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是知晓好月的疼痛的,也曾经让大夫开过好些个药膳,但喝了之后也仍旧不见有好转。
无欢岛上倒是有医术极好的的大夫,江湖人称圣手鬼医。
岛上所有的医药均都由他来配置,但他有一条规矩,不出岛。
说起那人却是也是个怪的,若说‘鬼医’二字,所想之人定然是个面目恐怖的糟老头子,可偏生不是,面目不仅仅不可怕,反而十分英俊。
唔,没错……一袭飘飘白衣,面貌白净,长的的确是——秀色可餐。
他那性子也是十分怪异,是个随性之人。
最爱之事,便是同他爹抬杠。
北冥夜曾经听长辈说过——
说这鬼医本身是在中原的某座药谷当中,但一直垂涎于她娘,在最后他娘随着他爹在无欢岛定下之时,他便也随着一道定了下来。
这一守护,便是许多年。
说真,北冥夜倒是十分佩服这个鬼医的,倘若此事是真的,能在其旁边守护这么多年,当真是桩可感动天地之事……啊!
此时北冥夜见得他家夫人正同那太医大人聊的十分愉快,便也随着走了上去,将手落在了她腰间,同人宣告,好月是属于他一人的。
随即脸上笑着,“倒是劳何太医替我家夫人费心了!”
这酸溜溜的话,何人听不出来?
好月十分无奈。
反倒是何靖,莫名觉得好笑,他朝北冥夜问道,“北冥公子今年已是弱冠之年了罢?”
“正是!”
“公子江南人士?”
北冥夜不置可否。
何靖便又笑着,“前年九月,长月公主大病了一场,传闻病因是因一个男子,莫非北冥公子便是那个男子?”
北冥夜不知何靖所说何意,一双桃花眸子则深了深。
何靖又说,“当初陛下可是动了大怒,将整个京城都翻找了一遍!”
北冥夜不语,显然不知晓何靖要说甚。
直到他再笑了一声,“公主乃是大南公主,我大南皇上最是宠爱的御妹,倘若皇上反对,北冥公子以为如何?”
这倒是未曾想过。
毕竟与北冥夜而言,向来我行我素惯了。
不过认真一想,他则道,“此事的确我有错,大南皇帝若是不认同,小爷便送他半壁江山嘛!”
送他半壁江山……
这话听起来却是十分容易。
何靖又上下的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北冥公子的确是为人中佼佼,在下乃是太医院当中的一个小小太医,家中已有妻儿,到了这个年级,心思便只想着要如何培育孩子了!”
这话是在暗中告诉北冥夜,他对好月之所以好,全然是出自于一个太医的本职。
且他有了妻子,定是不会垂涎好月美色,心思也全然落在了妻儿身上。
聪明人都能听得出这话之意来。
显然北冥夜与好月并不笨。
好月倒是觉着北冥夜这吃干醋的模样挺是可爱。
换个思维,若是有非亲非故的女子这般对北冥夜好,她也定然会心中不舒坦。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之深。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好月不想让二人再接下去,便干脆道,“我倒是觉着,咱们应当想个法子,明儿个如何出山!”
何靖闻言,却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擅长采药,公主与北冥公子倒是学识渊博,这等事情想来无需用着我了!”
话罢,则又呢喃补充道,“待明日早间,我倒是不妨再去周遭逛逛,这是山中的确是有珍宝!”
对于他这种嗜医如命之人,所发现的每一种草药,都是无价之宝。
好月倒也觉得能理解,想了想,便同北冥夜去了一旁。
找了一块地儿坐了下来,她瞧了一眼那几个正抱着干柴来生火的几个侍卫,又亮着一双眸子看向北冥夜,“少年吃味了?”
“什么?”北冥夜挑眉,直视她。
“我都闻着这空气里有一股子老陈醋的酸味儿了?”
“呀?”北冥夜故作不明,反倒挑眉,“莫非是因小月儿你有了身孕了?”
这话……
说起来,同北冥夜……也有了两次实质性的关系。
但这两次都是在她安全期发生的,且再加之她体寒,所谓的怀孕是不存在的。
翻了一个白眼,“倘若我这辈子都不能怀孕呢?”
她这话半真半假,也是想从中来是试探试探北冥夜的意思。
毕竟在这个年代,子嗣是一桩十分重要之事。
北冥夜又是家中独子,倘若真无香火流传下去,只怕真就应了那句话——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北冥夜却是不以为意,“那便等咱们完了婚,过足了二人日子,便在岛上寻一个合适的孩子,我爹娘性子开放,定是不会拒绝的,只要你能在我身旁,有无孩子又如何?”
不论北冥夜这话所说的是真是假,但落在了好月耳里,当真是十分顺耳的。
噗嗤一声轻笑了出来。
北冥夜则又道,“咱们这一路过来,虽说有吵吵闹闹,但我今日发誓,日后起,你说一我绝不敢说二!”
情话听在耳里总是十分舒畅的。
好月笑道,“你不说二,难不成你说三?”
这是什么歪理。
见得北冥夜长眉又是一挑,她则笑出了声来,“逗你玩儿呢!”
此时的火堆已经生了起来,明晃晃的火将二人的身子照的暖意融融。
尽管是三月,但如今这天气依旧十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