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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剑南愁云惨淡的回到清溪镇派出所,一楼那个锈迹斑驳的推拉门大厅内,空荡荡的,就留着内务负责户籍之类事务的一个女警闫芳,在织着毛衣,手指灵活的翻飞着,桌子的对面坐着一个老民警黄明水,捧着保温杯,百无聊赖的翻着报纸,时不时的冒两句荤黄的笑话,逗得女人就哧哧哧的一阵笑声,前仰后合,桌椅便跟着嘎吱嘎吱的也尖锐的叫唤。
闫芳是女承父职,顶替她父亲的名额进的公安系统,可能养尊处优的日子过的久了,又少运动,身子丰满的很,高低不平,起伏有致,相貌虽是平庸,好在皮肤也还白皙,身上又有料,两大凶器倒成了极好的炫耀资本。
此时正把粉白色花边的衬衫给撑的鼓鼓囊囊,波浪荡漾着,老民警黄明水便抿着茶水,看的津津有味,乐在其中。
推来的铁门有点锈死,嘎吱的响声中,高剑南脸色阴沉的匆匆进来,说笑的正开心的两人看这样子,都没敢打招呼,赶紧的放下手上的东西,装着摆弄桌面上的几本档案册子去了。
无心顾及他们的造作,高剑南看见了也没心思说,磨洋工又不是清溪镇才有的,县里头哪家机关单位不是这样的。
放眼看去,科室,股室,比比皆是,一堆的少妇大婶泡在办公室里,扯闲篇,嗑瓜子,打毛衣,讨论着哪道菜该怎么做,打听着谁和谁又搞在一起了,炫耀着自家的男人又被提拔了小半级再不济的,也要抬出和自家拐了不知道几道弯的亲戚出来,显摆显摆,说道说道。
穿过大厅的后门,对着楼梯口,高剑南冲楼上就扯着嗓门喊了几声:“小邱段子”
急促的下楼声很快就咚咚的响起,两个年轻人从楼上飞奔下来,正是之前和高剑南一起来清溪镇查无名女尸案的两个干警。
高瘦的小邱,邱文兵,敦厚壮实的小段,段伟。
“所里的人呢?都出外勤了?你们还有哪几个村没跑到?”高剑南摸出烟,一人丢了一根,软包的大中华,味道就是不一样,烟味芬芳,醇香的很,在外面拿出来那可是倍有面子的事,只是可惜,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没几人识得。
高剑南有点烦躁,刘一鸣刚才问起伏狮岭中巴车抢劫案的一事,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有点语塞,和自己最亲密的发小说话,竟然有点言不由衷的意思
这个人情卖的值不值呢?
“周所安排他们所里的人去县上了,说是送个人到拘留所去我和段子就差山后的这几个村子还没到,其它村,都和村委碰过面的”
邱文兵一说完,高剑南就明白什么意思了,伏狮岭抢劫案,周超的一番安排想必已经圆了吴猴子的心愿,至于怎么弄的,高剑南用脚后跟也能想出来,里面程序和管理上的一些漏洞太好利用了,天高皇帝远,谁管啊,没人有那闲心情管你这破事。
“哦,他们几时去的?”
“早上吃完早饭,我看周浩然开车出去,问了一下,大概八点多钟吧”
高剑南听完,下意识的抬腕看了下手表,现在上午11点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时候应该都办好了收押的手续了吧。
木已成舟,覆水难收伏狮岭的案子,性质已经被生生的扭转了,不可能再去做什么了,节外生枝只怕不仅和周超要翻脸,县局不可能一点风都听不到。
到时就怕有心人再借机搞一番风雨出来,事情一大,身上粘了屎,再想擦干净就由不得自己了,多少人在暗中觊觎别人的位置,他高剑南也不列外,只是平日里大家心知肚明,你好我好,战友加同志,面上一团和气,底下暗流不息,就等着你犯错呢。
“差哪几个村子?镇上的那些旅馆都摸排了没有?对了,那边的喏,就前面那里,那个发廊查了没有?也要去摸一下”
“那个发廊和镇上的大小旅馆第一批就摸排过,目前还没有线索”
邱文兵疾速的回答着高剑南的询问,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还有这边山后的这个周家畈,还有田岭,羊角咀还剩三个没跑高队,要不,我和段子今天去跑了?”
高剑南吸了口烟,靠在楼梯的铁扶手旁,慢慢的在思索着。
从目前反馈回来的消息看,清溪镇本地村镇的失踪人口这条线怕是没指望,重点还得在外来人口上动点脑筋。
周家畈、田岭、羊角咀这三个村哪里有外来人口呢
嗯?对了,富民铁矿,落雁湖,湖边小集市,发廊又是发廊这个富民铁矿和发廊是唯一的外来人口集中地,是不是从这两个地方着手排查一下呢?
上次去过那边,高剑南还记忆犹新,藏在深山里的那一方天地,不为多少人知的小世界,倒是别有洞天,湖边依托富民铁矿而自发形成的小集市,竟然热闹胜过村镇之间的赶集日,吃喝玩乐一应俱全呢。
“这样吧”打定了主意,扔掉了手上的烟头,高剑南开始安排他的计划。
片刻之后,桑塔纳从派出所的院子里驶出,沿着国道朝新河桥方向而去,高剑南是打算和之前一样,走新河桥拐向梁溪河,沿卢湾村的那条河边机耕路去渡口,坐船进山。
周超并没有去县上,他此刻正施施然的坐在镇上的“龙山酒楼”,享受着吴猴子的恭敬服务
昨晚,吴猴子放下电话,狠狠心,咬着牙揣着现金三万元,摸到周超的办公室,一根烟没抽完,办公室内便笑声朗朗,宾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