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屿看着东方破晓,雨云依旧低垂。天空中没有太阳燃烧的迹象。冷屿感受到越来越大的压力,北方的恶劣天气似乎没有尽头。秋天的暴风雨是很罕见的,尤其是像这样的暴风雨,风势也很凛冽,这一切都很异常,一般风是从大平原吹来,吹着东风,但这次吹来的是北风。
因为冷屿对天气特别敏感,这些就像左丘黎对星座的描述一样令人不安。虽然只是早上,但他已经意识到他们必须尽快撤离。所以他二话不说,马上走进洞里去叫醒其他人。
在这灰蒙蒙的早晨,这个山洞看上去有些雾蒙蒙的。碧云公主和乐术正在准备早餐。追风豹在洞穴后面抖着碧云公主毛皮斗篷上的灰土。冷屿盯着他看。
当冷屿进来的时候,他正在考虑向碧云公主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他语重心长地看着她。碧云公主面色苍白,看起来心事重重。冷屿猜测追风豹一定是在为昨晚的失态而自责。
“恐怕没有足够的食物了。”碧云公主把食物倒进沸水里说。
“婉儿姐的橱柜本来就没有多少吃的,”乐术赶快解释,“我们只找到几个面包馒头,一些面粉和大米,还有一些干粮,腊味,菜干,婉儿姐一定是把存粮都吃得差不多了。”
“我和追风豹也没带多少干粮,”碧云公主轻叹一口气,“我们也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冷屿正要问她关于水晶杖和那首歌的事,但每个人都已经闻着香味跑来了。左丘明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他看着炒锅里的早餐,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就这些吗?只有咸菜和馒头?”
“晚餐更糟糕!”乐术笑着调侃,“你必须勒紧裤腰带。再说了,,你看起来也太胖了。”
壮汉左丘明大声而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顿寒酸的早餐在寒冷的早晨毫无乐趣可言,没有带来一丝愉悦。
司马旭独自出去守卫山洞,不关心那些已经被瓜分得稀缺的可怜食物。冷屿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坐在岩石上的剑士,正闷闷不乐神情忧郁地望着平静的湖面。
左丘明很快就把他的那份吃掉了,又毫不犹豫地吃掉了他弟弟的那份。趁着剑客走出去的时候,连他的那份也解决掉,然后他咽了口唾沫,看着其他人的早餐。
“你不吃吗?”左丘明指着洪老伯的面包问道。乞丐一言不发愤怒瞪着他。
乐术看到左丘明的眼睛转向自己的盘子,吞着口水盯住不放,他赶紧将剩下的面包塞进嘴里,差点把自己噎死。冷屿忍不住想笑,心想,这样至少能让他暂时闭嘴,以免被唐门小子那尖锐刺耳的声音打扰。
乐术整个上午都在逗弄洪老伯,叫他“海洋王子”,叫他“船长”,问他鱼市的现价,还说要花多少钱买船过河。洪老头终于咬牙切齿忍不住向他扔了一块石头,于是冷屿只好叫乐术去湖边洗铁锅。
“你身体现在怎么样了,左丘黎?”冷屿走到洞穴后面问,“我们很快就要离开了。”
“我已经好多了。”年轻的萨满用他柔和微弱的声音回答。他正在喝一些自制的草药。冷屿看到杯子里有热气腾腾的液体,还有几片羽毛状的绿叶。这药又酸又苦,他喝下去时皱起了眉头。
乐术兴高采烈一路小跑回到山洞,泛着光泽的盘子一路叮呤哐啷作响。冷屿嚼穿龈血地怒瞪了他一眼,想警告唐门小子小声一点,但马上改变了主意。因为无论如何对这小子都不起作用。
“小心点!你这毛毛躁躁的小老鼠,”洪老头看到了冷屿脸上不悦的表情,从唐门小子的手里抢过锅盘,然后把它收拾好,低声凑着乐术的耳朵说,“否则我会把你的马尾巴……绑在树上,把你挂起来警告所有唐门人。”
“哇!看啊!”乐术伸出手,从乞丐的胡子上扯下什么东西。
“海藻耶!”唐门小子咯咯咯笑着,开心地大喊大叫,洪老头大吼向他冲来,但乐术身手敏捷,飞快的闪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