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似为了验证好月的想法一般,北冥夜朝苏绿国王笑的厉害,“要么你现在安然放爷离去,要么等着爷的人前来,将你这苏绿国夷为平地!”
苏绿国王见识到了北冥夜的身手,又听得他说了这些话,心中对他的确产生了几分恐惧。
到底一个是大南公主,一个是公主的夫君,这二人赶携漂流在这片岛屿之上,必然证明着二人定然是有几分的本事的。
他那脸色越来越沉黑了许多,就如此的瞧着北冥夜。
瞧了许久许久,开口说出口的话也没了方才的硬气,明显软下了许多,“寡人乃是这苏绿的主宰者,你若是留下来,寡人赋予你比王后更高的权利!”
“去你二大爷的权利!”好月却是听不下去了,“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何等模样,竟赶生出这等心思来,果然是不要脸,将苏绿的脸都丢到海外去了!”
好月当真是无法同苏绿国王这等不要脸的聊下去,只冷冷的瞧了一眼那些个不敢上的守卫,而后再看向北冥夜。
北冥夜约莫知晓他的意思,嗜血般的朝着苏绿国王一笑,随即便带着好月一步一步往王宫门口走了去。
这一回,也不知晓是因苏绿国王对北冥夜方才的忌惮了还是如何,他到底是没继续发号施令让守卫们继续上,只闭上了眼眸,任由二人走远。
待出了王宫大门,好月只觉得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雪仍旧在下着,好月牵起了北冥夜的手,“听说在雪地里走着,走着走着,就能一起走至白头了!”
北冥夜当下闻言还不曾反应过来,可继续想了一想,便也知晓了她意思的。
只笑了笑,“我家小月儿果然最能调节心情,不过……你的手上为何油乎乎的?”
呀?
好月低头,收回自己的手瞧了瞧,一脸的尴尬,“苏绿王后非要留着我一同吃饭,我倒是出来的急忙,忘记擦手了!”
只能说,当时她的姿态只能以‘落荒而逃’来形容,哪儿还想着要先将手给擦了个干净?
北冥夜倒是觉着好月这模样还显得有几分可爱。
停下步子来,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帕子仔细的擦拭着她的手,便是指甲缝里都给擦了个干干净净。
男子认真的模样,在这一片漫天的雪花映衬之下,只觉着如何都瞧不够。
待擦拭干净了,北冥夜抬眸,却见得小丫头的睫毛上沾染了一片雪色。
小脸冻得通红的她更是显得了几分女儿家的字条,也同好月一般,当真都是如何都瞧不够。
但此时二人是在这大街之上,才出王宫,也并不适合在这个关节眼上卿卿我我。
北冥夜拉了她的手,又带着她往驿站方向走去,路中问道,“你不好奇苏绿国王同我说了什么?”
好奇啊。
就算能猜到一些,可她也是好奇的。
可脸上却以及装的很是平淡,“能让你如此生气的,定然是触动了你的底线!”
“是了!”北冥夜并不打算瞒她,“一个堂堂国王,竟然敢开口让我做他想好,能说出这等话来,当真是该如何恶心?”
纵管好月猜测到此事,可这话从北冥夜口中说出来,她对那苏绿国王莫名的又是无比讨厌。
“当真是便宜他了,就该让他知晓知晓咱们的厉害,还当真以为他一个小小的苏绿国王能只手遮天呢?”
北冥夜伸手摸了摸好月的头,掸落了她发丝上面的几许雪花。
“咱们今日就走罢,离开这个国家!”
好月明白。
苏绿国王如今是放过了他们,任由他们二人出宫,但他们还在苏绿的地盘上,难免他不会使什么幺蛾子。
打一场硬仗倒是不怕,也不怕他背后里阴人,但怕就怕在他们这边会有人出任何意外。
上一次在海上经过海盗一劫,死了大南七个侍卫,好月因此而心中不快了整整两月有余。
若是此回同苏绿迎战,只怕死的也将会是更多的人。
这是好月所不希望瞧见的。
既然是好月不希望瞧见的,那他北冥夜便也该替好月做考虑。
二人踩在雪地里,一步一步朝着官驿走去。
小五等人早已等在了驿站当中,见得北冥夜与好月,立时便迎了出来。
“我今日听见了公子发放信号,本想去王宫当中瞧看一番,但一直忙于手中之事,可否是公子有何危险?”
这是好月听得小五第一次说出这番关心人来的话来。
果然,她同‘他家公子’,还是有些差距的。
就没见他如此关心过自己,每次便算是关心都如同一个闷葫芦一般,只要见得她安然无恙,定然不会说二话。
北冥夜倒也不曾多有介意,只唔了一声,“你手中要操办的东西,可都是操办好了?”
所谓要操办的东西,便是好月所交代的,买玉米之事。
小五闻言,那清冷的眸子扫向了好月,点了点头,“不止如此,我瞧着那农家还有别的种子,便花了高价买了一些,当地人叫那东西为……番薯!”
“番薯?!!!”
好月闻言,直在原地跳了一起,“你确定那东西是番薯?你且告诉我是长的什么模样?有多大?”
她笑起来时,仿似所有的阴霾都随之一扫而空。
小五最喜欢她那高兴的模样,便是对着其说话都显得轻快了几分。
在手中做了一个比划。
“大概有这么大,这么长,外皮有奶黄色、红色、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