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胡言”。红叶蹭的站起来狠狠望一眼蓝芝晴,又朝着曹太医指责道:“那只不过是本郡主受失眠困扰故而准备的安神助眠之药”。
蓝芝晴此时已经胸有成竹,准备看戏,昨夜之时她就派林煜去把药做了调包,红叶今日必定栽倒。
“哼”,楚皇冷哼一声,把药摔到地上:“你自己看看,难道曹太医能诬陷你不成”。
红叶不服气,捡起药包打开一闻,果然不是昨日那安眠药的味道,顿时脸色大变:“不可能,这是城西李记医馆的老中医给我开的,皇上可找他来对质”。
“阿蛮,把叶郡主所说的那个医馆的人全部带过来”,楚皇强压怒火,楚南风一死,宁王便是如此按捺不住的开始嚣张起来,太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不到半个时辰,那个老中医连同柜台上那个抓药的小二都带了过来。
红叶冲过去一把抓住老中医衣领:“老头子你来说说昨日本郡主在你们医馆拿的是不是安眠药,你还说要给本郡主把脉对症下药,只因本郡主失眠是旧疾故而没让你把脉”。
老中医吓得嘚嘚瑟瑟,说不出一句话来,楚皇使个眼色,亲信阿蛮把红叶拉开,老中医才得以闯口气。
楚皇一拍桌案道:“你只管说出真相来,朕给你作主,你怕个什么?”
“是,是”。老中医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有些胆怯的看了红叶一眼道:“昨天这位叶郡主确实来我们医馆拿过药,不过拿的却不是安眠药,而是具有通便滑肠的毒药,因为这毒只是便秘之人只能用少量一点点即可,为安全着想草民想给郡主把脉,好对症下药,郡主便是这般模样吓唬……”。【92ks. 】
老中医说完红叶一鞭子已经甩了过来:“老家伙,胡说八道”。
阿蛮拦住了红叶的一鞭子,眼望楚皇做定夺。
“叶郡主”,蓝芝晴拖着虚弱的身子道:“叶郡主,千怡一介小小边关守城之女,自知身份地位不及郡主,但招亲会是皇上钦定,凭的是真本事,叶郡主此等手段未免见不得台面,真是让千怡这小将之女大开眼界”。
“皇上,臣以为叶郡主不是此等卑鄙之人,此事定有蹊跷”,一员大臣起身鞠躬行礼说道。
“就是,宁王府跟随皇上多年,忠心耿耿,一定是王千怡的苦肉计,皇上一定要明察,给宁王府一个公道”,红叶趁热打铁,朝中有宁王的势力,此时这个大臣便是给她壮了胆子。
“王正浩老将军一家鞠躬尽瘁,默默守边五十年,从未有过差池,不求功名,不为富贵,怡小姐身为西楚一员将领,文修武德无一不备,不屑于此种行径,皇上明察,莫要让忠烈寒心”。
一时间众臣纷纷出来替各自所忠的一方说话,只不过红叶这一方是党羽帮派,而王千怡这方却是由衷敬佩王家的臣子,也有持中立,俩方不得罪的,有持冷笑观望的。
朝中各派权利倾轧在小小的比武台上,形形色色,暴露无疑,比之上朝之时的热闹有过之而无不及。
楚皇心中其实早已中意王千怡,只不过碍于情面请了红叶过来,没想她倒是持必得的打算其野心不言而喻。
但是现阶段的朝中各股势力蠢蠢欲动,不少墙头草都靠到宁王一方,稍有处理不慎西楚江山便要易主,祖宗基业不保。所以楚皇才下旨一定让王千怡来应招亲会,实质上希望得到王家的帮助。
此时红叶闹出这一场戏来,楚皇难以处置。重罚红叶,势必会逼宁王提早造反,不罚红叶,他肯定得不到王家这股力量。
正在楚皇犹豫之时,蓝芝晴在冰玉的搀扶下走到场心语出惊人:“皇上,臣女有个主意可以完善的处理好这件事”。
“哦,说来听听”,楚皇侧目,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小女子,因为家族的遗传和氛围的熏陶,生得英气勃勃,只是此时看起来有些虚弱和苍白,不过他从小心里没指望着她说出什么能令人信服的处置办法。
“心虚胆小又害怕输之人才会想出这样的招数,臣女光明磊落,不屑于此种行径,五日之后待臣女康复与叶郡主再决高下,到时若臣女输了便是认下这罪,若是叶郡主输了,自然也得认罪服罚……皇上以为如何?”。
一番话,从另一角度解决了问题,弱者心虚,自然会想到用损招,那么以比武决定胜者,胜者有实力自然不会做那种事情,一件棘手的事情其他人说那么多没有个结果,而蓝芝晴这提议却是简明扼要,抓住重点。
谁都没料到一个十七岁的少女会有如此胸怀。楚皇大悦,当即赞同了蓝芝晴的提议,并把曹太医留在了蓝芝晴身边照料身体,红叶那边也派了人首,名为护卫安全实则监视。
人皆散去,被请来的各家小姐也各自回房。曹太医单独安置在一个房间,给蓝芝晴做了检查和该注意的事情后便回去休息。
实质上楚皇已经授意曹太医给蓝芝晴服用最好的滋补药,务必要让蓝芝晴取得胜利,自然他的任务只有帮助蓝芝晴调理身体,而不包括监视蓝芝晴,坐完了事情便回房间睡觉。
“事情都办妥了吧?”冰玉在一侧问慕容焰。
这个冰玉自然才是真的蓝芝晴,而先前的蓝芝晴则是冰玉扮的,而冰玉也确实是吃了一些毒药,不过只是些腹泻呕吐的症状,吃了曹御医的药很快就会康复。
否则光是蓝之晴这有孕的脉搏就得先暴露。今日那番话自然是蓝芝晴偷偷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