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真正错了的他应该是他,他心生愧疚地将顾思衍抱入怀中,然后钳制住她仍旧费尽了力气想要去抓住酒瓶的双手:“对不起……我再次让你难过了……对不起……思衍……”
顾思衍的双手慢慢停了下来,她双目还是没有一点的精神,因为醉意,脸上都是红色的红晕,她的眼中眼角都挂着泪水,憔悴得令人心疼,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笑了下。
“如果你爱的人不是我,你一定比现在幸福得多……”宁宇东垂下双眸,浓密的睫毛在他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如蝴蝶般的暗影,那里,还承载了他的悲伤与难过,诉不尽,道不清。
顾思衍摇了摇头:“不会……或许被你伤,被你遗忘,被你冷落……那都是一种幸福……至少证明了,你还在我的身边,即便你所充当的只是一个不断伤害着我的角色……”
宁宇东松开了顾思衍,看着酒意已经有些褪去的顾思衍:“你为什么要这样执着呢?这样的执着真的值得吗?”
“我从来不问值不值得,我只问心安不安。”顾思衍说完之后便吻上了宁宇东的双唇,她柔软的双唇在宁宇东的唇角辗转流连,她的双手还攀上了宁宇东的脖子,然后慢慢解开了宁宇东的衣服]
宁宇东知道现在并不是自己该拒绝的时候,反正都将成为夫妻,这样的事情不是迟早会发生的吗?于是他便反被动而主动,回吻着顾思衍,然后将她横抱起来,一路走进了房间,他将她温柔地放在床上,然后亲吻着她,而顾思衍的娇嗔和热情的回应也让他渐渐地忘记了心中的悲伤,身下的这个人将是他的妻子,他该好好疼她……
或许,人的悲伤总是可以轻易地被某种别的情绪给替换取代。
但是那个真正能够成为他的妻子的人,真的是顾思衍吗?
命运辗转,你总是会遭遇太多措手不及的事情,而宁宇东便是……
言叙一早便敲开了宁沐忻的房间的门,他今天穿得很休闲,一身的白色,是运动装,这样的言叙让宁沐忻眼前一亮,她不禁有些怀疑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言叙,那个向来习惯了走灰色风格的男人。
还穿着睡衣的宁沐忻说道:“等一下,我马上就下去。”
“嗯,我等你。”言叙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身走下了楼,一袭白色的衣服将他身上的阴郁之气彻底挥散走了。
在梳洗打扮清楚之后,宁沐忻便下楼去了,她穿着很庄重的衣服,因为她不知道今天所要见的人是谁,总是马虎不得,因为她知道,女人总是缺不了精致的衣服的武装和衬托。
言叙笑了笑:“你总是这样慎重。”
宁沐忻看了看自己所穿的衣服便知道言叙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并不否认自己有着这样的性情:“慎重一点没什么不好。”
言叙点了点头,这样的观点他没什么好反驳的,于是就率先向着已经在门口停好的名贵车子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见那个人,我想你怎么穿,都是一样的。”
“到底是谁?”宁沐忻心中被疑惑的情绪给满满地占据着,到底是谁?她现在也无从揣度,因为在这座城市,与她有联系的人也就那些,但是她真的无法猜出这个人究竟是谁,她也不想费心思去猜很快就会见分晓的事情,可还是会忍不住地去询问。
言叙的反应也很明显,他不会现在就告诉宁沐忻答案的,他为宁沐忻打开了车门:“上车吧。”
宁沐忻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言叙,不知道自己即将要见到的这个人是否会对自己产生任何的影响,但是再三的犹豫过后,她还是钻进了车子里。
言叙绕过车身,走到宁沐忻旁边的位置,然后坐了进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司机使了个眼色,然后司机便驱动车子向着那个不知名的地方出发了。
一路上都很顺畅,并未经过任何拥堵的车道,车子从市区的位置驶向了郊区,因为旁边的房子从最初的高楼大厦慢慢地变成了矮小的小平房,而这些小平房之中也坐落着几座风格奇异的小别墅,原本宽敞的车道也慢慢变得狭窄,车子在盘旋过好几个弯路之后,竟然进入了一个像是深山老林一般的地方,公路变得更加狭窄,公路四周不再是房子,而是影影绰绰的大树,稀疏的阳光透过这些树叶落在了公路上,留下了斑点,似金又似银,晃花了人的双眼。
这条蜿蜒曲折的公路显得漫长而又诡异,四周的环境看起来很陌生,看来已经远离市区了,在这样的荒郊野岭之中,竟然住着需要她去见的人?
宁沐忻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坠落着,她的心被不安的情绪给满满的充斥着,她的双眼始终盯着窗外,但是毫无焦距,想来她也无心观望着窗外的景色,因为她满心满脑都是想,那个言叙安排自己去见的人,究竟会是谁。
她的双拳始终紧握着,从上车的那一刻开始便一直紧紧握着,来回揉搓着,手心已经冒出了汗水,而宁沐忻的紧张都被言叙给看在眼里,他斜眼看了眼宁沐忻,然后看向车的前方:“你就那么紧张吗?”
宁沐忻这才从那莫名的情绪之中回过神来,她下意识地松开了自己的双手,然后抿了抿嘴,好像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泰然,她还硬扯出了抹笑容:“不是紧张,有什么好紧张的?”
言叙一眼就将她的紧张尽收眼底,但是既然她不愿意承认,那他也没必要去拆穿:“其实也就是你的一个旧相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