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又开始翻腾起来,蓝芝晴用手帕捂住了嘴,暗自吃了一药丸,事到如今被逼到这个地步只有这个办法了,这是李随风给她的,以备紧急之时使用,没想到却是派上了用场。
“呵呵……,宁王说的好,越来越有意思,还有什么要编的”,蓝芝晴不怒反而笑了起来,楚皇如此急于将曹太医请来,说明心中还是持怀疑的态度,不能坐以待毙。
“哼”,红一宁为这个及时想起来的办法而高兴,只要曹太医一出马,验出了蓝芝晴已经怀孕的事情,一切都真相大白,到时候在剥开她的这张假脸,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过,宁王大人,我已经怀孕这种事情不是可以随意编造的,我王家也不是可以随意让宁王大人侮辱的”先不说她此时是不是蓝芝晴假扮,就算所有人相信了她是真的王千怡,未婚先孕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为世人所不容,她今日的下场也不会有好结果。
红一宁说不过蓝芝晴,只等着曹太医的到来。
“王爷,千怡无缘与王爷相守,只有来世再做夫妻”,蓝芝晴对着楚南逸说完这句话忽然间一头撞在了陵墓的碑石之上。
这突然的事件就连在身边的白临风也没有防备,就眼睁着看蓝芝晴撞在了石碑,心想这下完了,慕容焰一定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白临风扶起蓝芝晴,一股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蓝芝晴在后面的人还没有过来的时候道:“两天”。
“什么?”白临风虽然听清了蓝芝晴说的是两天,但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蓝芝晴气息微弱的朝着楚皇道:“皇上,王家因为臣女应征南郡王妃而招来横祸,父兄皆命归黄泉死得冤枉,臣女愧对父兄家人,无颜苟且偷生,臣女用性命担保王家对西楚的忠心与对王爷的忠贞,肯求皇上一定要为王家昭雪”。
说完这些蓝芝晴的瞳孔开始涣散,她看见楚南逸朝着自己走来,勉强挤出一死笑来:“王爷,请将千怡送回西凉与家人团聚”。
楚南逸居高临下的看着蓝芝晴,仿佛要看进她的心里去,但是蓝芝晴确是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随来的大臣们顿时不顾楚皇的在场纷纷议论红一宁的咄咄逼人,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给逼死,楚皇的面上亦是青一块,紫一块。
楚南逸弓身蹲下,伸手把蓝芝晴的脉搏,触及之处尚有温度,但是却感觉不到有一丝的脉动。楚南逸眸子里晕染一片墨色深沉得犹如一口不见底的井水,起身来站直对着红一宁一字一句的道:“她死了……宁王可高兴?”
“这……”红一宁也没想到蓝芝晴会来这一招,本来是他已经快要扭转劣势了,事情会陡然急转变成这样。
“她一定是装死的”。
正巧此时曹太医已经被接了过来,红一宁急忙让曹太医去看蓝芝晴是否是真死。曹太医看了楚皇的脸色后才过去查看蓝芝晴,结果与楚南逸所说一样,蓝芝晴没有了脉搏和呼吸,已经死亡。
“宁王是否还要开膛破肚看看她的肚子里是否有婴儿,或者还要验身看她是否易容……”楚南逸步步逼进红一宁。
虽说楚南逸在西楚是出了名的病王爷,但是此时这个动作却是逼得身经百战的红一宁步步后退,失了斗志,死的这方多得人们同情,几乎所有人都向着楚南逸。
“本王身子不好,过了今天没有明天,刚选定了王妃即遭横祸,南郡王府很快就会从西楚史册消失,取而代之的将会是宁王府,宁王你的目的达成了……吴彬,将南郡王妃送回王府,按照正王妃礼仪厚葬”。
楚南逸说完也不顾及君臣之礼,径直走向来时乘坐的马车,以此来表明对楚皇摇摆不定的愤怒。
西楚建国以来南郡王府与历代皇帝交好,这是头一次与皇帝闹了别扭,从没有人敢给皇帝脸色看,但这病王爷却是实实在在的给了楚皇一个大长脸。
“南逸……”,楚皇喊了一声:“我会彻查此事,还王家一个公道。
“公不公道的今日众人都看在眼里,皇叔叔若是对南郡王府还有情义就履行对千怡的承诺,将红一宁神之于法,斩首以告慰王家全家枉死的灵魂”。
“皇上,臣无罪,臣没有杀王家,那是青焰堂做的,现场有血写成的焰字为证”,红一宁扑通跪倒,手指白临风:“皇上南郡王与青焰堂是一伙的,这个王千怡真的是慕容焰的王妃蓝芝晴所易容而成”,红一宁除了死咬这一点别无他法,就是耍赖也要把蓝芝晴的真面目揭开。
“用血临摹一个焰字,这样的事情小孩都会做,宁王莫是记恨红叶的死,把责任推给了我们青焰堂”,白临风抱着蓝芝晴的身体,心中揪做了一团,蓝芝晴这是搞的什么把戏?到底死是没死?
“空口无凭,有和何证据?皇上你要为臣做主啊!臣冤枉”红一宁一肚子气,被耍得不知东南西北,只有一声声的暗自叫冤枉。
“有我做证够不够……”蓦地,一个短须老者和一个青年男子分别在一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搀扶着他们的俩个人手中的剑尚滴着血,皇陵是有人把守的,显然这几个人是硬闯进来的。
“是王正浩老将军”有人认出了来的老者,并喊出了声来。
白临风一看扶着老者的那俩个人便乐了,那俩人一个是苏紫阳一个是白慕严。连白慕严都出动了,说明慕容焰也有可能就在附近。
白慕严看了一眼死了的蓝芝晴,虽然心中好奇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