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每对着号码,都没有勇气拨出去。直到一个月后的晚上,她站在宏文楼后的一棵树下,当电话拨通,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她变成了坏女人。
鬼使神差中,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妩媚刻意:“帅哥,需要服务么?”难道她觊觎他的ròu_tǐ?明明不是这样的......
电话那边陷入一阵沉默,之后便传来挂断的声音。
故事并没有结束,那一句话,令方净陷入了人生的第一场风波。她没想到,这句话,会被同班的一个女生听见,之后便经常会受到一些言语下流的骚扰短信......
方净被惊醒,她又梦到了以前的事,已经好久没梦到了。打开台灯,抽屉里放置一包未拆封的女士香烟,方净撕开包装,抽出一根,打火机点着,夹在手指间,零星的火点缀在细长的烟头,升起的缕缕烟雾散发出诱人的淡淡香气,静静的看着它在空中燃尽,才把它捻灭扔进垃圾桶。
昨晚醒了一次,方净早起有些精神不济,本想多睡会,却被一通电话吵醒,再也睡不着。她便起床,趁天色还早,出门跑一跑。她有晨跑的习惯,起得早便会跑两圈,最近忙着搬家,都没怎么运动。
谭中临正准备出门,他跟朋友约好一起去打球。刚走到楼下便碰到了跑步回来的方净。
“好巧,这么早锻炼。”与昨天不同,运动的原因,方净的小脸嫣红,胸前鼓鼓的,一身橘黄白边运动短袖短裤,脚上蹬了一双黑色运动鞋。
方净摘下耳机,回道:“偶尔,你要出门 ?”谭中临也是一身休闲打扮,看样子不像去工作,她也没问过他是做什么的。
谭中临戴了副白色粗框眼镜,遮挡了眼中的深邃,平添了丝儒雅:“跟朋友约好打球,一起么?”
方净摇摇头,拒绝道:“不了,我等会还要上班,改天吧。”她今天要过去进一些原材料。
“那好,改天约。”
“嗯。”
方净正准备上楼,被走出几步的谭中临叫住:“忘了告诉你,你这身很漂亮。”
方净回到房间,脱了鞋子便走进卫生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微扬,一身运动服而已,有什么漂亮的?
谭中临路上耽搁了会儿,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玩了。
“中临,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路上有点堵。”
“得了吧,说吧,是不是碰到漂亮姑娘了?”关轩斜撞了下他的肩,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关轩跟谭中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若说好事没他的份,办坏事绝对少不了他,与谭中临不一样,从小到大一肚子的坏水,偏生的一副好人斯文相,真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型。
“漂亮姑娘倒没有,倒是碰到了邻居。”想到方净,谭中临眼神轻闪,她虽然算不上什么大美女,但人挺特别,巴掌的脸,五官清丽,虽表情寡淡,却有让他有一种冲动,让她那张脸多些艳丽的情绪。
尤其……
“哎哟,还有邻居?男的女的?”关轩坏笑,胳膊搭在谭中临的肩上。
谭中临将他的胳膊从自己身上甩开,脱掉外套:“女的,怎么着?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其实男的也无所谓,你不是荤素不禁么?”他调笑道。
“去你大爷,你才荤素不禁,爷可是正宗的直男。”
“这个我可不想了解,你的美人们知道就好。看来昨晚你家老头并没有对你实施酷刑,不然你哪有精力一大早骚扰我。”不到六点便给他打电话,打通了就挂,最后只发条短信过来约。
“嘿嘿,还行,这次我家老头竟然与我站在同一个阵线上。”他也讶异,这次老大竟然同意他的做法,也是意外的不行。
“对了,你家老爷子可又给我打电话了,问你最近情况,还顺带警告我别带坏你。你说说,我是那种人么?心都被你家老爷子扎了几刀了。”关轩捂着自己的胸口,
谭老爷子也是个奇人,从小到大,每次打电话过来,都是问自家孙子的情况,顺带把自己骂一遍,简直乐此不疲。
他不就是小时候把他家金毛的毛给烧了么,要不是金毛一见他就往他身上蹭,他也不至于把那皮狗的毛全给它烧了,要怪就怪就怪谭老爷子没给金毛结扎,竟然对着他发情,哼....
当然,他也顺便帮老爷子,把金毛结扎了......
谭中临拿起球杆,弯下腰,试了试手感:“你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说你好着呢呗,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青然回来了?”关轩嘴角微咧,一脸不怀好意。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明明都要结婚了。突然单方面宣布解除婚约,青然被父母送出了国,气的老爷子直接拿扫帚把谭中临哄出了大门。他呢,倒也硬气,硬生生在外面凭自己闯出一片天地,还开了个破酒吧,生活过得逍遥自在,却苦了他,两头被骂,还得当传哨兵。
一杆进洞,谭中临拿起枪粉蹭了下杆头:“哪那么多废话,该你了。”
见谭中临还是避而不谈,关轩也没继续问下去,他知道,再怎么问,谭中临不想说,怎么都不会说。
“玩球,玩球。”
方净吃完早餐,便去了店里。
一厘平常早上客人比较少,下午和晚上会忙点,所以不用过去那么早。
店里只有几位客人,零散的分坐开来,有着各自舒适安谧的空间,轻和的音乐流泻下来,温柔了一厘的每一个角落。
“欢迎光临。”一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