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明川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他面露心疼之色地看着季龄薇:“再忙也要给自己一个约会的时间吧?我记得公司附近刚开了一家酒吧,我带你过去看看,好不好?”
季龄薇有点犹豫地看着他:“可是……”
“可是什么?看来你是要拒绝我了?”郁明川满脸难过地说道,说完之后就埋下头去一声不吭地吃饭,看起来委屈极了。
看到郁明川的这副样子,季龄薇立刻就不舍了:“好啦,我陪你去,既然你都说了这是属于我们的约会。”
听到季龄薇这么说,郁明川才重新笑了起来,他心情大好地给季龄薇夹菜,然后还贴心地让她多吃一些。
但是这让季龄薇觉得贴心的温暖背后,却藏着郁明川的一个计划。
宁沐忻在第二天离开宾馆的时候,在宾馆的外面的木椅上看到了言叙,现在才早上七点,太阳也才刚刚爬出来,难道,言叙一整晚都在这里吗?
因为他的身上还穿着昨天在宴会上所穿着的西装,按照言叙对美的追求,他是不可能容许自己两天之内穿相同甚至是同一个牌子的衣服。
“言叙。”宁沐忻走到了他的跟前,试探性地叫道。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言叙抱住了,言叙将她抱得很紧,就像是一个害怕失去最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儿一般,脆弱而无助:“言叙……你……”
“我终于知道一个人躲在黑夜里等着天亮是件多么煎熬而无助的事情,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无止尽的绝望正在将我吞噬,将我包围,而我居然无处遁逃,只能够将自己紧紧抱住,自己寻找温暖,企图能够驱赶走那么一丝的寒冷。”言叙将头靠在宁沐忻的肩上,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甚至他自己都未察觉到,他的身子正在颤抖。
宁沐忻因为这样的言叙而觉得有些不知所措,这是她从未见到过的言叙,她记忆中的言叙一直象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天神一般,受到众人的尊重和敬畏,没有人敢对他的决定和话语有一丝的反驳,她看见的是这个男人的冷静,沉着,还有威严。
但是这样诉说着自己的害怕和恐惧的言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她有些困惑:“你怎么了?”
言叙将她松开,然后正色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是我的女人,你记得吧?”
言叙的话让宁沐忻更加困惑了,她干笑了下:“你到底怎么了?”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对我的背叛,尤其是感情上的背叛]”言叙的无助和慌张顿时被冷冽所取代:“你不会还对戚宸亦旧情未泯吧?”
“你在怀疑我吗?”宁沐忻不知为何,自己竟然有些心虚,但是出于自尊心和要强的性子,她是不可能承认这一点的。
“你的手只能够给我拥抱,只能够为我擦汗,也只能够为我包扎。”言叙拽起了宁沐忻的手腕,恶狠狠地说道。
所以,他昨晚都看到了?
所以,他才像个迷了路的孩子一般在这边患得患失吗?
所以,所以他就有资格对她大喊大叫吗?
宁沐忻毫不避讳地回看着他:“我宁沐忻从来都不是谁的附属品,我的身上可没贴着标签标明我是属于谁的!”
“你该不会是想做出过河拆桥的事情吧?”言叙站了起来,微眯起眼看着坐在木椅上板着脸的宁沐忻。
宁沐忻别过脸去,冷着声音说道:“我还在河的中央,我还没蠢到现在就把桥给拆了。”
“那你就好好呆在河中央,等我来接你。”言叙将手插进裤袋中然后说道:“你记住了,我当初可以为你造了这座桥,我当然也可以毁了它,让你生不如死。可是,我会陪着你,当我把你推到地狱里的时候,我也对自己做出了这样残忍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宁沐忻皱起眉头看着他,他的性情忽阴忽晴,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女人心里惦记着别人。我的可怕远远不止这样,所以,你最好别逼我把心里的恶魔释放出来。”言叙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然后凑到她的耳边说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爱情真的是一剂找不到解药的毒药。”
宁沐忻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冒着冷汗,她离开了戚宸亦,但是却将自己推向了一个恶魔的身边,她一直生活在地狱中,但她却错把地狱当成了天堂。
她还有出路吗?她还有机会逃跑吗?她能够逃得开他的魔掌吗?
阮妤刚刚结束了今天的行程,她便被总经理叫到了办公室。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坐在座位上一脸阴鹜的总经理,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自己好好看看吧!”总经理将手中的报纸扔到了阮妤的脚边,还是一脸的愠怒。
阮妤不明就里地捡起地上的报纸,但是当她看到报纸上所刊登的内容的时候,她的脸色也顿时变了:“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会?你问我那我去问谁啊!”总经理没好气地叫嚣道,然后站了起来来到了阮妤的跟前:“这样的新闻一出来,你的身价马上就得跌。”
“我父亲三年前的确是失手杀人了……但是……那件事情已经平复了……怎么还会……”阮妤想不清楚这陈年旧账到底怎么还会被翻出来,而且,那些娱乐记者更加关心的是她的感情生活,没有谁会对她的家事刨根问底的啊!
“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赶紧把这样的事情给我平息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