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里话告诉他。面对他的时候,她总是感觉很安全,这种感觉她对自己一起长大的竹马都没有。

唐栀很讨厌自己的眼泪,很多时候她根本就不想哭,但是眼泪却不听话。

她听到旁边传来一声轻叹,接着一包纸巾扔到了她腿上:“擦擦眼泪。”

“我才没哭!”唐栀气闷地把纸巾扔了回去。

她低着头,拿手背用力擦着眼泪,听到他撕开了纸巾包。

“喂。”他说。

她下意识地抬头,脸被糊上一张纸巾。

“那就擦擦鼻涕。”

唐栀想打他,想到那双冷漠的眼睛,又没有那个狗胆,只能气哼哼地拿下脸上的纸巾擦眼泪。

“你很爱哭吗?”他问。

“我不哭!我从来不——”

唐栀气死了,捏着吸满泪水的纸巾怒声反驳,然而声音太大,让他忽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从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某种洗手液留下的,带着海风的清香。

那一刻,她忽然心跳如鼓。

“你想让我被开除吗?”他看着她。

她愣愣地盯着他黑沉黑沉的眼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感觉脸颊在不断升温。

他看着她,半晌没说话,似乎是察觉到她逐渐升温的皮肤,他慢慢松手,将手揣回了衣兜里。

他避开她的目光,别过头,于是她看到他发红的耳廓。

唐栀活了十五年,从没哪一刻觉得心跳声如此震耳欲聋过。

小屋又沉寂了下来,但是和之前的沉默不同,这次空气里弥漫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分子。

唐栀为了打破尴尬,小声说道:“……我讨厌哭。”

“为什么?”他从面具下瞥了她一眼。

“我这么高……”她比划了一下,委屈地说:“哭了别人会觉得很矫情。”

“他们怎么才会觉得不矫情?看你上山打虎就不矫情了吗?”他冷声说:“你连流个眼泪都要看人脸色?”

唐栀被问得没话说,他又冷冰冰地问:“谁说你矫情了?”

唐栀嗫嚅着说:“……就我自己这么觉得。”

他冷笑一声。

唐栀转头看着他,小声说:“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事,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他沉默片刻,刚要开口,屋外传来游客走近的说话声,两人一齐闭紧了嘴。

“上周朋友约我去的演唱会,天团不愧是天团,体育馆里乌压压的全是人头!”

“他们唱得怎么样?像网上说的那么差吗?”

“呃……他们个个都长得挺帅的。”

“我懂了。”

“其实吧……这话我不敢和我朋友说,她是的死忠粉,我觉得吧,没了萧觅坤的早晚得凉,上周的演唱会就是最好的例子,虽然现场的时候大家都没说什么,但是演唱会后上微博一搜,去过现场的人都在说再也不会去了,只有粉丝还在尬吹。”

“我一直都不看好,不就是几个长得帅的小鲜肉么?那个已经退团的萧觅坤业务水平还可以,除了他,队里有哪一个能打?唱个歌跑调破音,跳个舞连点都踩不好,他们被市场淘汰一点也不奇怪,能火到现在我才觉得奇怪。”

“萧觅坤……可惜了,有业务水平没人品,我宁愿粉没业务水平但是不作怪的。”

“你说他草粉和打队友的传闻是真的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萧觅坤本人——”

“太刺激了,萧觅坤今年才19岁吧,也会草粉了,社会社会……”

两个年轻游客在小屋门外停下,往里望了一眼,其中一人说:“啧啧啧,国内的鬼屋真是让人失望,还有没有一点更吓人的东西啊?”

两人一边鄙视着国产鬼屋一边走远了,唐栀为即将走入第一个活鬼区的她们在心中默哀。

半分钟不到,远处传来她们划破鬼屋的尖叫。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唐栀拾起刚刚的话题。

“……肖见申。”木面具下传出他沉闷的声音。

“怎么写?”

她看着他捡起地上一根断裂的树枝,在地上写下三个字。

肖、见、申。

这一天,她终于知道初恋的名字。

唐栀点点头:“谢谢陈老师,我会多自己揣摩的。”

“你的牛肉干我收到了,谢谢,很好吃,听说是你父母手工做的?”陈庆关心地问,得到唐栀肯定的答复后,他又说:“伯父伯母的手艺很不错,你和家里通话的时候,帮我带声谢吧。”

唐栀想起曹香梅交给她的任务,连忙厚着脸皮趁热打铁:“我父母是陈老师的铁杆粉丝,您能不能再给我两张签名?”

陈庆还没说什么,萧觅坤先笑了,唐栀像上辈子一样,条件反射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即板起脸,假装严肃。

“行,我一会让助理给你送几张来。”陈庆好脾气地说。

接受开机后第二次探班群访的时候,唐栀拿到了仅此于萧觅坤和陈庆的话筒,和梁琼丹持平,站在萧觅坤左手边的梁琼丹从分发话筒起就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萧觅坤右手边笑容灿烂的唐栀。

谁胜谁败,一目了然。

“赵导,刚刚我们也看到唐栀的表现了,很惊人,说实话超出了我的想象。”一名记者向赵亭轩提问:“请问当初你是怎么决定让唐栀这名新人来出演重要的女三号呢?”


状态提示:4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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