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干得好!”左丘明又兴奋又自豪的说。
左丘黎眨了眨眼睛,意识终于回到了现实,突然身子瘫软倒下了。左丘明连忙扶住他,紧紧的搂紧他一会儿。不久左丘黎才挣扎着坐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又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我没事儿。”他低声说,一边挣脱左丘明的拥抱。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冷屿问,从船上捡起箭,扔进湖里。有时兽人会在箭头上淬毒,把它们留在船上是很危险的。
“我让他们都睡着了。”左丘黎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仿佛从牙缝里挤出了回答。
左丘黎对兽人使用的法术是“睡眠术”,它能让大量的生物,生物等级越低的生物,就越容易进入昏迷状态。这些生物只有在受伤时才会醒来,正常的噪音对它们没有任何影响。这个法术需要一撮沙子,玫瑰花瓣,或者一只活蟋蟀。
“我现在要休息了。”左丘黎靠在船舷上往下躺。
冷屿看着这个年轻的萨满,左丘黎的技能和能力真的比以前提高了很多。但他能相信他吗,冷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船缓缓地在映满了星斗的湖面上滑行。接着是一片深沉的寂静,只有船篙撞击水面的节奏和左丘黎不停的咳嗽声。乐术拿出了洪老头在经历了一场恐慌后还随身携带的酒囊。他想让湿透的乞丐喝一口暖暖身子,但洪老头因为身体寒冷、惊恐而颤抖,他一言不发,蜷缩在船的角落里看着水发呆。
碧云公主拥紧她的毛皮外套。她穿着女真族人通常穿的鹿皮衣服和裤子,鞋子是用同样柔软的动物皮制成。刚才左丘明把洪老头扔进了船里,湖水把她的衣服溅湿了,鹿皮粘在她身上。非常不舒服。很快,她开始冷得直哆嗦。
“穿上我的外套。”追风豹用他们的语言说。他脱下熊皮披风。
“不,”她摇了摇头,“你还没退烧,你知道我从来没病过,但是……”
“你可以抱着我,我们两个人的体温可以让我们度过这个寒冷的夜晚。”她抬头看着他,嘴角上挂着微笑。
“尊贵的公主,这是你对臣民的命令吗?”追风豹逗弄她,把她搂得更紧了。
“是的。”她靠在他强壮的身体上,满足地呻吟了一声。突然,她抬头看着星星。她屏住呼吸,僵住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追风豹抬头问道。船上的其他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他们可以看得出来他们被夜空中的什么东西吸引了。
“怎么了,小黎?我什么也没看见!”左丘明用胳膊捅了捅弟弟。
左丘黎坐直身。他脱下兜帽,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突然,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他伸出瘦骨嶙峋的手臂,紧紧抓住冷屿的手,直到冷屿不得不转过身去,试图挣脱他的手。
“冷屿……”左丘黎沙哑地说,好像快要停止呼吸似的,“星相……”
“什么?”冷屿被他病态的金色皮肤,奇怪炽热而诡异的眼神吓了一跳,“星相怎么了?”
“消……失了!”左丘黎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字来,然后便激烈地咳了起来,左丘明紧紧地搂着他,仿佛怕他像雾一样散了。左丘黎终于恢复了呼吸,用手擦了擦嘴。冷屿看到他手上有暗红色的血。左丘黎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们称之为暗灵之后和英勇战士的两个星相消失了。说明她已经来到莲池幽径大陆,而英勇战士就是要来拦阻她。我们听到的关于邪恶的一切传言都将成为现实。战争……死亡……毁灭……”他的话被一连串的咳嗽打断了。
“别这样,小黎,”左丘明抱着他安慰,“何必为了几颗星星紧张呢!”
“不过是几颗星星……”冷屿僵愣着,重复喃喃道。
司马旭撑开篙,向对岸划去。一阵冷风吹过湖面。乌云自北飘来,遮盖星星消失后留下的空洞。每个人都蜷缩在船上,把雨披拉得更紧,任由大雨倾盆而下。
左丘明也加入了撑船的行列,想和司马旭说话,但剑士沉默不语,闭紧嘴理都不理他,不时地用神鹰平原土语喃喃自语。
“司马旭!在那里!在左边的大石头中间!”冷屿指着那个方向喊道。
司马旭和左丘明更使劲地撑着篙,大雨使沿岸的路标更难辨认,有一段时间,他们认为他们正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前进,但大石头出现了,司马旭和左丘明把船靠近湖岸。冷屿跳入水中,把船拖到岸边。
大雨倾盆,寒风呼呼吹啸,耳边的雷声轰隆不断,豆大的雨点霹雳啪啦敲打在船上,雨点越来越密,浓密地雨帘遮住了他们的视线,每个人都又湿又冷。他们都快冻僵了,他们把受到惊吓的洪老头抱了下来,追风豹和左丘明把船藏在岸边的树林里。冷屿带着大伙沿着碎石路走到悬崖上的一个入口处。
碧云公主疑惑地看着那岩石裂缝开出的小山口。从表面上看,它似乎只是悬崖上的一个小洞口,但里面的空间足够大,他们可以舒舒服服地把四肢伸展开来。
“哇,好一个家呀!”乐术环顾四周,兴奋的叫喊,“就只差没有家具。”
冷屿朝唐门小子笑了笑:“我觉得在这里过夜很好。乞丐也没有理由抱怨。如果他敢,我就叫他回船上去睡。”
乐术也露出了笑容,看到冷屿恢复原来的乐观真的很好。他总觉得,他最好的朋友冷屿在这几天内都是思虑过甚,优柔寡断的,他是一个天生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