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夫,你帮忙看看,这家伙你就当他空气!”林晓羽适时的开口说话,她要是再不出声,恐怕连绵也无力救人了,看他那对疾风的惧意,还要怎么看诊?
“疾风你先到外室等候!”斜眼瞧了一下满脸冷色的疾风,虽然只是初次打交道,但是她从心里感觉到这人外冷内热。
第一眼见到这家伙的时候,他不也是一张寒冰脸?她当时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人不想接触。只是,现在再看到他对连绵的态度,忽然意识到,这家伙不管对谁,都是同一张脸。通常这样的人,不是一根肠子通到底,就是心思缜密到恐怖。不过,照她的看法,疾风绝对是属于第一种的。
看了看林晓羽,又看了看连绵,疾风不情愿的走出了内室。而与连绵擦身而过的那一刻,还不忘眼带警告的瞪视了连绵一眼,似乎在说,你要是治不好,小心你的脑袋!
“连绵大夫!”林晓羽又唤了一声。她可是瞧见了疾风的眼神朝着连绵瞪视了一下!哎,这疾风,护住到这个地步?难道这男人对疾风这么重要?有了对疾风那一丝丝的友好,连带的就对这个折扇男有了一丝探究。不过,就只有那么一丝而已。
“连大夫,能看出他中的是何种毒么?”林晓羽见连绵定下心神,开始为上官暮云把脉,见他眉头忽紧忽松的,猜想这毒或许有些棘手。
“嗯,是云池国一种特别的毒药,半日逝!”
“半日逝?”这么奇怪的名字?但是是不是就同字面上的意思一样,半天就嗝屁呢?
如同应证林晓羽的猜测一般,连绵再次开口:“顾名思义,就是半天之内没有解药就会死亡!因为此毒产自云池,我朝对此解药少之又少。只是,按理说,这位公子中的这毒,也至少有几个时辰了,为何体内只留了少量的毒素?”
连绵有些好奇,这毒在父亲留下的毒谱上有记录,据说这半日逝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毒性加重,直至毒素攻心不药而亡。可是这公子的脉象显示,体内只留有少量残毒而已。难道事先有人已经处理过?
带着探究的目光,连绵看向林晓羽,“小兄弟,能否告知,是否有人处理过这毒?”
林晓羽带着盈盈笑意,也不隐瞒:“我处理过!”
连绵看着这个眉间带笑,却不失灵气的男孩……(额,看他的年纪跟样貌,只能称之为男孩)隐约间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自信及骄傲。这不是一个十几岁年龄的孩子能够拥有的气质。脑海中不禁再一次浮现父亲临终前的话。
“儿啊,这一本是我们连家的家传秘宝!曾经你的太爷爷因为这一本秘宝叱咤一生。本以为这本秘宝可以使我们连家代代辉煌,可惜,历经三代,我们都资质平庸,无法习得这秘宝真传!”
“现在传于你,如果你能让这本秘宝的字显现出来,那么你就是这本秘宝的主人!如果你也不能阅读,那么去寻找有缘人,把这秘宝赠与他。这只能说明,我们连家没这个命……”
父亲的话犹言在耳,只是连绵在听闻林晓羽的话后,只是点了点头,一连几个哦,便没了声音,接着继续检查着上官暮云的伤口。
此时的上官暮云因为昏迷加上体内余毒残留,开始出现发热的症状。那紧锁的双眉看上去在隐忍着什么。
林晓羽知道,应该是伤口感染而引发炎症了。只是此时,她想知道连绵对这折扇男的诊断,她想知道此毒的解法。
“这……这是谁做的?”连绵看着上官暮云腿上的缝合处,内心惊叹不已。
他作为一名大夫行医至今少说也有十几个年头,但是这伤痕,明显是被精心缝补过的。他感叹,这种手法既新奇又特别,不是一个一般的大夫能够做到的,而且看他收尾处的那个结,并不是普通的针线结。
“哦?你说他腿上的伤?还是那已经缝合的伤口?”林晓羽知道连绵问的是什么,却是故意假装不明白,她存心想看看,这连绵大夫除了夹紧眉头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表情。
“我说这缝伤口的人!”虽然想知道答案,可是连绵继续夹紧了眉头,丝毫不曾放松!好似一旦放松了那眉头,他的脸就会垮下来一样!那三根深深的折痕也因此深深的烙在了林晓羽的心里。
“哦,我缝的!连大夫觉得还行吗?”这一问,不紧问出了连绵心中的感叹,更是将连绵心中所想推向极致。同时,林晓羽这一问,语气中带了些自信,带了些霸道。
其实她明知故问,对于一个古人来说,怎么会见过这种手术缝合术?尤其是那用发丝作的缝合线,她敢保证,他们想都不会去想。事实证明,头发在没有很好的缝合线的情况下,是最好的,最适合的一种道具。而且,就地取材。
“小兄弟,行医至今,从未见过如此精湛的手法跟技艺,不知师承何处?”
连绵问的时候,心都是在颤抖,所以连带的语音也有些抖却不自知。
“哦,无师自通!”林晓羽可不想说,师承一个遥远的未来的老头。这太惊世骇俗,也太匪夷所思。无师自通,是如今最好的说法,也最真实。因为在这里,她的确是没有师傅。
“你无师自通?”
连绵听闻林晓羽这么说,似乎那颤音越发的厉害。林晓羽不明所以,为何这连绵看上去是这么的激动,这么的欣喜,这么的……额,怎么说,像是找到梦中情人一样?
呸呸呸~林晓羽你丫的乱想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