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月敛眸朝正前方看去,恰见得一袭水蓝色长裙的妇人从远处疾步走来。
那夫人着了一身蓝色罗群,淡色系的衣衫恰好衬得她肤色更是白皙。
她在阳光之下,缓缓而来,面带笑意。
但从外表瞧上去,那妇人瞧着不过三十来岁模样,一双桃花眼中含着热烈的阳光,从远处走来,身姿翩翩,犹如是踩踏着白云而来一般。
头发绾成了一个妇人髻,头上却只插了两只玉簪。
肤色白皙,容貌绝美。
待人走得近了,却发现她同北冥夜的眉眼之处生的极像。
待那妇人走来,只闻着一阵淡淡的清香味。
她早在走来时,便将好月上下打探了一眼。
如今一到跟前,之时先埋汰了自家儿子一番,“你这倒是说回来便回来了,也不早说上一声!”
说着,她又将眸光落在了好月身上,笑的一脸和蔼,“这跋山涉水的一路,好月姑娘可是累了?”
嗯?她竟然知晓自己名字?
好月清浅一笑,两个特有的酒窝更显得她笑意甜美,“没有,不累!”
北冥夜的娘亲名唤夏茯苓。
夏茯苓对好月第一映像十分好。
这姑娘容貌生的不错,且笑起来之时还带了两个小小的酒窝。
她一直对有酒窝的姑娘便有好感。
再加之她站姿十分挺直,言词之间不待任何拘束与紧张,便越叫夏茯苓越看越是欢喜。
“当真是怪我家这个臭小子,不曾早些同我说你们今日来,方才我听人来报,还很是不可置信呢!”
说着,她则故意挤走了北冥夜,主动的搀了好月的小手臂,“既然来了,好月你可得再岛上多住上一段时间,可还别说,这岛上可比陆地住着要舒服得多了,你想何时睡便何时睡,想何时起便何时起,生活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北冥夜见得自家娘亲果然是如此喜欢好月,只笑着王后退了一步,“娘,您可得瞧瞧,到底谁才是你儿子!”
“怎的了?”夏茯苓闻言,回头瞧了一眼自家的儿子,“都说一个媳妇是婆婆的半个女儿,你独享了我二十年的专宠,还怎的不吃味了?”
“不敢不敢!”北冥夜依旧笑,“娘亲宠爱了我二十余载,儿子怎的会吃味呢,这一辈子能有这二十年,满足了,满足了!”
眼下之意,便是夏茯苓今后的日子只会独宠于好月一人。
这母子之间的关系倒是相处的让人羡慕。
好月笑了一声。
却不想笑出了声来。
夏茯苓又将眸光落在了了好月,“好月放心,今后嫁到我无欢岛,定是不会叫这臭小子欺负了你去,岛上若是有人胆敢欺负你,同我说,我定要给你出了这口恶气!”
称呼从好月姑娘边恒了好月。
且她这言语之间,有似是话中有话。
马清瑶之事,岛上几乎人尽皆知。
夏茯苓这话,倒像是在同她说,今后定不会再有此事发生?
好月笑了笑,只轻轻应了一个“好”字。
夏茯苓便拉着好月一直往前头的大宅子里走去,边走则边道,“在这岛上呀,你莫要拘束,就当时自家一样……唔,听我家臭小子说你喜欢垂钓?
这可好了,你若是喜欢垂钓便垂钓,喜欢看星星便看星星,看日出也行,第一抹阳光会从这个岛上升起,可浪漫了!”
浪漫?这倒算是一个从古人嘴中所听出来的新鲜词汇。
夏茯苓的确很是喜欢好月,就这个姑娘,第一眼的眼缘极好。
而夏茯苓又不是个话少的,这一路往大宅子里走去之时,几乎都是由她在说话。
唔,这岛上的确有很多错落有致的木房子,但北冥夜所住的地方,却是一座宅子。
光是宅子的外头,瞧着便已是十分气派。
而当走进宅子里头时,却又是别有洞天。
外头瞧着很是庄严,可里侧却只可用金碧辉煌来形容。
建筑十分宏伟,一看便是大工程。
且不说大南皇宫,可这宅子却是完胜了好月所住的长约公主府。
所谓雕栏玉砌,每一根梁柱都雕刻着十分精美的团。
可这些个图案之上,又以赤金填画。
皇宫当中雕刻的自然都是龙凤,象征着庄严。
而这宅子之内,柱子上所雕刻的却是一些花。
唔,每一根梁柱之间,均都是如同画了一树的金花一般。
汉白玉的地砖。
而这宅子也是十分之大。
从入门起,穿插过了几道长廊,这才入了一座院子。
水榭庭楼,假山池塘。
当真是比起王府当中更是要显得气派。
且这宅子内,只要眸光可及之处,无任何一件装饰品不是十分精致的。
好月并未多打探这些东西。
并非她不好奇。
只是夏茯苓一直同她说着话,为了不显得失礼,她自然是十分认真的听着的对方说话。
也不知弯弯绕绕走了多少座小院子,这才到得了大厅当中。
宅子里有不少仆人见得北冥夜回来,且又带了他们将来的少夫人,宅内顿时一片欢呼。
老管家连是派人去找岛主大人。
除去夏茯苓与北冥景之而言,好月的到来并不能引起众人的惊呼,只是他们这两年未曾归家的公子,才是他们高兴的主要因素。
夏茯苓对好月当真是十分照顾。
替她择了一间同北冥夜十分近的院子,又让仆人去给她打水,让她好好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