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为了挽回静江在猫猫心里的形象,月茹想了一个法子,把许久不肯踏进他们房门的猫猫叫到他们房里去玩耍。
猫猫一看爸爸正坐在床上,她便正襟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动也不敢动。
月茹想让猫猫放松一些,便问她:“咦,前两天幼儿园老师不是教你唱歌了吗?妈妈有点记不住了,你唱给我听好吗?”
猫猫一听唱歌就来劲,拉住月茹的手道:“妈妈我教你,然后我们一起唱,你先听我唱一遍哦!”
“两个小娃娃呀,正在打电话呀,喂喂喂,你在哪里呀?嗳嗳嗳,我债托儿所。”
月茹笑着纠正她:“是在。”
猫猫学道:“债。”
“在。”
“债。”
“在!”
猫猫怎么都学不好,啊啊乱叫着在沙发上打滚耍无赖
月茹道:“好吧,好吧,是债。我们一起唱吧,预备起!”
合:两个小娃娃呀,正在打电话呀!
月茹:喂喂喂,你在哪里呀?
猫猫:嗳嗳嗳,我债托儿所。
她们母女俩一连唱了好几遍,笑的抱在一起,开心的不得了。
接着月茹又道:“那妈妈前两天教你的小燕子呢?”
猫猫朗声唱道:“燕子灰,燕子灰啊灰——”
月茹又忍不住纠正她:“是飞,飞,飞!”
猫猫学:“飞,飞,f——”
这个音由于老发不好,结果口水都喷出来了,刚好全都喷在月茹的脸上,月茹‘啊呀’一声,猫猫嘎嘎大笑,干脆恶作剧对着妈妈的脸噗噜噗噜翻舌头喷口水。
月茹直嚷嚷着:“救命啊,中弹了!”
静江在一旁看得有些吃味儿,头顶上都快冒出酸气了。
月茹见猫猫心情很好,时机也差不多了,便道:“猫猫,你很久没和爸爸一起玩了,今天爸爸给你骑牛牛吧?”
猫猫打量他一眼,不敢动。
月茹一个劲的朝静江使眼色,静江便干巴巴的点头道:“嗯。”
其实他想抱这个小糯米团子想很久了啊啊啊啊!
就是放不下这个身段。
月茹说他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连跟孩子都这么别扭。
猫猫眨着眼:“真的?”
静江点头,顺便伸过手来把猫猫从沙发上抱过去,接着趴在席梦思上,让猫猫往他背上一坐。
月茹刚才是不经大脑的随便一说,现在想想有点不妥,问静江:“你行吗?”
静江道:“她才多大,多重。”
说着对猫猫半转头:“宝贝,呆会儿你数一二三,爸爸就起来咯!”
猫猫于是伸出她短短的小手指,飞快道:“哈哈,123!”
静江猛的撑起背脊,一边喊道:“起咯!”
猫猫开心的大笑。
静江则靠双手双膝在床上画着圆圈儿爬行。
这下好了,猫猫一乐,把前两天和她亲爹的恩仇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乐到忘形时还一个劲的用手掌拍他爸爸的背,拍的‘啪啪’作响。
玩了大约半个钟头,静江是满头的大汗,对猫猫说:“好了,爸爸累了,你下来吧。”
猫猫意犹未尽,嚷嚷着不要嘛不要嘛,好爸爸——撒娇撒个没完。
静江无法,只得又让她骑了一阵,同时深深地觉得自己已经丧权辱国,不是一家之主,而彻底沦为一家的奴才了。
最后月茹见静江真的吃不消了,便对猫猫说:“下来吧,让爸爸休息休息。”
猫猫玩的正兴起,忙抱住静江的脖子不撒手,刚好静江也乏力了,不再用手臂撑着,而是一下子趴下去了,于是上身向前,猫猫个子又小,便像滑滑板一样,溜溜的滑到了他爸的头颈里,一屁股卡在那里了!
月茹顿时爆笑出来,天哪,这真是……那个时候叫没有iphone,倘若有的话,他们一定不会错过如此搞笑又滑稽的一幕,应该要载入史册的。
猫猫坐在爸爸的头颈里也咯咯笑个不停。
只有可怜的静江,像电视里被钳制住的失败的相扑队员那样,挫败的躺在那里。
由于他们母女俩笑的太过分了,静江板起脸对月茹道:“好了,你最开心了,你就是存心要报复我,看我出丑特别开心。”
月茹嘟哝道:“你这什么话,当年她尿尿都尿在你脖子里,你不也没怎么样。”
说着,月茹把猫猫从静江身上抱下来,否则静江的脖子怕是要断了,噗!毕竟猫猫已经不是小毛头了。
猫猫听到他俩的谈话,兴奋的问:“妈妈,当年我在爸爸头顶上尿尿吗?”
猫猫嘴上没说,心里想,如果我尿过的话那实在是太酷啦!
月茹笑道:“是呀,那时候你还是毛毛头呢,周末带你去四川北路逛街,看灯,那里人多,爸爸怕你走丢了就把你骑在脖子上,结果谁知道走到山阴路桥那里,你爸突然说‘哎哟,月茹,不好!’我道是怎么了呢,一看,哈哈,是你尿尿了,尿的他一身都是,你爸动也不敢动,因为小孩子尿尿是不可以动的,就怕一动你会憋进去。你看你爸多疼你,就任你那么尿了他一身!”
猫猫笑的打滚:“那爸爸不是臭臭了吗?”
“对呀!”月茹捏了捏她的小红苹果脸。
猫猫于是拉起静江的手道:“哈哈,爸爸臭臭,爸爸臭臭。”
静江说:“现在哪里臭,现在香的不得了,用了白丽香皂,今年二十,明年十八!”
“那…”猫猫眨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爸爸道,“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