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也听到了!”
石岸放下夹菜的筷子侧耳倾听,虽然很远但隐隐约约确实有龙吟之声!
玄辅堂听到石岸的话筷子忽然掉到了地上,神情有些慌张!
“玄族长?”
石岸轻声喊了好几句,玄辅堂才回过神来尴尬道:“尊上是不是听错了,这凡间怎么可能有龙吟之声!”
“我玄水族自从被贬到这凡间已经有千年之久还从未见过真龙!”
“四象之首的青龙族当年也被天罚之威诅咒,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难道他们也被贬到了这凡间?”
石岸笑了笑没有在意,只是一声龙吟有或者无都没有放在身上!
反观玄水族人个个面色千奇百怪,石岸感觉他们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但他们不说石岸也没不好追问!
他也不想自己刚当上尊上就过多的去插手玄水族内部的事情!
玄水族的一间房间里玄辅堂玄满和玄湖坐在一起似乎再商议什么!
“族长看来第三句箴言是真的存在!”
玄满有些激动的念道:“龙吟九霄惊天变,火凤残魂入玄武!”
“按帛锦上面记载的时间推算鱼儿应该就是火凤残魂转世!”
“巫师,就算是鱼儿是火凤转世又能怎么样?”
“尊上为我们破了催龄索让我族人寿命可以再延长十年,难道非要牺牲鱼儿吗?”
玄湖看着鱼儿长大,她可舍不得鱼儿有什么意外!
“十年弹指一挥间,这么短的时间我玄水族能成什么气候?能翻出什么浪花?可是鱼儿不一样,倘若鱼儿愿意我玄水族便可以再增五十年,一甲子的时间足以让我们玄水族惊才绝艳的后辈破了佛陀境,那时候我玄水族复族有望!”
“这可是我们玄水族每位族人一直期盼等待的大事!”
玄满越说越激动,手颤抖的幡铃直响!
“我们现在有了尊上,又何必非要牺牲鱼儿?”
玄辅堂痛苦难择,身为族长要肩负起玄水族的荣辱,可作为一位慈父又不愿意牺牲自己的女儿!
“依附尊上只是我们的权宜之计,我们可是玄武的后人,待我族光复的那天他可没有资格再支配我们做任何事!”
玄满提起尊上的时候便想起了小戒给他的耻辱,眼里隐藏着憎恨!
“大胆!巫师你说这话可真是大逆不道,我玄水族岂是出尔反尔的小人,既然奉他为尊上那这一生都愿鞍前马后听候调遣!”
“昔日先祖不愿意一臣侍二主,宁可自己兵解入轮回让后代受尽苦难屈辱,为的什么?是义是忠,我等岂能辱了先祖的名声,做不忠不义的小人!”
玄湖斥责玄满的想法,过河拆桥背信弃义的事玄湖宁愿死也不愿意干!
“此一时彼一时,良禽择木而栖,倘若他无能我们还要继续侍奉他为尊上吗?如今我玄水族没了催龄索的束缚,天罚之威也失去了作用,就算是现在杀了他又能有什么关系,这世间也没人知晓是我们做的!”
“先祖就是太过迂腐才害得我们族人在这踏幽湖底受了千年之苦,倘若昔日先祖归顺于他,我们现在应该是高官厚禄遨游九天,而是不苟且偷生做个井底之蛙!”
玄满颤颤巍巍愤怒的将手里的幡铃在地下连点了好几下!
“放肆,巫师这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的出口,真是妄为玄武后人,大丈夫能屈能伸,死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岂可为了苟活泯灭了忠和义!”
玄辅堂拍了桌子,玄湖也厌恶地看着玄满!
“族长,自古干大事者总有牺牲,昔日先祖领兵倾全族之力抵御异族死伤过半,为什么其他族人可以牺牲,偏偏族长自己的孩子便不舍得!”
“能为玄水族的复兴牺牲是他们的荣幸,身为族长如此不深明大义怎么对得起受苦的玄水族人,倘若玄水一族毁在你的手里,你又有何面目去面对列祖列宗!”
“玄满,是谁牺牲我玄湖管不着,那怕是要了我玄湖的老命也无所谓,但鱼儿不行!牺牲一个小丫头来换取苟且偷生五十年,这五十年我玄湖还真看不眼里!”
“迂腐!目光短浅至极,你们以为我玄满是为了自己吗?还不是为了我玄水族,如今族人繁衍日渐式微,你们真要等到我玄水族覆灭的那天才醒悟,那时候就算是先祖复活也无力回天!”
玄满气急攻心咳嗽了几声,颤抖的跺跺脚指着玄辅堂和玄湖!
“第三句箴言无论字体颜色和笔迹于前两次都不是出自于同一人之手,分明是后人自己添加上去,真伪难辨就这么草率做出决定未免也太儿戏!”
“我赞成族长意见!”
“你们两个真是榆木脑袋,前两句箴言一天之内全部都应验,第三句难道还有假不成,虽是后人添加上去但肯定也是有理有据,岂是胡乱添加!”
“先祖功力参天,定是先祖保佑我们玄水族才有了后世的第三句箴言!”
“保佑?那为何千年从未有人见过先祖,又为何千年我玄水族在这暗无天日的踏幽湖底受尽屈辱,倘若真是先祖保佑为何先祖无动于衷,我玄湖是没本事,但也相信人定胜天,更相信尊上现在能给我们十年,十年之后尊上也会有办法再给我们十年!”
“现在我们的身体都有了复苏的迹象,为什么不通过自己努力修炼,非要去听信什么狗屁箴言牺牲一个七岁的小丫头!”
“在我玄满看来你玄湖就是为了自己,就是胆小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