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看他能不能记得起来。还有,现在他爱的人是我,这就够了。”顾思衍的口气中满是不满,因为宁沐忻刚刚差点就将那件事情告诉宁宇东了。
“你现在的行为就好像是抢占了别人的幸福一样,很无耻,很卑鄙。”宁沐忻嗤之以鼻地说道。
顾思衍冷笑了声:“轮不到你来教育我。我警告你,不要再对宁宇东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说了又能怎么样?”宁沐忻根本就不畏惧她的威胁,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宁沐忻了,由着别人牵着鼻子走。
顾思衍走向她,然后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跟阮妤的感情很好吧?”
“你想说什么?”宁沐忻皱起了眉头警戒地看着她,这个女人的手腕十分狠辣,她一定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她现在的生活过得不错,那好像是因为这几年她的父亲正在服刑,你应该不希望她父亲再出来扰乱她的生活吧?如果我想,我绝对有这样的能力。”顾思衍笑了,笑得猖狂而得意。
三年前,阮妤的父亲阮卫因为和别人打架斗殴并且致使两人伤亡,所以被判了几年的有期徒刑,现在还未期满。
“看来拿卑鄙来形容你都有些侮辱这个词了。”宁沐忻咬牙切齿地说道,她没办法拿阮妤的幸福去赌,也没办法看着阮妤的生活再度回到以前那样。
“所以啊,好好管好自己的嘴,别乱说话。”顾思衍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就继续说道:“男人到处都有,可是大好前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碰得到的。你应该知道轻重缓急吧?”
“爱情不是靠手段得来的。”宁沐忻厌恶地斜睨着她,然后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
顾思衍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但是如果不用手段的话,我就彻底失去了。”
“等着看吧,你最后还是会失去我哥的。”宁沐忻白了她一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顾思衍拿出梳妆镜给自己补了补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冷漠地笑了笑:“得不到,那就毁掉。”
然后,她便将手中的梳妆镜扔到了地上,立刻,这个做工精致的镜子便立刻碎成了满地的碎片,破碎和完整,有时候就只是一瞬之间。
“聊完了?”言叙询问道。
“你是沐忻是吗?”宁宇东问道:“对不起啊,我连自己的亲妹妹居然都给忘了。”
“我相信有一天,你都会想起来的,因为你的生命中有那么多重要的人,你怎么可以忘了呢?”宁沐忻笑着说道,但是语气中却满是难过和委屈。
宁宇东浅笑了下:“我也希望是这样。”
言叙揽过宁沐忻的肩膀:“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宾馆离这边很近,我自己回去就行。”宁沐忻无力地说道,然后就自己拖着缓慢的步子离开了宴会大厅。
言叙感觉得到宁沐忻的心情不太好,于是也就没有坚持,就只是静静地看着宁沐忻的背影,直到这抹让他心心念念的背影消失在了暮色之中,他才将视线收回,然后暗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曾经冷血无情的言叙竟然也会对一个女人牵肠挂肚,而且竟会这般放不下,恨不得将她变成自己的随身之物,也好每时每刻戴在自己的身上。
当宁沐忻回到自己所住的房间门前的时候,她因为站立在门前的那个挺拔的声音而顿时停下了脚步,心中突然冒出了一种莫名的想要退缩的感觉,她不愿伤害他,一如三年前一般。
而当她瞥见他正在不停向下淌血的手的时候,她便毫不犹豫地向他跑了过去然后将他的手抓起,责备道:“你的手受伤了!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地方叫做医院吗!”
“你在担心我吗?”戚宸亦淡淡地开口道,他的情绪总是被他很好地隐藏起来,即便自己的心已经被割裂了,他还是可以抱着这一颗血肉模糊的心谈笑风生。
宁沐忻横了他一眼之后就开始低头在自己的手包中翻找房间卡,她将房间卡对准红外线测试口,房门很快便开了,她转过身去对戚宸亦说道:“进来,我帮你包扎。”
戚宸亦什么都没说,只是很听话地跟在宁沐忻的身后进了房间,他木讷地站着,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宁沐忻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然后开始满房间地找急救箱,最后在客厅的一个柜子的最底层找到了,她招呼着戚宸亦坐下:“你坐下。”
“你还敢说你不是宁沐忻吗?”戚宸亦看着宁沐忻细心地为自己拭去手掌上已经干涸了的鲜血,虽然很疼,但是他却隐忍着。
宁沐忻仍旧低着头为他细心地擦拭着血痕,然后有条不紊地给他消毒,再缠上纱布:“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现在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
“他爱你吗?”戚宸亦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言叙,那个眼中带着鹰隼一般的凛冽之光的男人。
他平生第一次这样嫉妒一个男人,只因为这个男人可以牵着宁沐忻的手,然后骄傲地向全世界宣布,他们就要结婚了。
原来,你可以骄傲的资本并不是你的手上有着多少挥霍不尽的钱币,而是你拥有一个可以为你不顾生死,与你长相厮守的女人。
宁沐忻将纱布为他缠好,然后将他的手放回他的膝盖上,她正色看着戚宸亦:“爱不爱也不重要,对我来说,他是那个把我从黑暗中带出来的人。”
“所以,你爱他?”戚宸亦很难过地看着她,他不顾手上的鲜血怎样毫无顾忌地流下,他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