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暮央看着顾勉手指着的方向。
然而这一串名字倒是让她有些诧异。
“认识？”顾勉见暮央反应古怪，不免开口询问到。
暮央微微摇了摇头，看着上头的这个名字，倒显得有些不太乐意地向顾勉介绍到：“谈不上认识吧，艺术界的圈子本来就不大，他是一个老画手了，不过近两年的名气也是大涨，不过和我们不是一类人。”
不是一类人？
倒是难得能从暮央的嘴里这么显而易见地听出她对一个人的不满。
这不禁勾起了顾勉的兴趣，而再次追问到：“怎么说？”
怎么说呢……
这是说起来简单，解释起来却有些复杂。
更何况还是对眼前这个毫无艺术细胞的顾大老板解释！
“通俗点来讲就是……”暮央在脑海里摸索着一些能够让顾勉理解的词汇，思考了半天后，才开口说到：“近两年他的作品产量惊人，但同样作品也没有什么收藏价值，大热的原因大抵也是因为作品产量高，畅销量也就上去了。”
顾勉手托着下巴，听着暮央的解释，却更是皱起了眉头，神情像是极度不能理解一般说着：“奇怪……”
“奇怪？”暮央一脸茫然。
哪里奇怪了？
顾勉回过头来看了暮央一眼后，不禁一笑。
接着是坐直了身子，面对着暮央，一板一眼地向她质问到：“产量高怎么还跟你们不是一类人了？你们这是歧视他的创作能力吧？”
“歧视个鬼！”暮央一口反驳了顾勉的话。
这种更像是指责她的语气是几个意思？
她难道在这个男人的心里，就那么像个斤斤计较，小气吧啦，嫉妒心旺盛的人吗？
暮央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像是有意要在顾勉的面前证明她自己的为人一般，更是严肃认真地向顾勉解释到：“他画技要真的精湛，我们自然也乐意学习，但是显然产量上去了，质量完全不如以前，要说这名声大噪，多数人都觉得不能理解。”
顾勉静静地看着这个女人较起真来的模样，倒是许久未曾见过了……
而在暮央说完时，像是注意到了顾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视线一般，奇怪地回过头来看着他。
顾勉不羁一笑。
收起了他眼里对这个女人的宠溺，反而是故意做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嘲讽着她到：“但显然，他的收入比你可观得多。”
这男人怎么这么势利眼啊！
暮央不满地翻了个白眼，更是哀怨地瞪了顾勉一眼反驳到：“我要是没回国，我在意大利也能发展得好好的好吧！”
她这是与世无争！
“等等！”紧接着，暮央又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
忽然回过头来，却撞上了顾勉那双带着笑的眸子。
“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暮央微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反问着。
而且他这个笑，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笑！
“难得见你聪明。”顾勉伸出手摸了摸暮央的脑袋，宠溺地夸了她一句。
然而就只是因为这一个动作，却让暮央忽然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