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这个……依然去烧些热水来”祁孝婷递过来一卷干净的毛巾送到蓝芝晴嘴边,虽然不知道为何蓝芝晴生孩子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但同为女人,知道生孩子的痛,也不计较太多了。
蓝芝晴一口咬住了毛巾,不知是血水还是汗水,身下的传单粘湿成一片,一头青丝粘在额头与皮肤上如洗过一般,小腹的剧烈疼痛变本加厉。
但仍然嘴唇紧抿,不愿喊出心中默念的那个名字。虽然外表坚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多么的渴望慕容焰在身边,她在这里拼了命的给他生孩子,而他呢,此时是否在王千怡榻前安抚,鼓励?
“稳婆呢?……冰玉把孩子用的东西拿出来准备”,虽然没有接生过,但祁孝婷是过来人,这些东西是应该早就备置的吧。
冰玉鼻子一酸,给蓝芝晴的稳婆被慕容焰叫去了王千怡那里,就连给孩子的东西也被夺走,此时哪里还有这些东西?
冰玉手忙脚乱的从包袱里掏出一些蓝芝晴的衣服撕成一块块的,以备孩子出生后用到:“这些可以吗?……将就先用的日后再给孩子补齐”
祁孝婷听依然说过蓝芝晴贵为慕容焰的皇后,曾经很是得宠过,只是近来怡贵妃比较得势,但竟然是沦落到如此地步了?果真最是无情帝王家,新人进,旧人哭。
“想不到你比我还惨”,祁孝婷从衣橱里翻出一些慕容卿的小衣服,小被子放到一边皱了皱眉。
从前的慕容憬虽然有无数的女人,但从未对那个女人这样狠过,即使犯了错的妃子,也不曾如此对待,孩子要出生竟然没有一张裹身的小被褥。
“大伯”三个时辰后,张承献终于是回来了,但却只是他一个人,并没有带来什么稳婆,并且还是鼻青脸肿的,显然是挨过打。
“稳婆呢?”张秉坤焦急的询问。
“因为怡贵妃也在生产,并且是早产,婉太妃带着主事的宫女去了安泰宫,我去安泰宫找人,哪里的侍卫根本就不让我进去,我见不到婉太妃,也见不到皇上,而锦香宫里留下的只是一些小丫鬟,跟本进不去安泰宫……大伯,我与林煜先出宫去找稳婆”,张承献扫了一眼床榻上的蓝芝晴。
她虚弱的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激烈的呼痛声,昏昏沉沉的,似要昏迷……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办法了。
蓝芝晴被打冷宫只是几个时辰前的事情,此时在皇宫的门口处应该还没接到命令,林煜在宫中脸熟,进出宫也方便一些]
“少爷,去梦园庄,也许白公子会在哪里,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他能帮得上忙”冰玉听到了二人的谈话,脑中想起了白临风,虽然白慕严口口声声要杀蓝芝晴,但白临风对蓝芝晴却是很和善的。慕容焰入住皇宫后,白临风会经常在梦园庄活动,如果有他出手,即使遇到什么困难和意外也可以多一个人首。
“不能睡”,祁孝婷拍了拍蓝芝晴的脸颊,当年她生慕容卿的时候,就这样累的痛的不想再挣扎,稳婆一直打她脸不让她睡觉。
床榻上刺目的红还在延伸,蓝芝晴却是渐渐昏沉,却又被疼痛搅扰,加上祁孝婷提示她,为了孩子安全不能睡,又强拼着力气,睁大眼睛,而这边的冰玉坐如针毡。
“祁贵妃,老爷,你们看着小姐,我去求见皇上”,皇宫之中一切都是皇上做主,平日不可能备有稳婆,只有王千怡哪里有,哪怕求得一个来也比这样没头没脑的干着急强。而她在宫中露脸的时候多,也许能求到。
“冰玉……你还是先去太医院”张秉坤叫住了冰玉吩咐,就连张承献这会武功的人都给打回来了,想必冰玉去了也是没有用处的,不如先去太医院,兴许希望更大一些。
一个时辰后,冰玉垂头丧气的哭着回来了,同样被打得鼻青脸肿,身后一个人也没有:“老爷,太医院的太医都被传去了安泰宫,我还没进到安泰宫便是被王千怡那个叫语淑的丫鬟带人给拦住了”。
不就是早产么,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吗?
张秉坤已经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床上的蓝芝晴虽然坚持着逼迫自己清醒,但似乎血还在流,从前蓝陌与夜昙生孩子时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心中焦急,想着要不要冒险将蓝芝晴弄出宫去。
“嘭”门被撞开,白慕严双肩各扛着俩个婆子冲了进来,往地上一扔,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抹了一把汗一手一个把婆子提小鸡似的扔到床榻前:“快点给我接生”。
紧接着身后是苏紫阳带着一群青焰堂的高手把栖月宫团团的守住,随之而来的还有几个身法轻灵的女子和三四个稳婆。
自从慕容焰上台来,青焰堂的生意摆到了明面上做,只不过对外界保密着与慕容焰的关系,梦园庄实际上已经成为青焰堂在盛京的据点。林煜与张承献到了梦园庄没见到白临风却是见到了白慕严。
本来犹豫着不要告诉白慕严,可是白慕严不放他们离开,不得已之下说出了实情,白慕严便是心急火燎的去“抢”了俩个稳婆“打”进了皇宫。
“白慕严,我不用你可怜”,蓝芝晴撑着身子爬起来,这个人杀了母亲她宁死也不要再与白慕严沾上关系,还有他的好徒弟慕容焰。
白慕严却是不管蓝芝晴的反抗:“我是为我徒孙而来,你没有资格拒绝”。
婆子被白慕严扛着五脏六腑颠簸得快要吐了出来,好不容易脚着了地,晕头转向的被提到了蓝芝晴面前。但见蓝芝晴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