朱秀拿过口诀念了一遍,望着段干云笑道:“师父,可有什么错字吗?”
段干云呆了呆,笑道:“心法口诀,乃重要之物,师父岂敢写错呢?一字之差,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朱秀笑道:“你知道就好!明日你便传授剑法,等剑法授完,徒儿定要重重谢你。”
段干云打了个哈欠,兀自躺在了床上,他随即瞥着朱秀笑道:“我这条性命都是你们救的,理当传授你剑法才是,岂敢图什么谢呢?”
朱秀拱手笑道:“算你还有点良心,那徒儿告辞了,师父你歇息吧。”
朱秀说罢,便关上门出去了,段干云累了一天,躺下不久便沉沉睡去了。
朱秀揣着剑法口诀,心下欢喜焦急,她匆忙来到朱良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