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这个城市中高高悬挂。
红色的跑车穿过绚烂的灯火、市中心的繁华,来到了一栋私人别墅处。
范祯莫打量那别墅上方临立窗畔的倩影,那一颗颗蠢蠢欲动的心,被纠缠的躁动不安。
今天,今天他如何都不会退的。
他厌倦了一个人的守望,开心是有很多层次的,灯红酒绿、潮人时尚,他很快乐,可是这种快乐太浅,一觉醒来就可以被推倒,而他会将她记很久,即使是她说着那些该死的话语,折磨着他坚强的心脏的时候,他却因某一次见面,某个与她共进晚餐的时候,而快乐好久。
在死了一次后,他决定让自己有生之年快乐到极致,以免含恨九泉。
今夜,他会用自己最蛮横的爱,将叶星橙从毁灭的生活边缘中拉出来。
而他也将从这么多年的揪扯,这么多年的等待中,得到重生。
卧室上方,垂吊下了无数的星光,那是他忙碌了一周时间布置出来的,蓝色的吊顶,水晶般美丽的星辰。
而床上他放了一朵玫瑰,他不想这么赤裸裸,可是男人女人说一千道一万,都得走向这最销魂的一刻。
如果她要逃,她早逃了!
看来那封信威力无穷!
他不再给她退路,也不屑于反复午休的告白,“这是命,星橙,从今天开始我来接受你的命运,我们注定得在一起!”
他步过,试图将那蓝衣美人抱入怀中,脑袋上却挨了一苍蝇拍。
“该死的,叶”
他嘶嘶痛叫着,看到对面一张脸,在冲他灿烂地微笑。
范祯莫的脊背飘冷,“不,不”
他喊着,就要往外走,却被两个男人如拎小鸡一般,绑在了床上。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我!”
“姑姑,不带这样的。”
“姑姑?你小子还有脸叫我,连我也敢耍,啊?”苍蝇拍噼啪落下,范祯莫痛抽了脸颊,大喊:“星橙呢,姑姑,你告诉我,星橙呢?”
“那不是你该管的事,你这小子一肚子坏水,瞧瞧这一屋子的灯,还有那玫瑰花,你把我们星橙当什么了,我们叶家的女人可不是背着老公偷汉子的人?”
“她没嫁入方家,没有老公,凭什么要跟着方澍野受罪?”
“你这小子,也是当爹的人了,如今还贼心不死的,我们家星橙她才不是受罪的命,如今她有后了,男人有没有都不要紧,你和方澍野都没门!”叶安咬牙切齿。
“姑姑,这可是您说的,他方澍野没门!”
“你做的那些缺德事,星橙全知道了,你俩就算以前认识,年少时有那么一小段花季朦胧,如今也雨大风吹散了,她恨不得这辈子都不搭理你!”
“姑姑,星橙她不清楚,你不能傻啊,那方澍野这辈子是个废人了,眼睛彻底瞎了,星橙才多大,这后半辈子的日子怎么过,这不是拿善良怜悯解决问题的时候,我对星橙的心天地可鉴。”
“臭小子,你天地可鉴什么啊,这男人什么最重要,不是满口的爱啊恨啊,是顶天立地、有情有义,那方澍野虽然糊涂可气,可他没坏了良心,对我们星橙的心我是瞧的真,你爱星橙,你爱的自私,那日子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不是什么今天泡个ktv,明天烧钱烧个浪漫,你不择手段,那方澍野好歹是小树的爹,你让他写绝笔书信,身为小树的妈星橙该怎么想,你是爱病了,把自己当第一号痴情种子,你那日子星橙过不了,也不会和你过。”
“您只要不管,我就能把星橙的心拉回来。”
“你明明知道她心不在你这儿,你早就是局外人了,别只知道让别人面对现实,自己不面对现实。”
“她是去见方澍野了?”
“那可不是,这冤有头,债有主,这帐一笔笔的清!”
“姑姑,你放了我,那边她去了,也是个伤心,你干嘛让她受那个罪去?”
“自打星橙生了孩子,这女人该受的罪就完了,现在是男人该受罪的时候,我会看着你,你别去胡闹!”
范祯莫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半天,最后落了个被绑的下场。
而他真的受罪了,他开始打哆嗦,开始流鼻涕,开始萎靡不振,开始难受......
叶安初以为这小子在和自己耍花招,可是渐渐她觉得这范祯莫着实不对头。
她虽然是个家庭妇女,可也活了大半把岁数,“我说范祯莫,你不是碰了那东西吧?”
范祯莫希望这一夜赶紧过去,他心中咒骂,这花钱买的“黄金”,似乎没买到行货,就知道这范海明一办事,就让人不放心。
小范那个气,而眼下他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走入了白鬼圈里。
他摇头不语,可是他越这样,叶安越觉得不对头,她拿了范祯莫的手机,给那范海明拨打了手机。
于是范海明来了,他看着儿子,一脸的心疼,说着就要为儿子打一针。
“哎呦,我还第一次看到你这种当爹的!”叶安一苍蝇拍上去,将那针管什么的都夺了过去。
“他姑姑,祯莫这回出事伤了神经,落了病根,没法子治,他会痛,医生那儿治疗,最初都给他开了一些药的。”
“可现在医生没开是吗?”
“唉,可是祯莫痛啊,我和他妈实在看不下去。”
“他不是痛,是瘾犯了,我给你说啊,这家里要养个吸这个的白鬼,家破人亡就有日子了。”
叶安奉劝一句,那边范祯莫鼻涕流着,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