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秘书、卫士及事先安排好的一些学生的掩护下,趁乱“溜”出会场的洪仁玕,本有的那种幸灾乐祸劲头儿,顷刻间就完全化为了乌有。? ??.?r?a?n??e?n?`o?r?g?
因为在国家体育场的外面,竟然没有出现应该有的,大批整装待命的国家安全部的官兵。
急忙忙地登上坐车,喝令完了一声“加速往回赶”之后,洪仁玕这才狠狠地等着他的秘书,大声质问,“你不是说已经通知过石镇伦,而且石镇伦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安排了吗?”
“这……可是……总理……石镇伦他的确是……”
“你呀……”洪仁玕把身子重重地往坐车的椅子背上一靠,把两只眼睛紧紧地往起一闭,“你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回到了“团结城”,还没容车子在政务院的办公大楼门口停稳,洪仁玕就一反常态自己打开车门,噌地跳下车,一阵风似的撒腿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跑。
“喂,石镇伦吗?”呼哧带喘的洪仁玕冲进自己的办公室,直接抄起电话就打到了国家安全部总监石镇伦那里,“你呀,为什么没有在国家体育场外面布置好应有的警力?数万学生的大集会,一旦出现意外,你负得起责任?”
然而,在电话的那一头,石镇伦可是没有洪仁玕这种火急火燎的劲头儿,“洪总理啊,类似的群众性大集会、大游行,在咱北京可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我们也从来都没有因为这个出动过什么大批的警力。正如郑主席和林委员长都说过的那样,我们要相信群众嘛。更为关键的是,所有的这些大型集会和游行,也的确是没有出现过什么意外。”
“你……”洪仁玕恨恨地一跺脚,眼珠子都差点儿没从眼眶子里瞪出来。“可现在出事了,而且出现了大事,要出人命的!”
“什么?”那边儿的石镇伦也着急了,“我马上就带人去会场!”
“砰!”洪仁玕气急败坏地摔下手里的电话,先是在屋子里没头苍蝇似的转了几圈儿,随后再次又抄起了电话。“喂……是路静啊,请问郑主席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郑主席汇报。”
真不不巧的是,电话里的路静告诉洪仁玕,郑主席还在会见美利坚联盟国的**代表团之中。
“是吗?”洪仁玕的脑袋腾地变得老大,“那……那路静啊,请你赶紧通报一下郑主席,国家体育场的帮教促大会的局面已经失控,学生们不仅根本不听任何的劝解。还对奕?和杨志书同志动了武。我是就怕出现这种事情,事先还曾让秘书与石镇伦做过了沟通,希望安全部有所准备。可是……可是这个石镇伦啊,他竟然……”
“那您的意思呢?”
“唉,如果不赶紧控制住局势,那些无法无天的学生就会闹出人命来的!”
洪仁玕的大实话终于说出来了,他乐于看到奕?和杨志书挨打,然而。他又怕疯狂起来的学生们,会把奕?和杨志书往死里打。真的打出人命来。
“现在情况十分地紧急,石镇伦的安全部队已是远水难解近渴,只有调动近卫师(原拱卫京师的近卫旅早已扩编成近卫师,其所属的一部的驻地,就在国家体育场附近)的部队了。”
“好,请您稍等。我立即向郑主席汇报。”
路静那一头的电话放下了,却没有断,在电话里,洪仁玕都能够听到路静蹬蹬的一路小跑的脚步之声。
很快,蹬蹬的一路小跑的脚步之声再起。电话里重新响起路静的声音,“总理,郑主席说知道了。”
知道了?仅仅一个知道了就完了?
洪仁玕可真是急得如同火上了房,“可体育场已经发生的骚乱……”
“郑主席说,海丰同志已经赶往国家体育场了。”
“原来是这样,海丰同志能够赶到最好,最好!”
洪仁玕的这句话,也是个大实话。
在群情激昂的学生们面前,即便就是把整个的近卫师都拉上去,也根本抵不过林海丰一个人的力量,对于这一点,就连洪仁玕自己都丝毫不会怀疑。
于是,他那颗紧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松放松了,当然,也仅仅只能放松那么的一刻。
因为,马上他又得为自己的明天而伤脑筋了。
林海丰赶去国家体育场当然好事,毕竟可以拦下疯狂中的学生们,不至于让奕?和杨志书丢了性命。
问题是,在林海丰安抚之下的学生们,是不是又会把矛头转向自己?
其实,洪仁玕真的是多虑了。
原因很简单,现在的他,已经不是要单单地去面对向他一再发难的广大人民群众了,而且是中央******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该开始跟他算总账了。
国家体育场这场上演了全武行的大会的当晚,当医院里的奕?和杨志书经过医生们一番紧张的抢救,已经脱离了生命的危险的时候,在团结城的国家安全部,几十个直接对奕?和杨志书动了手脚的学生,前来自首了。
而在这自首的学生们之中,还出现了几张绝对令人惊愕的家长们的面孔,他们是杨再兴、谭绍光这两个军界的“大人物”,还有周秀英这位共和国的外交委员会主任。
他们都是携子负荆请罪的。
就在石镇伦刚刚把杨再兴、谭绍光和周秀英这三位让进办公室,又一位更让他感到措手不及的人出现了,他是被用担架从医院里抬来的曾国藩。
已经被疾病折磨得瘦骨嶙峋,说话都十分困难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