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川看着二人:“这事情似乎另有蹊跷,我们还是好好查查!”
向褚正在又惊又怕,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听他爹这一阵喊叫,才定下神来,顿时趾高气扬之态,滚鞍下马跪倒在地:“众位考官,小将与这马脸大汉比武,正要用拖刀计胜他不想他竟用暗器伤人。要不是俺用刀挡过,险些伤了京帅的性命!”
向柱国眼神中有着一丝轻蔑:“李尚书,你是说本官在胡说,还是说此事和世子有关!”
“柱国言重了,我只是怕伤及无辜!”
各路的举子也在旁边高喊:“不要冤枉好人!”
见事态如此,向易天扯着嗓子:“事情就是这样,此人谋害朝廷命官,论罪当诛,念及李尚书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取消其考试资格,逐出京州!”
“奶奶的,这就是大凌王朝,早知如此,不如在草原放牧来的清闲!狗官,我今日就是死,也要薅下你几根胡子,拿命来!”
青衫少年见此,心想这大汉真是冲动,飞身而去,拉着大汉:“留下小命,日后有的是机会,这么死了,多不值当!”
大汉一股子蛮劲,青衫少年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拉动。不过这大汉头脑还算好用:“阁下之言有理!”青衫少年,拉着他蹬地而起,在少年的携带之下,两人宛若一股清风,飘飘乎一般,消失在众人眼前。
“来人!这二人谋逆,速速去追!见其无须禀报,杀无赦!”
一队人马追赶而去,路过东门的大古树,少年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和大汉在城边茅房脱了外套,换上一身乞丐服饰。
“这般狗贼,客气不得,早晚有一日,老子烧了他们的房子,杀了那个向世子!你是何人,为何救我?!”
“路见不平呗!就那向褚的手法,谁都能看出来那飞针的来源!你就是榆木脑子,他老子可是端在上面,你说人家是帮你还是帮他!典型的拼爹,你还要和人家拼命,一点都不值当!”
“我就是忍不了这口气!”
“忍不了就憋着,早晚会以另外一种形式出来!”
“什么形式?”
青衫少年笑着:“你真不知道?”
大汉一脸茫然:“真的不知道!”
“屁啊!”
大汉摸着头,尴尬的笑着:“啊!”
二人言笑之间,眼前已经过去一队又一队的御林军。
大汉看着远去的御林军:“兄弟,是俺害了你,想来我今日要葬送在这京州城,刚刚见你轻功了得,步伐诡异,你我虽未动手,但我知你并非一般之人,定是哪家富贵子弟!你去吧,我不能拖累你!我拼死一战,若能活着出去,咱们日后有缘再见!”
少年笑了笑:“听你口音,并非中原人士!先前武场上,听闻阁下说是北漠,我听错否?”
“未曾,我乃北漠一介武夫,姓雷,上楚下云,有个阿娘识些文礼,偷出北漠,将阿娘丢在北漠,真是该死。”
少年大笑:“你我皆是北漠子弟,焉有将你丢下之理,且说还有阿娘等你,你要死猝在这城中,那才是大大的不孝!”
“听你的口音,却是中原人!”
少年一本正经说道:“我乃北漠世子,你信吗?”
雷楚云一下摇头,一下点头:“信……不信……不信!我在北漠多年,却从未听说北漠世子的消息,不信不信!”
言毕,只见雷楚云正在摸着肚皮:“刚刚大战一番,有些饿了!”
少年笑了笑:“走走走,吃酒去,喝上几碗京州酒,秋风走马回北漠。”
“妥了,吃饱了,好宰了那群乌龟王八蛋!”
京州城西市,巳正,此时京州城上空万里无云,大街之上聚集着来往的商队,街上都是巡逻的士兵,看来雷楚云和青衫少年大闹武科考场一事,早已经在京州闹的沸沸扬扬。大大小小的旗纛在街头挂出,喧腾之声,京州西市,异国口音此起彼伏,一派繁华之景。
西市门口一个署吏一手持笔,一手持簿,面无表情的盘查来往之人。
骄阳之下,二人相互看了看,赫然各自在脸上贴了**,若不细看,亲妈都认不出!西市街口,屹立着一座酒楼,论起奢华,和旁边不远处的飘香院差远了,姑娘们唇红齿白,站在门口,拉拽着来往之人!
几个府兵,走进了静轩酒楼,一座简单的楼阁,二层,没有华丽的装饰,但地理位置却是异常的好,坐落湖边,看起来这简单之中却是还有着几分的雅致。虽说名为静轩,但是一点也不静,此刻前厅更加的吵闹,几个府兵进去便是又拍桌子,又吵嚷,吓得店里的伙计和客人都站在了一旁。
老板娘从后院走出,环顾着被府兵打烂的椅子和桌子,心中一阵心痛,官大一级压死人,眼前这几个正是向家的爪牙,正是第二批派出去追捕朱红衣服女子的。
老板长得如花似玉,肤若冰雪,线条清晰,在这京州有着足以震慑一切的芳名,欧阳翠花,看着眼前的几个无赖,气道:“小店是怎么惹得几位大人不高兴,我在这里赔罪了,几位官爷的酒钱今日就免了,还望给小店行个方便!”
为首的一人,摸着下颌,色眯眯的看着眼前的翠花:“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谁的人?记住,不止今日,以后看到我们来,都得免费,还有,你得陪我喝几杯,要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我今日早就砸了你的酒楼了!”
欧阳翠花嗔怒:“听这位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