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刺杀十五位岛主,龙覆雨几乎打光了整个望月楼。造成的局面倒是颇为理想,大雍杀手此次夜袭,千琉岛上人人危寒。
待军士野练归来,各个都成了无主之人,很多人都不知道大雍在哪里,但大雍杀手已然是仇恨的代名词。
后面的事无需风林儿再主动做什么,军中自然有人推举,奉风林儿为统帅,称“千琉大将军”,十六印入陵,另起“千琉印”。
龙覆雨连夜来到中金四岛,将详细情况说与古扬。古扬已知牧野被杀,却不曾想整个过程如此“离奇”。
“楼主,当时形势箭在弦上,实是没想到风林儿要下手的人牧野,属下……”
古扬摆了摆手,“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可惜了那帮兄弟。”
龙覆雨面目沉暗,从古扬细微神情中已察觉出怪罪之意。
“北链的军队迟早是要握在手中,林儿这一动我们反倒省事了,至于牧野,谁也不知道他是受了怎样的蛊惑。”
龙覆雨面露忧色,“楼主,依我近来的观察,那风林儿……”
古扬目极庭前,“回去之后,你让老木停止造舰,让古木坊的兄弟把天熙舰渡出口岸。”
龙覆雨双眉凝成一对勾子,“北有石障,他敢驱舰而走?”
古扬微微摇头,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了。一时间,情绪有些复杂。
可就在这夜,风林儿来到船坞工坊,见到了木龙士。
相比龙覆雨,木龙士的嗅觉要差很多,见这小子雷厉风行,短短时日便夺了兵权,内心佩服得紧。从前以为他只是一代帅才,不曾想玩起手段来也是个可怕的主儿。
一想到古老七得此臂助,木龙士内心大为舒畅,引着风林儿把船坞工坊转了个遍。
“木先生,此地有多少舰?”
“天熙舰有近百艘,这里的人力物力比不得中金四岛,要慢上许多。”
风林儿点了点头,“不知这一艘天熙舰能载多少战士?”
“每舰可载一千二百人。”
风林儿缓缓踱步,低头沉吟着,“可有加快速度之法?”
木龙士微微摇头,“这很难,除非让古扬派人过来,但中金四岛速度更快,调人过来反而耽误整体进度。”
风林儿抬手而止,“船舰乃首要大事,为防患未然,不如派些兵过来好生看护,先生以为呢?”
“自然是好,自然是好。”
可就在这时,古木坊的一位下属快步走了进来,“先生,有个人自称侠客,说要见您!”
“侠客?”木龙士大惊,“快让他进来!”
话说侠客从西渚入海,靠着渔船一路南下,悠悠摸了十几日才终于看见大岛。侠客心知,想找古扬就去有船舰的地方,这一探便来到了船坞工坊。
故人相逢,一看风林儿也在,侠客更是喜不自胜。
三人离了船坞工坊,来到木龙士的居所,不及多说什么,侠客便问起古扬。
“中金四岛?此去要多久?”
风林儿见侠客一脸急切,不由问道:“侠客此来是何要事?”
侠客本是缄默,但他忽然想到,眼前这位年轻将军正是三生古坞的人,立时间消去些许防备,南宫家族的卷轴,此物必要交到老七手上。”
“是何卷轴?”
“此事关乎烟云夺主,老七已落了先机,此物当有一助!”
“烟云夺主?可否让林儿一看?”
侠客毫不犹豫将画轴递给了风林儿,风林儿打开一看立时眉头蹙起,“此物可是出自天穹坞?”
“正是,乃是南宫家主南宫拓亲自交由我手,林儿,你速遣一艘船,具体等我到了什么中金四岛再说!”
风林儿沉道:“就算主司有了此物,但石障在前,如何去参与那烟云夺主?”
“不必担心,石障已有人在破解,最迟三个月南疆便开。况且烟云夺主并非现在,老七得到此物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寻求解法,这才是最重要的。”
“三月便开?”风林儿眼睛一亮,“侠客、木先生,石障一开便是鏖战,这烟云夺主之时机未免太微妙了吧?”
“林儿何意?”侠客问道。
“此为三生古坞之举,林儿当然赞同,但此时不合时宜。北上行兵,一切都在电石火花,全力以对尚且难保胜算,于帅分心更是大忌,主司不应挂怀这什么烟云夺主。”
当风林儿讲起军事战法这一套时,侠客和木龙士立时听得头大。
“林儿,此间事大,看与不看也要老七自己决定才是。”
“事大,又比夺土更大的事吗?如若失了西土,夺了烟云之主又有何益?家族一心家族事、江湖事,惟独不谙江山大事,侠客切莫因小失大啊!”
侠客猛地站起,“我千里迢迢拼命至此,却被你横加阻拦,岂有这样的道理!”
“侠客,石障的消息对主司更为重要,你的努力没有白费。”
“那也要然让我先见到老七才是!”
木龙士赶忙站起劝道:“侠客,你且莫急,这只是你二人虑事角度不同而已。老七自从来到南屿,一心都在战舰,你很清楚战舰对我等的意义。这卷轴突来势必打乱老七的节奏,林儿所言亦有道理呀。”
这时,浓烈的烟草味传来,那人一口三团烟,正是久未露面的时长风。
“侠客,我看也是,此事不应传到老七耳朵里。”
“你们怎么一个个!”侠客气得把那茶杯一扫,“都在这个岛上,老七身边没人吗!”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