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后面的有些人为了各自的利益,在进行着激烈、龌龊的权力争夺的时候,就在一些人忘记了自己的使命,背弃了该走的道路的时候,前方的各个战场上,天朝的勇士们却在向着他们真正的敌人发起着凶猛的进攻。
正所谓,流血的伤口不流泪,举旗的杆书不下跪。攥紧的拳头不松手,过河的卒书不后退。人活一口气,难得拼一回。生死都是路一条,聚散不过酒一杯。这是一群真正的英雄,为了他们心中的那条路,他们无怨无悔地紧跟在太平天国的旗帜后面,一直向前。
西线,当被拖的精疲力尽的绵洵走出桐柏大山,连口气都没有来得及喘,就又赶着要去紧急救援岌岌可危的随州城时,早已张开大网等待着他的石祥桢的红四军,叫他见识到了什么才是值得骄傲的真正的军队。
随州的城墙已经被天军运用地穴战术给炸塌出一个十几丈的巨大缺口,几万农军配合着天军的一部,将湖北巡抚舒兴阿粘在了随州城里。
就在距离随州的二十里外,三个协的忠义救国军却被牢牢地卡死在一片狭窄的地域里,四面的高处,飘扬的都是红的令人眼晕的旗帜,炮火连天,枪声震撼。忠义救国军的炮队甚至连展开的机会都没有,就炮翻人倒……
绵洵怎么也想象不到,同样是凭借着洋人的枪炮,自己纠集起无论多少的部队,无论多么疯狂的反扑,却始终不能打开一条逃生之路。
石祥桢立马在一个高坡上,他的对面是一次次如同潮水般涌上来,却又不得不一次次再退下去的忠义救国军士兵们,而他的身后就是随州,他甚至似乎可以感觉到随州那里同样火暴的炮声,还有天军的喊杀声。偶尔,他还会遥看下西北方向,襄阳那里还有一个协的所谓忠义救国军,估计等到他们得到消息,再想赶来凑热闹的时候,这里也就该恢复平静了。
眼看着几轮反扑下来,在铁打的红军阵地面前,忠义救国军随着一片片兵将的倒地而变得更加无奈,石祥桢看看身边儿的罗大纲,呵呵一笑,接着习惯地抽出马刀,“到时候了。”
“好,”罗大纲一带早就四踢乱刨显得不耐烦了的坐骑,“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把那个什么荆州将军绵洵给你拿来!”话还没说完,他早已窜下了高坡。
惊天动地的冲锋号刹时响彻四野。
“为了天朝,前进!”一排排的天朝红军及天军将士,端起闪亮的刺刀,高举泛起冰冷寒芒的大刀,冲出阵地,扑向炸了窝的忠义救国军……
“拦我干什么?”石祥桢的战马只冲出了几步,就被侍卫们团团围住。他耍了刀花,瞪起牛铃似的一双大眼。
“军长,你的位置就是这里,这是条令。”一个侍卫拉住他的马缰,满脸庄重地说着。
“胡闹,我又没说要去动手。不过就是朝前凑凑,看着更清楚而已。”石祥桢说着,看看前面杀成一团的双方将士,又看了看手里的马刀,先是摇了摇头,接着忽然又笑了,“你们说,那个什么绵洵的能是本军长的对手吗?”
“他?”一个侍卫撇了撇嘴,“敢和军长的放对的人怕还没有出生呢。”
石祥桢是真想找个对手试试刀啊!可惜,绵洵可根本没有心情想着和他比试比试,他现在的唯一想法就是怎么能趁乱逃出去。
杀的浑身鲜血的罗大纲没有能拿到绵洵,石祥桢自然也没有机会看看这个对手到底是个何许人也。绵洵还是逃掉了。
不过,他们没有多大的遗憾。以五万人马,能一举歼灭三个忠义救国军协的大部,这本身就已经是个奇迹,再说,回手他们还可以就势拿下已经人心惶惶的随州。至于绵洵,除非他自己死了,否则,早晚都是天军盘里的菜。
西线天军拖着绵洵跑了一个多月,最终歼灭其主力的同时,东线以红大学兵军为主力的天军,却也如出一辙地在海州、宿迁和徐州之间,不停地东指西打、忽隐忽现,调动着山东巡抚张亮基的防堵人马。
张亮基只要一停下来,指定哪个地方就又警报迭起。只要他敢扑上去,被围困的城池之围表面上是暂时地解了,可他派出去的军马却一定会步入天军预先设好的埋伏圈里。不管多少,对方是照单全收。
一来二去,李侍贤、陈廷香终于教会了张亮基一个道理,那就是最好龟缩在徐州别出去,哪里他也救不了。
张亮基真的老实了。海州也到了天朝的手里,红海军进驻海州,陈廷香却率领着学兵军悄然南下。
滁州,本来就已经变成了废墟的东门还没补齐,一处城墙又在一声巨响中飞上了天。李秀成这回可是真打了,红十七、十九、二十三个师完全上阵,顶着纷飞的弹雨,扑向两个缺口。
东城的白热化争夺开始不久,南城早被一直看不到踪迹,却被那凶悍炮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的忠义救国军兵将,终于见到了琅邪山上下来的红军重炮。不过,这还只是在城墙被轰塌之后。
隐蔽进入发射阵地的红军重炮营,所有的榴弹炮直瞄城墙抵近射击。坚固的城墙在红军的重炮面前,变的是那么弱不禁风,顷刻之间砖瓦乱飞、烟尘四起,而顶着硝烟、瓦砾进来的,都是红十八师的将士们。
林海丰利用红军教导旅在滁州东、南两个方向,阻击和威胁可能来自庐州和巢湖回援的满清援军,硬是要在胜保的嘴边儿夺回滁州。他的想法很简单,拿下滁州,和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