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黑发蜷伏在容爵的怀里,仿佛是忍耐了许久此刻才终于爆发,充彻整个酒吧的哭声毫不遮掩,凄切得像极了怨恨,又像无处发泄。
由于哭得过久她的“呜呜”声中已不时带上喘息,抽动的双肩显得异样孤零无助。
她太害怕了,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刚才发生的一切,这几天以来的所有经历,就像是一场噩梦。
她尽情地宣泄自己的恐惧,直到哭累了,才变成轻轻的抽泣,容爵始终拥在她,任凭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襟,紧紧地抱着她,裹着她,好像觉得这样的拥抱能让她受伤的身体好起来似的,并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
却又不敢用太大的力道,因为她满身都是伤痕,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伤到那些伤口,所以该用摩挲,而不是拍打的方式。
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间接伤在他的手里,如果她真的死了,也是死于他的手!
只要一想到她曾经遭受非人虐待时的场景,他心里就抽痛不已。
他很惆怅她受人虐待施~暴的时候,自己没有在场,太过沉重的负疚感烙印在心口,纠结成最凄凉的死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她变得好起来。
其实,温暖的心已经渐渐回暖,因为容爵的怀抱让她感觉安定,暖和,他无声而轻轻的抚摸抚慰了她的心,没有那么害怕了。
“我先给你拿一件衣服换上吧。”容爵说道。
温暖点点头,容爵并没有多余的衣服给她,但是刚才那场变故发生后,酒吧内一片混乱,很多张座位上都散放着客人们没有来得及拿走的衣服,他随手挑了一件,让温暖换上。
看见她换好衣服出来,容爵轻轻拥住她的肩膀,沉声说道:“我们先去医院,治你身上的伤!”
温暖微微颔首,没有说话,只要是在他身边,去哪儿都好。
天知道,她整整有七十二小时没有睡一个好觉了,因为她担心自己一睡着,随时会面临被人强~暴、凌~辱、鞭打的危险,有时候她好不容易睡着了,又会突然惊醒过来,浑身吓得哆嗦,有时候是因为伤口太疼,让她难以入睡。
有他在,她才能安安稳稳睡个好觉。
容爵直接带温暖去了全东京最好的医院,住进了最好的病房,因为是特护病房,护士不让他留在房间里,是容爵差点儿动用了武力才得以留下来。
待护士离开,他躺在病榻上,将她紧抱在怀,轻缓地抚摸着她的后背,静默良久。
半晌,唇瓣微蹭着她的耳际:“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恨我?”他问出心头那丝悬了许久的细微不安。
毕竟,是因为他的缘故才害得她被人当作诱饵,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本该是平平安安的,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广告也顺利地拍完,不会被罗素素抢走了戏份。
她所有的努力,如此一来,就算是白费了。
“恨算不上,埋怨倒是有几分。”她倒是说的很诚实。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声地表达了自己心里的愧疚之意,紧接着,又听见她问:“那你呢,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
她微哽住,所有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她想问: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感到心痛,哪怕是一丁点儿的难过?
“别说了,”他眸色淡黯,柔声说道,“答应我,以后不论何时,都不要轻易说一个‘死’字,知道吗?”
她眼眶一红,点了点头,双臂环抱他的颈项,她伏在他的肩窝内,嗅着他身上独有的烟草气息。
他张了张唇,终于把几近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咽进口内,其实他很想说——在我生命中,你比任何人都亲,都重要,是我心头最血脉相连的那部分,如果你死,就如同死的是我自己,所以我不准你说一个“死”字!
可是,他始终没有说出这番话,明明打定主意等到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定要说出来,可是真正见到她的时候,他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因为,他还不知道她的心中所想。
不过,他并不着急确认她的心意,只是像现在这样,两人彼此依偎在一起,已是足矣。
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的心就满足了,比谈成任何一笔生意,得到任何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品都要满足。
她哽咽着说:“以后,再也不要带我来日本了……”
略有些孩子气的柔弱话语令他的瞳内闪过一丝震动,他倏然侧身将她压倒在身下,薄唇悬在她唇上一线之隔的地方。
心口有一个角落漫起爱怜的酸意,他的瞳孔内有潋滟的光芒在微微闪烁,说道:“好,就听你的……”
细颤嗓音似泄露出再也承受不起失去她的惧意,又似带着诱哄更多的焦虑,他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凝聚着高热,蓄成强大气场,仿佛再多一些触动的火点就会剧烈爆发。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顺着她的后背钻进去,又有些隐忍的意味,不似往日那般粗暴地直接进占,而是异常温柔的轻轻抚摸。
她没有说痛,也没有说不,他才继续下一步动作。
两根手指从她的病号服下面探进去,为了方便医生检查伤势,她并没有穿文~胸,所以大掌很轻松地直达目的地,罩上一侧柔软。
她只觉得一片冰凉,倏然清醒过来,变得有些紧张:“容爵……别,这里是医院,我还受着伤呢。”
他有些沮丧,不想强迫她,只得滑下那只手。
然,被他那番摩挲,她的身体变得敏感起来,虽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