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那杜家也没个忌讳,当真不怕那观世音菩萨托梦问他,为何毁了人的名声。

要知道当初杜瑶依可是被认为是不详之人,生下来还没有几天就被人送到乡下的婆子养着,等人稍微大些,才接进盛京来养在外院。

她倒是有些好奇,杜瑶依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让那杜家上赶着将去接了回来,还巴巴地编造出这样一个谎言来。

姜明月知道那天杜国公府要出事,本来就不想过去观礼,预备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免得将祸水引到自己的头上来,谁知道刚好赶上了杜氏过来探望。

杜氏陪着李氏在花园散步,接到消息之后笑眯眯地说:“我看大嫂这身子好得差不多了,不如就结一个伴,一同去杜国公府了。我这整日里呆在家都清闲,争想找人说说话,大嫂可千万被嫌弃我叨扰了。”

她想要拉着李氏一起,不过是想给自己长一些脸面罢了。明珍过几年也是快要出嫁的年纪,杜家式微,未必能沾到多大的光。而现在皇帝的身子还算硬朗,等六皇子挣到那个位置还活活将她女儿拖累了。

老爷只是个闲职,早些年又分了府,唯一能够仰仗的就是定远侯对侄女疼惜些,能够帮忙相看一二。

等她和李氏一同出现,也让那些不长眼的人知道知道,她就算是再不济,也是定远侯夫人的妯娌。

李氏原本想要拒绝,她和杜氏的关系本就不好,年轻时还未分家不知道生出了多少的嫌隙,这些年也就是因为老太太的缘故时常往来。可是陪着人托借身子不好回绝人。

谁知道杜氏抽出了帕子,擦了擦眼睛,“我也没有旁的意思,现在外面都在说大房和三房不和。反正是关上府门过日子,本来都不该说出来让人烦心的。只是有一日我家老爷突然问我,是不是惹你不快活了,外面都在嚼舌头,说他这样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大爷。”

“那有这样的闲话,你别放在心上去。”李氏没有松口,主要是现在府上也乱着,她总不能带着至哥儿一起。

杜氏心里骂人,这个病秧子现在倒是比之前还要难说话些。面上却有些为难,“我是没什么,只是我家三爷。你不是不知道他那混性子,现在直直骂我,害得他们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却被人传出这样的话来。”

剩下的她也没说,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指着李氏要是不答应,就是在兄弟两人间挑拨。

李氏忍着气,最后还是答应下来,等那日将至哥儿交给了董怀素,请人帮忙照顾了。

姜明月在屋子里梳妆,听李氏提了和杜氏说得话,虽然埋怨还是交代自己的女儿,“想必珍姐儿也是同去的,那孩子是个不省心的,去那之后离人远些。”

“你放心,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让人欺负了不成。”姜明月想起了柳如姝,倒是隐晦地提了一嘴,“上次观礼,还是柳表姐的及笄礼呢,一晃都一年多时间了,日子过得也太快了些。”

“可不是吗?”李氏想到了那天老太太说起关于柳如姝的亲事,让她帮忙相看个合适的人家,心思动了动,想着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留意些。

等上了马车,一干人风平浪静地去了杜国公府。路上说说笑笑,倒也是维持了面子上的和谐,可姜明月却莫名觉得觉得有些不对劲。

等下马车,随着姜明珍的一声尖叫,一盏滚烫的热茶倒在姜明月身上,她才知道怪异感在哪。

姜明珍太乖了,乖到不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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