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月听闻那老者如此问,便道,“老人家不必担忧,若信得过,只管随我来便是!”
说罢,好月与小五一挑眼示意。
小五当下便明白了好月之意,轻应了一声,便直接拎着李老三的衣襟让其站了起来。
一个身形消瘦的少年,拎着着一个肥头油耳的汉子,这画面,如何看都只觉着很是维和。
可偏生,少年却面无表情的将其拎了起来。
当下个百姓见此,只觉着这姑娘身份定然是个不凡的,想了想,自己正好有公道要讨回,便一咬牙,道,“我信得过姑娘,既然如此如此说,那我便也同姑娘一起去!”
有了一人出来说此事,便立即又有第二人站了出来。
直到约莫有十来个人说了随好月一起走之后,好月看向李老三的眸光带着浓浓笑意。
“瞧来,你在这锦州人缘倒的确是不好呀!”
李老三此时也恍然觉着这小丫头片子只怕是个来者不善的,可此时人已栽在了小五手中,再多说狠话也是无义,便只狠狠盯着好月。
好月倒只觉着很是无所谓,只与其冷笑了一声,再让小五推搡着其去了衙门之内。
到得府衙门口时,众人只觉着今日得府衙似是很不对劲。
平日的衙门大口,瞧着很是松散,并未如此严肃。
今日,不论是站在门口的官差,亦或者府衙透出的气氛,都只觉着让那个人感觉很是肃气,不明觉厉害。
众人一见此,心中更是有几分发怵。
都说衙门八字开,无钱有理莫进来。
倘若他们真跨入了这一间大门,只怕就没有再反悔的机会了。
如此一想,众人便又有反水之意,站在衙门口如何都不肯继续往前走。
毕竟他们受的委屈都过去了,如今若是再拿出来说,届时若是不仅不能得到个公道,反而又害了自己可如何是好?
就算是当今皇上在此,皇上又哪儿能为了他们这些个小老百姓,而让朝廷命官得到惩罚?
越是如此想,便越是觉着这想法很对。
罢了罢了,之前吃的亏,那也是之前之事了……再且这才不过正月初四呢,还是消停一些罢。
好月见着众人都挺下了步子,自是有些好奇,回身看了一眼,便见得那些个百姓脸上均都带着几分讪意。
“姑娘,不然……咱们还是不进去了罢……我家如今上有老下有小的,倘若我若是进了这衙门,再出了些问题,我这一家老小的,今后可要如何生活!”
“对对对,我们就还是不进了罢!”
立时有人附和道,“这衙门,一进就让人觉着渗得慌,咱们这家中都有老有小,且也是些寻常百姓家,家中银钱也短缺……”
有了一两人出来说此事,立时便又有好几人连连附和。
好月听至此,一双眸子便又是深了些。
面上却仍旧笑道,“莫不是众位信不过小女子?小女子今日说定然为你们伸冤,便自然会替你们大伙儿主持公道,如今天子就在府衙里头,倘若你们真有冤屈,今日正好也一并说来,否则皇上若是离了京,之后再受冤受苦的,可就是你们了!”
这番话,又让众人面面相觑了几眼。
最后,好月又道,“你们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当今天子?”
“不不不!”众人闻言,忙是挥手道,“决计不是如此,只是咱们都是一些小老百姓,也惹不起这官府……”
便算是吃力亏,那也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好月闻言,唔了一声,脸上一本正色,“既是如此,那小女子便也不强求各位了,只是小女子如今已是到了这府衙门口,那断然是不会再后悔的,我自己受了这番侮辱,又岂会不伸了这冤屈?
大伙儿若是无意一同去,那也罢,今后如何,那就请各位……各自为之罢!”
说罢,不欲再与众人多说。
她若是说得多了,只怕还会让众人产生疑虑。
话么……还是说的谨慎一些为妙。
如此一来,由着小五推搡李老三到得了衙门口子。
如今守着衙门,是蔺希的人。
乃是天子身边的皇家侍卫。
且这些人本就是从京城带来的,便也自是识得好月。
见着好月,非但没有阻拦,而是拱手朝其行了礼。
“姑娘!如今皇上正在府衙内办公,只恐姑娘不便进去!”
这侍卫说的话很是有力,让身后的百姓一一都听在了耳里。
众人心中的确很是惊讶,纷纷都朝着好月又瞧了几眼。
从这话中,不难听出这小姑娘,的确是与皇上有关系的。
唔,倘若她是皇上的人……这李老三调戏了天家之人,可哪儿能让其讨着好?
如此一想,众人却又纷纷改变了主意。
“姑娘,咱决定了,还是随同姑娘一道进去!”
“对对对,定要官府给咱们一个公道!”
“锦州附近村落雪灾,皇上不远千里冒雪来亲自赈灾,这等明君,想来也定会给我等一个公道的!”
大伙儿如此一想,便又是三言两语的附和开了来。
好月见此,只清浅一笑,而后再看向那皇家侍卫,说道,“想必大人都听到了,小五带来的这人,是这锦州的一大恶势力,方才在街上不仅仅是调戏了我,对我出言不逊,更是欺诈了不少百姓!
如今还劳烦大人前去同皇上通报一说,便说,好月带人来伸冤了!”
那侍卫是知晓蔺希与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