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够救宁氏财团的大概就只有顾氏服饰了吧?只要顾氏服饰能够给宁氏注资,宁氏还是可以度过这次的难关的,毕竟靠着这些年所积累下来的人脉和信誉,起死回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92ks. 】
所以,他目前所能够做的就是去找顾思衍了。正好,顾思衍正好约了他今晚见面,只是在他去赴约之前,他得先去一个地方。
他去了首饰店,挑选了一款由法国知名设计师所设计的最新款的戒指,戒指上所镶嵌着的那颗钻石耀眼夺目,但是宁宇东的眼中却没有任何的光彩,他眼中闪烁着的就只有无尽的落寞和无奈。
很快,他就离开了首饰店,赶往了那家和顾思衍事先约好的酒店,酒店门前仍旧是车辆络绎不绝,来来往往的自然都是那些需要交际应酬的高层人士,这里,上演着极度的奢华和糜烂。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宁宇东来到了一间包厢,在他踏入包厢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因为,他看见的不仅仅是顾思衍一个人而已,坐在她旁侧的那个女人,不是阮妤吗?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她不是应该守在医院照顾她的父亲吗?
他质询般地看向阮妤,但是阮妤却急急地避开他的视线,低下头去,双手紧紧地握住。
她别无选择,她不能不来,她不能拿父亲的生命开玩笑,在权势的面前,她终究是卑微地低头了,她终究是要妥协的。
顾思衍在看见阮妤的表情的时候,嘴角扬起了一抹的不屑,她假装没看见宁宇东脸上的惊愕,走过去挽起宁宇东的手,凑到他的耳边说道:“你应该知道,你今天来赴约的话就相当于答应了我们的婚事吧?”
宁宇东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对着顾思衍笑了下:“我知道。”
“那怎么还这副表情?”顾思衍故做糊涂地看着宁宇东,但是她的眼神分明在警告宁宇东,你最好搞清楚自己当前的处境,最好不要让今天的一切出现任何的纰漏。
“开车有点累了。”宁宇东随口说出了一个很烂的借口,说完这话他又转过头去看了阮妤一眼,她仍旧低着头,脸上却写满了痛苦和不安。
“那就坐下吧!正好菜都已经上好了,可以开吃了!”顾思衍拉着宁宇东走向餐桌,她按着宁宇东的肩膀让他坐下,而他所坐的位置正好与阮妤相对,只要稍一抬头便会四目相对。
顾思衍在一旁看着神色古怪而别扭的两个人,嘴角勾起了一抹阴冷的笑,她在阮妤的旁边坐下:“你不会介意我坐在你的旁边吧?”
也没容得阮妤给出任何的回答,顾思衍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既然你不回答,那我就当做你是默许了!”
阮妤侧眼看了看顾思衍,然后又垂下头去,这顿饭对她来说简直堪比鸿门宴,而她却不得不赴约,为了病床上的父亲。
人,总是要学会委曲求全的吧?生活在最底层的她们有什么资格对生活怀有什么抱怨呢?能够在夹缝中活过今天,她们就该谢天谢地了吧?
想到这儿,她的嘴角无力地勾起,露出了一抹凄凉的笑容。
宁宇东将她所有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他握着刀叉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他看向顾思衍:“在开吃之前,我觉得我应该要把正事办一下。”
这所谓的正事指的自然是求婚。
明明都已经知道的顾思衍却要故作不知,她茫然的看着地宁宇东:“嗯?什么正事?”
阮妤憎恶地看向顾思衍,不是什么都已经安排好了吗?不是已经知晓了一切了吗?为什么还可以摆出这副全然不知的样子呢?她没有进军演艺圈还真是演艺圈的一大损失!
宁宇东站起身来,掏出放在西装口袋中的戒指盒子,来到了顾思衍的跟前,沉默半响之后单膝跪下,从戒指盒中拿出了那枚戒指,正色看着顾思衍,扯起嘴角,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对他而言早已失去了意义的字:“嫁给我吧。”
原本神圣而浪漫的求婚,此刻在他看来却像是折磨和耻辱一样,他很想逃开,逃得远远的,但是他不能够丢下父亲,不能够丢下摇摇欲坠的宁氏财团,更不能丢下这里的一切。
顾思衍满眼的感动,明明是早就料到会上演的戏码,她却可以表现出全然不知甚至惊讶不已的样子,脸上的惊诧,意外和幸福完全可以欺骗你的双眼:“宇东…………”
“我会给你你想要的生活。”宁宇东并没敢去正视她的双眼,他没法信誓旦旦地对顾思衍说他能够给她,她所想要的幸福。
阮妤的手握紧了手中的刀叉,因为她找不到能够借以发泄自己此刻心中的疼痛的东西,所以就只能握着这刀叉,至少,她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东西,至少她不会那么无助,至少她觉得,她的手里还真真切切地握着些什么。
听着宁宇东在自己的面前对另外一个女人求婚,她的心真的好痛,那种痛已经无法找到任何形容词来形容,就像是死了一般,痛得失去了感觉。
她尽量不让自己眼中的泪水掉下来,但是眼泪总是要违背你的意愿,很快,她便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滑过她的脸,仿佛是在提醒她的失态和无法自持,于是匆忙抬起手擦掉了眼泪,故作无动于衷地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
宁宇东侧眼看了看阮妤,然后垂下眸去,终究,他还是负了这个女人吗?终究,他还是没有守护好她,竟然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
顾思衍看着宁宇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