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内安静得可怕，文成欲哭无泪地看着那艳本，他为什么要拿进来。
武就更是低着头，恨不得地上裂了个缝，钻进去不叫人知晓。
“嘶——”凌风拧眉翻过一页又一页，整本册子都不堪入目，极其污秽，如果是一个正常的几岁少年郎定然会面红耳赤，然而，他不是，他是个假少年，真正的年龄已经二十岁，虽然没经历过这些事，但是艳本也是看过的，一点不陌生。
“这这这这……”武就缩了缩脖子，劝道：“少爷还是别叫这些东西污了眼，让小的拿去烧了吧。”
“哦？”凌风眯起双眼，侧身看向一旁的武就，说：“我可不曾记得自个借了这本册子给阿姐，你说呢？”
早知道逃不过，后者便老老实实地将今日的事清清楚楚地交代出去了，只求少爷轻饶。
“今日阿姐来我的书屋？翻了我的桌子？”凌风坐回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武就连忙点头，一点不敢隐瞒。
凌风把书丢到他的身上，颇为恼怒地说：“重新彻查一遍我收藏的书册，看到这些淫|秽的玩意全都拿去烧了，下次谁再敢掺这些玩意进来，直接砍断他的手。”
“是是是。”武就不敢耽搁，直接拿着那本书出去烧。
身为凌家唯一的嫡子，凌自然不会是偶然，光是主家就不希望他存在，手都能够伸到娘亲身上，自己的书架上出现这些东西也不意外，不过前世他一直不晓得自己的书架上有这些淫|秽玩意，想来是这两个侍从都清理干净了。
这次恐怕是还未来得及清理，阿姐不经意抽到了一本。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阿姐竟然看完了一整本艳本，还是从自己这借走的，凌风的耳尖悄然染上绯色，这实在是……太羞耻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就看了一整本艳本，凌玉好不容易开始了试探，自然就想要知道对方的表情。
于是第二日，她一大早就起来，穿着一身特制的衣裳，在凌风的身边一起扎马步。
古代的空气比现代那些雾霾好多了，一起来就嗅到清新的空气，让疲倦一扫而空，娇嫩的新叶上带着昨夜留下的露珠，晶莹剔透，衬地新叶娇嫩可人。
因为昨夜下过雨，空气中带着湿润清爽的气息，并不像是前几日那么干燥闷热。
然而这也挡不住凌玉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她咬着牙，斜眼看向一旁一滴汗都没掉的人，心里头忍不住泪奔，怎么这弟弟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马步能扎那么久。
扎马步不仅仅是一个下蹲而已，凌玉本来以为扎马步很简单，没想到跟着蹲了一下，一分钟没到就双腿发抖，五分钟过后她都觉得腿不是自个的了，但是看凌风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她还是忍住没放弃，然后……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噗。”武就站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周围那些人也是一脸憋着笑，就连武师傅也拿手挡在面前，双眼满是笑意，唯有夏荷一本正经没有笑，将她扶了起来。
“笑什么嘛。”凌玉拍拍屁股，小鼻子皱了起来，抓着夏荷的手，撑着自己，免得腿软站不住。
昨夜下雨，土地还是有些湿润的，她一拍屁股就摸到了湿湿的触感，伸手一看，小手都是泥，毫无疑问，她的屁股上全是泥。
“小姐，回去换身衣裳吧。”夏荷低声说。
“咳，那我们回去换衣服吧。”凌玉的脸染上一丝红晕，自觉有点丢人。
粉色的衣裳沾上泥土是十分明显的，更别说她一屁股都是那黄色的泥，走回去的时候屁股一扭一扭的，那污垢摇摇晃晃，十分招眼。
等那娇小的身影消失，文成就忍不住嘀咕了：“一大早的，这大小姐搞什么鬼呢？”
“阿姐今日的举动确实有些古怪。”凌风动作不变，扎着标准的马步。
这些日子凌玉都是能懒则懒，偶尔开心了练练字看看书，突然一大早跑来随他练武，这就像是一个不喜欢吃大蒜的人突然和别人说自己喜欢吃大蒜，实在太反常了。
一个下人忽然匆匆走了进来，恭敬地行礼，说：“少爷，裴少爷来了。”
那下人才说完，一道清朗声音便从外边传了进来：“阿风，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你来寻我玩了，莫不是嫌弃我了？”
人未到先闻其声，一个穿着紫色直襟长袍，长袍上绣着一只只白鹤，腰间束着一道祥云纹腰带，来人仪表堂堂，眉眼带笑，拿着一把折扇，叫人忍不住惊叹，好一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
凌风看着那人，晃了神，愣在当场。
裴月笙将折扇在他面前晃了晃，调笑道：“怎的？这么久没见着本公子，是被本公子的美貌惊住了？”
一把捉住那扇子，凌风看着前者无奈笑笑，说：“这么久不见，没想到你这作态还是没变。”
裴月笙是当朝礼部尚书的嫡子，今年不过十二岁，长相算是承了亲娘的美貌，还没长大就受到许些大家闺秀的喜爱，只怕等到了十六岁议亲时，那些女子都争抢着求亲呢。
凌家和裴家关系不错，凌风从小和裴月笙一块长大，两人的关系十分密切。
“师傅，今日先休课罢。”前者朝武师傅说道，武师傅点头算是应了，左右不会扣自个的银子。
裴月笙挑眉笑道：“这是自然的，前两日我在城西发现了一家新开的茶楼，里边讲的戏都是顶顶新奇，咱们一块去瞧瞧？”
他顿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