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列颠、西班牙、葡萄牙以及德意志这类带给整个世界一场大灾难的罪魁祸首,在战争结束之后,是不惜还要付出其应有的代价的,即必须要对世界上每一个曾经遭受他们涂炭的国家和地区的人民,予以必不可少的赔偿。这不是他们想不想和愿意不愿意的事情。
但是现在,这个不列颠政府显然却是在用丢高帽子和打糖弹的两种手法,试图拉我们下水。
我们是不是想成为或能成为未来领导整个世界的第一力量,只有我们自己的心中更有数,在这一点上,用不着他不列颠政府来操心,更用不着他来指定。
我们参加这场战争的目的,是为了维护世界的正义和和平,这是我们这个*国家所应付出的国际主义义务。
而作为同盟国的一员,维护和保持同盟国的利益与团结,就是我们最大的政策。
这个不列颠政府所谓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地满足我们在经济赔偿上的要求,究其本质,其实就是在不惜一切代价地将我们与同盟国的盟友们进行割裂。
如果我们遂了他们的愿,贪图一己之利,还不要说会导致整个同盟国内部的分裂,往最少里说,也会被同盟国的盟友们所鄙视……
该得的利益是可以收获,但不是什么利益都能够去伸手的。
作为一个有责任的大国,要想在这个世界上立得住脚,站得稳身子,就必须首先要心正。
因此,对于这个不列颠政府,我石达开的回答只有一个。那就是切实静下心来,好好地掐着手指头和脚趾头算算,数百年来被他们无情掠夺和蹂躏过的那些国家和地区的人民。他们该如何予以偿付。
说到这里的石达开,起身来到杨秀清书房中的那面挂有巨幅世界地图的墙前。伸出一根指头,在英伦三岛的那区区一隅之地轻轻地敲点了几下。
“已经被完全剪去了海外殖民地羽翼的这个不列颠,如今就是一条接近死亡的赖皮狗,”石达开的嘴角带着轻蔑的笑,“对于这条赖皮狗,我们最需要的,不是他的认输和投降,而是必须要打得它一口气都不能剩。死的透透的。只有这样,才能给未来还或许会有的那些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者们,立下一个血的样板。”
“如今,法意等同盟国已经接受我们的建议,成立以罗大纲为首的盟国海军联合作战司令部,统一指挥盟国的远程海上力量,这就是不列颠这条癞皮狗最后势必走向死亡的标志。我认为,海丰同志前一阵子的想法是正确的,我们已经为这场战争付出了很多了,也就不怕为这场终将结束的战争再继续做些付出。”
石达开望着杨秀清和郑南、林海丰、洪仁玕四人。轻松地笑了笑,“一八七五年即是这场已经持续了九年之久的世界性大战的终结年,而结束这场耗时已久的世界性大战的标志。不是欧洲大陆的战火是否完全平息,而是那个不列颠政府的海上力量必须要被彻底地摧毁。”
石达开的意见,令林海丰和郑南很是感到惬意,这倒不是因为石达开的想法与他们不谋而合,而是在他们看来,他们这位曾经的义兄的石达开在他们影响下,*思想的造诣,已经有了升华。
当然,杨秀清和洪仁玕在活动完了各自的心眼儿后。也还是能够站在一个很高的角度上来看待全局的。
十月的北京,阳关灿烂。秋高气爽。
就在杨秀清书房的这次碰头会后的第二天,在林海丰的提议下。太平天国的最高统帅们放下了各自手头繁忙的工作,离开团结城,一同来到了红军大学设在良乡的那所特殊的校园——红军飞行学校。
对于飞机这种承载着人们能够在天上像鸟儿一样自由飞翔的千年梦想的,本该是很新鲜的事物,杨秀清、石达开和洪仁玕三人,已经绝对没有任何的新鲜感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还在二十年前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亲眼见过,并亲身尝试过了他们的好兄弟郑南和林海丰所随身携带而来的一架真真正正的铁的苍鹰,更在四年前,即又亲眼目睹了天国的工程技术人员和工人们将自己的木质皮蓬的雄鹰放飞上了天。
但是今天,当杨秀清和石达开、洪仁玕立足红军飞行学校的飞行指挥塔,看到一架接着一架的飞鹰拔地而起,成群结队地在蓝天上翱翔的时候,他们不仅重新找回了新鲜感,同时还油然而生一种震撼之情。
“这些鸟儿们要是再一起往下丢点儿啥东西的话,那……”仰望着空中那一个个漂亮的雄鹰编队,杨秀清的嘴里禁不住地叨念着。
当然,“鸟儿们”也很快就让杨秀清的想象变成了现实。
在接下来的靶场,一只只平和的“鸟儿们”陡然间变成了带有利爪的苍鹰,伴随着尖利的呼啸,一串串的子弹和一枚枚的炸弹从天而降,整个的靶场,顷刻间就像是被翻了个个,烟尘冲腾,靶标横飞……
我的天!
饶是心理准备还算充分的石达开,面对着这一从未见过的绝对震撼场面,也不由得目瞪口呆。
“乖乖,有了这家伙,这以后的仗……那……那还用打吗?”
洪仁玕大张着嘴巴,望着虽然嘴巴紧绷,满眼却都是喜色的杨秀清。
“好啊,好啊,”同样是在震惊了许久之后的杨秀清,没有顾及洪仁玕的疑问,而是突然连连地击着双掌,朝着林海丰叫到,“太好了,我就说嘛,费了半天劲儿,要是就能让他们像鸟儿们一样地在天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