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景致依旧如同之前一般无二,牛婶本是在做着今日得早饭,听得拿护院的声音,立时便从灶房里跑了出来。
当见得从长廊上走来的好月,牛婶将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脸色也显得十分欣喜。
“你这丫头,怎的这一大早就来了,可是吃过早饭了?”
“我方才在大街上吃了面了!”好月笑着朝她走来,“一年不见婶子了,身子可还好?”
“好,好着呢!”牛婶大笑着应了声,“你这孩子,怎的在外头吃呢,要吃啥同婶子说一声便是!”
说着,又瞧了瞧她上下左右,而后再是满意点头,“长高了,气色也好,不错,不错!”
“哈哈!”听着牛婶如此说,好月不禁大笑出了声来,“也就您说我气色好,昨日我回到家中时,我娘总觉着我瘦了……明明比先前都要壮了许多的!”
“那都是担心你的!”牛婶亦是笑着,“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娘呀,平日也里同我说说话,可这说的话儿,都是担忧你这丫头的!”
好月继续笑着同牛婶客套了几句,这才去见了五爷。
五爷习惯极好,早间晨起之后便要去后院里练半个时辰拳脚,当好月赶去时,恰好练完换了衣衫出了房门。
见着好月,他眉头微微一挑,冷峻得脸上几乎没有任何情绪。
可那双本应当是冷若冰霜的眸子里,却含了点点笑意。
“义父早上好!”
那本是一直含着笑意的好月,在见着五爷那一刻,却是无比正经的朝鞠躬。
五爷眉头一挑,从未见她这番正色过,眸子淡淡一撇,理了理宽袖。
“来的甚早!”
“早吗?”好月却答非所为,一脸意味不明得看向五爷,眸子中很是狡黠,“我倒觉得还是晚了些,若是再晚一个时日……唔,义父是不是就要成为我父亲了?”
好月这人,没个正形起来之时,连五爷都有些个招架不住。
那张冰块脸上微微有了些许变化,“你同你娘性子,倒是着不少差别!”
刘氏性子内敛,安月性子安静,偏生好月这性子……却真是让人头疼的紧。
“义父如今这嘴里念叨的,都是我娘!”好月笑的很有深意,“唔,义父认我做义女,不会便是因想要同我,接近我娘罢?”
“胡说!”
五爷轻喝了一声好月,却全然没有半分责备的模样,“你这去了一趟京城,一回来竟是这般八卦了?”
“没有没有,哪儿敢!”好月依旧笑着,却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盒子来,走至五爷身边,双手奉上。
“从京城回来也不知晓给义父打送上门的好,唔,不过听说这东西价值连城,想着也配得上义父,还望义父莫要嫌弃了!”
五爷闻言,很是狐疑的瞧了一眼好月,那双深邃的眸子满是疑惑。
伸手接过,也不急着打开,只如此‘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我倒是听说,你同北冥,好上了?”
在五爷说出此事之时,好月的确很是惊讶的,可面上却依旧不见得着任何情绪流露,“义父这消息,倒是灵通的紧了!”
然而,在好月说出此话之事,五爷却是忽然笑了。
笑的有几分高深莫测。
而后,越过她的身边,在她的旁侧停下,低着头轻说了一声,“唔,北冥如今正在睡觉呢!我还好月如此早赶来,是来寻他的!”
话罢,便背着双手,大摇大摆得去了大厅之内。
可好月此时却在原地愣住了。
北冥夜来了?还宿在五爷的院子里?
唔,这……这……
明明是很正常的恋爱关系,可不知为何,在好月的心里忽而得有了几分心虚之感……
轻咳了一声,她回身看了一眼五爷,立即拔腿追了上去。
脸上也恢复了方才那抹十分狡黠的神情,笑道,“我同北冥夜那是、那是男未婚女未嫁,便算好上了也十分正常……倒是义父您,老实交代,接近我是不是便是蓄谋已久之事?”
说着最后之时,一双眼眸便眯了起来,仿似眸光当中有一抹精光,就要从她的眼中pēn_shè而出,直击五爷。
五爷见此,反倒是轻笑了一声,抬手轻轻摸了摸好月的头,在露出笑意的那一刻,脸上再不见风霜。
“这都被你发现了!”
五爷也是难得皮皮,可这番承认,却让好月忽而愣住了。
对方依旧笑如春风,“可是吃过早饭了?一同用饭?”
“吃过了!”好月也不想再继续玩笑,只道,“我就是先来见见义父,等会子还需去一趟东郊的!”
“嗯!”五爷点头,“东郊之事,你的确应当去瞧一瞧!”
说罢,便同好月再无多话,只径自去了大厅之内用早膳。
好月在长廊上待了会子,正想着是否要回院子瞧瞧,便恰好见得北冥夜从房内走了出来。
这……一大早的见着他,好月心中有了几分心虚……下意识的便猫着步子想要逃走。
哪儿猜想,对方早便瞧见了她,站在那房门口,与她笑的一脸懒散,“一日不见,果然如隔三秋!”
闻声,好月回头,眉头轻轻上扬。
“我还有事儿,你……你先忙!”
“再大的事儿,如何大得过你去!”北冥夜一笑,伸了个懒腰之后,三步并作两步走上了前去,将手搭在了好月肩上,“恰好小爷做梦也梦见你了,这一睁眼,瞧见的也是你!”
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