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至这话之时,好月已眯起了一双眸子瞧他。
危险即将袭来,北冥夜松的连是轻咳了一声。
“我……我说的本便是实……”
“既然如此……”好月闻言,唇角一勾,“便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以右手盘绕上了北冥夜得腰间。
夏日的衣衫本就轻薄,好月手一伸过去,恰好能摸着他的健硕的腰身……
好月本是想挠北冥夜痒痒的。
可奈何她那柔软如无骨的手在他腰间游走之时,北冥夜丝毫不曾觉着半分痒痒,反倒觉着浑身仿似被点起了一股无名火一般,在他的心尖酥麻至开。
身子仿似因她这一举动而变得浑身火热。
北冥夜想来便是一个极为懂得克制之人,他忙是笑着将好月的手拿来,“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连带着声音都有着一股莫名的沙哑。
好月却仍旧如同未曾察觉一般,哼了一声,“我都同你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相比起伯言的身份来,我倒更是好奇你二人之间的纠葛!来,道来听听,道来听听!”
浑身仿似有一股无名焰火一般,直撩北冥夜得心悸。
便算是将她的手抓住了,可那柔软的身子还在自己怀中……且连带着她的话都让他觉着酥软入骨。
“真没有!”他依旧是坚持着自己的说法,“我同伯言哪儿有甚纠葛,你这小脑袋,整日里想了些什么!”
好月哼笑一声,表示极为不信。
北冥夜倒也是了解她的执着,无奈的只能道了声,“好,好,好,我说,我说!”
而后,他便道,“伯言本身有个妹妹,两兄妹之间干系极好,年幼之时我常欺负伯言,倒不曾想,竟是让那小姑娘嚷嚷着要嫁与我!
我爹同那王爷之间干系极好,二人之间……也蹭定下过口头婚约!”
那如此而言,这不就说明二人之间若不是出了这一场事故……那将会是亲家了?
妹夫和大哥?
倘若如此,那哪儿还有她什么事儿?
毕竟死者为大,好月倒也未曾有这番多的感慨。
只轻叹了声气,继续问道,“如此说来,你们两家关系定然是不错的,那为何当初不出手相救呢?”
“当时我们正在无欢岛!”北冥夜说着此事,面色也深沉了不少,“又哪儿还来得及呢……伯言一家惨遭杀害,他被夏威救起,从此一直跟随再了他的身旁!
我倒是奉了父亲之命前来带他入岛,但他从未回应过我!”
以至于,二人之间会面,伯言却是当做不认识北冥夜一般。
好月侧了侧身子,将受伤的手挪了挪,唔了一声,又仔细的想了一番。
“伯言之所以不曾理你,可是因对你有怨念?见死不救?”
北冥夜苦笑一声,“当年伯言的确是找了咱们的人,但那时无人在游族,所在的也不过是些没几分本是的小喽罗罢了,又哪儿敢救人呢?”
是了,就是因此事,伯言觉着他们无欢岛见死不救。
以至于如今,伯言从未同北冥夜说过一句话,正眼瞧过其一眼。
想来,当时都各自有无奈吧。
知晓了伯言的身份,好月反倒是轻叹了一声,“我一直不理解,一个人倘若身负血海深仇,会怎么做!”
倘若是她,她定然会要那杀害她全家之人死无葬身之地。
不论那人是何人,她都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其碎尸万段。
她不信,伯言是没这想法的。
北冥夜声音也轻了下来,“我猜想,伯言定然是想要复仇的……想必他跟随在夏威身边,亦是有目的的!如今跟在你身边,想来,目的也绝迹不会如此单纯!”
“无碍!”好月躺平了身子,仰头瞧着那动荡的马车,“总归有一日,蔺希会同意天下的,倘若伯言真是个有才华者,灭一灭那游族又如何?”
最后那一句,‘灭一灭那游族又如何’,当真是让北冥夜哭笑不得。
“我得小月儿啊,你让我该说你甚好呢!”北冥夜无比惆怅的将好月的楼在了怀中,“那些危险之事你莫要再做了,我这几日总在想,倘若你受伤的不是手臂,那我该当如何!”
只要一想到她许会惨遭不幸,北冥夜便连想都不敢去想,总觉着很是揪心,更不是不敢去面对此事。
好月在他心中的份量,比起自己来更是要重得许多。
“无事!”好月故作轻松的浅笑了一声,“都说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如我这种祸害,活都没活够呢,又如何会出事呢!”
都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北冥夜当真是拿好月无法子,又无法阻止她。
最终只得轻叹了一声,“今后我定同你风雨共济,再不会将你置于危险之地了!”
这一句,胜却万千情话。
好月浅笑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眸,“你听,外头有风在吹!”
“什么?”话题转换的太快的,的确让北冥夜一时间未曾反应过来。
而当他垂眸看向怀中的眸子时,只见得她唇角高高翘起,“等我将京城之事落定之后,你便同我娘提亲罢!”
如今二人之间,虽说已见过各自‘家长’,但因好月的关系,两家人都未曾说过何时成亲之话。
而好月这句话,无疑是让北冥夜更为惊喜了几分。
“当真?”他立时来了精神,“我爹回去将你告之了我娘,我娘正在催促着我要早些提亲呢,我本还想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