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这可是典型的妇人之见哦,谭老弟,这不该是你一个做战将的所应当想象的啊。”韦正笑了。
“韦军长,你可也是犯忌了哦,刚刚说完,允许有各自的见解发表,不能嘲笑啊。五十多个民族,五十多朵花儿,别说,这个想法还是蛮不错的嘛,很有儒将的风范。”林海丰笑着看着韦正,“不过,咱们这几个人里面,还就是你韦军长是壮族兄弟,在民族政策的问题上,你的发言权更大,我可是很想听听你的见解呢。”
“这个……我以为,我们虽然是一个拥有着五十来个民族的大家庭,可这五十来个民族也不应当是谭军长说的那样,是花圃里争相吐艳的五十几个花朵。”韦正看看谭绍光等人,然后望着林海丰,“殿下,我是山里的人,对花草不太感兴趣,因为它虽然黄黄绿绿的装点了大山,好看,却成不了材。所以,我最喜欢的还是大山里,尤其是傲立在山尖上挺拔的参天大树。说来说去,不管我们这个家里到底是有多少个民族,可我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称呼,那就是殿下常说的中华民族。”
“把我们这个民族比喻成屹立在群山之巅的参天大树,一览众山小,这倒很适合我们的追求。”李秀成笑了。
“嗯,很新颖,”林海丰点点头,也笑了,随后又鼓励地看着韦正,“接着说。”
韦正拿起面前地上的粗瓷大碗,喝了一大口,抹抹嘴,“好花需要绿叶配,我们中华民族这棵大树,总是会要有主干,还会有枝枝杈杈。可是,一个好的山民都知道,要想使树木挺直粗壮,最好的办法就是进行必须的修剪。我们的中华民族也是一样,总要有一个具有代表性的东西,那就是主干,而这个主干只有博大的汉文化能够承担,作为大家庭成员的其他民族文化只能做辅助。我是壮人,对本民族特有的好习俗自然不会忘记,但是,我不会随时随地地记着我是一个壮人,我和大家一样,只是这个大家庭的平常一员。”
说到这里,他扭头望望谭绍光,“老弟啊,万紫千红是不行的,只能一花独秀,中华民族一花独秀。五十朵花儿如果争奇斗艳,各不相让,不要说别的,只要我天天去想着我是一个壮人,我应当为我的民族复兴做些什么,其结果就是向今天的陕甘,早晚要导致分裂。为了天朝的一统江山永远不变色,为了中华民族能真正屹立山巅,大家庭里的各民族就应当淡化一些各自的东西。就像当年秦始皇统一度量衡、车道等一样,我们不仅要有一个悠久历史的统一:国家的统一、文字的统一、纪年的统一,还要有同一块国土,同一个梦想的坚决信念。”
“韦军长说的……说的有道理啊!”李秀成沉吟了一会儿,“如果要使所有民族百花齐放,互不相让,那么,作为人口占了绝对多数的汉族,为了确保其他少数民族文化的发展,就势必要用一些政策和财力来予以额外的特别扶助。这样做对天朝的发展并无益处,当然也不符合民族平等的国家根本大计。”
“呵呵,说的都不错啊。”林海丰低头看了看手表,“绍光他们今天就要回各自的防地去了,还有点时间,我也说几句。在当今的世界历史上,我们中国其实并不是一个最古老的国家,而且,也不是领土最大的国家。但是,我们的中国却在当今的世界史上,拥用着独一无二的地位。”
林海丰摇着破蒲扇,慢条斯理给身边儿的几个大将,讲起了埃及人在公元前四千多年就有了历法,可这时的中国还正处在新石器时代的仰韶文化、河姆渡文化时期。苏美尔人在公元前三千五百年就有了楔形文字的雏形,埃及人在此时也有了最初的图形文字,并且在公元前三千二百年左右就开始有了一个第一王朝。
腓尼基人在公元前三千二百年形成了城邦,第一乌尔王朝于公元前三千年在幼发拉底河入海处出现,基什王于公元前二千八百七十年裁定两河流域两邦间的疆界争执并树界石,有了国家边界的概念。埃及的第三王朝即公元前两千七百八十年到两千六百八十年间,开始建造了埃及古文明象征的金字塔。而我们中国传说中的黄帝时代,却诞生于公元前两千五百五十年的前后。
他告诉这几员大将,尽管古埃及人、苏美尔人、腓尼基人、基什人都有过比我们更早的辉煌,但是,在今天的世界地图上,早已找不到他们遗留下来的任何一个国家,更不会发现那个什么第一乌尔王朝的的踪影。现在的埃及倒是还有,可它也只是作为一个国家的名字存在着,至于主人,那早已是消亡了几千年了。从公元前一千六百八十年开始,西克索人、利比亚人、马其顿人、罗马人、阿拉伯人、土耳其人等等,就先后成为这块土地上的新主人,原来的埃及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在众多外来的人烟里,就连从公元前三千年起,就曾经长期被使用的埃及语,也消亡的无影无踪。
而我们中国呢?从商代起,我们有了国家的概念,再到秦始皇建立起一个疆域辽阔的统一的中央集权国家,尽管期间也出现过众多的内乱、分裂、民族战争和改朝换代,但是以汉族也就是古时的华夏族为主体的多民族政权实体不仅始终存在,而且统一的疆域范围还越来越广,最终凝聚为一个统一的多民族的国家。所以,在今天世界上领土最大的几个国家中,我们中国是唯一一个拥有历史悠久的稳定疆域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