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点过的时候,姚家给姚婉芳打电话,说姚依凝被容离安排的人侮辱了,这会儿人在医院里,折磨得奄奄一息。
姚婉芳听到消息时当场崩溃了,在家里又哭又闹,弄得容书年心烦。
后来容老太太知道后,更是差点气得晕过去,赶忙叫人安排车,带着姚婉芳容沛沛一起去京都看望姚依凝。
没多久,网上曝出视频,标题是“豪门千金自甘堕|落,竟与流浪汉乱来”,光是这标题便符合当下年轻人的重口味爱好。
视频里的姚依凝喝了一整瓶冰蓝,完全失去理智,尺度大得令人咋舌!
因此,在强大的互联网上,再经由强大的网民们四处疯传,姚家小姐姚依凝狠狠火了一把。
姚家的脸面同时被她丢尽了,股票直线下跌,眼看要跌得崩盘了!
姚依凝在昏死前说出了容离的名字,有老太太在场,姚家人吵着要容家给个说法!
一度差点动起手来。
而那时候,容离正在b市,抱着温馨舒舒服服地睡着觉。
两家人毕竟算有亲戚关系,无论姚依凝犯了多大错,容离确实做得太狠,连后路给她彻底堵死!以后她哪儿有脸留在国内?
姚婉芳跟他哭,姚家人找他闹,始作俑者的儿子潇潇洒洒地在b市也不晓得他有何打算,容书年烦得焦头烂额,干脆把这个烂摊子丢给儿子自己去处理。
“嗯。”容离语气淡淡。
“为什么?”
容离眼角飘出狠戾,“她动了不该动的人!”
容书年惊疑,“她对楚萱动手了?”
“不是。”
“……是你之前养的大学生?”
“嗯。”
那边的容书年沉默了会儿,“容离,你打算怎么处理姚家?”
“我已经留了姚依凝一条命,他们该知足了。”
话语里的阴狠,就是容书年也微微心惊。
他这儿子,冷血更甚过他百倍!
“姚家现在要你给个说法。”他沉声道。
“我会给的。”容离勾起唇角,“父亲,这件事情我会妥善解决。”
容书年自然相信他的能力,“那就好……”
他还想问问温馨的,结果儿子直接挂掉他的电话,连问话的机会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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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离倒了杯温水回房,一进门,温馨正坐着,睡眼惺忪的,头发有些乱蓬蓬,小脸蛋儿粉红莹润,看着她,他眼里的阴鸷狠绝悉数隐去。
“什么时候醒的?”
温馨看向他,男人穿条裤子,露着一身顶级棒的肌肉在屋里晃悠,真是……好刺激她眼球啊!
她红着脸儿微微别开眼,“刚刚醒的。”
睡醒就发现身边少了个人。
容离过去,把杯子递给她,“先喝点水。”
她昨晚哭那么久,得多喝些水,补充水分。
她的确觉得嗓子干干的,正打算起来喝水呢,接过水杯,温馨弯唇笑笑,眉目如画,“谢谢。”
容离眸光轻柔,他抬手摸摸她的头顶,像在抚摸自己的小动物。
“你的手还疼吗?”她关心地问。
“吃了止痛药,不疼了。”他意味深长地道。
脑袋里琢磨着止痛药三个字,对上他深邃的凤眸,温馨倏地双颊爆红,连脖子,耳朵跟着一起红得妖娆。
昨晚上那个,原来不是她的梦!
他们……她用手帮他了!
视线诡异得仿佛有自主意识扫向他腰间……
温馨,你又开始发疯了么!
眼睛往哪儿瞧呢!
脑子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温馨真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自己,实际上她确实这么做了,抬手敲下她脑袋。
容离眼疾手快拦下她的爪子,免得她再次乱敲自个儿脑袋,微微有些严厉地斥道:“你打自己做什么?!”
温馨面红耳赤,“没……没有啊……我,我头痒,挠挠,挠痒。”
“那你是要挠掉一层皮?”他戏谑。
温馨结巴得厉害,“不是啦……我……我就挠挠……”
容离握住她的手不放。
“我要洗脸去了!”她掰开他的魔掌,逃似的跳下去,飞奔进卫生间。
容离轻扬起眉,仍没打算披件衣裳,慢悠悠跟了进去。
她正拿着牙刷在挤牙膏呢,一瞧他也来了,她脸红心跳地往旁边挪,似是要与他保持距离。
容离拿眼瞅着她,“我手不方便。”
言下之意,你得帮我挤牙膏。
好吧,她是留下来照顾他的。温馨乖巧地挤好牙膏,把牙刷递到他手上,再接好水,放到他手边。
“将就用左手吧。”
容离“勉为其难”。
接下来是洗脸,同样,伤残人士需要她照顾。温馨拧干毛巾,站到他面前,扬起小脸,“你弯下腰啦,太高了,我怎么帮你洗?!”
他真的好高,每次被他抱着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在她怀里好小好小一只。
容离配合地倾身。
温馨一手拿着毛巾,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的脸,动作轻柔地为他擦脸。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这男人身上每一处都是精致的,让人挑不出瑕疵。
擦着擦着,她的眼里浮现出迷离光晕,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眼睛。
容离静静站着,任由她的手在他脸上游走。
纤细圆润的指尖拂过他的唇,他张开嘴,轻咬住她的手指,温热的舌尖舔着她的手指头。
“呀——!”她一声惊呼,如玉的小脸霎时飞上两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