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眀绝心神一震,愣了一瞬,摇了摇头,沉声道:“我不知道。”
“其实从某种角度来看,你和你的小徒弟太像了。她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待什么,你们就是被蒙在鼓里的蛐蛐儿,这不,打起来了嘛。”君偃云戏谑的笑着,落下一颗棋子。
眀绝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很明显不喜欢他这个比喻。
“可是呢,她执着很正常,你执着就不正常了,等一个人没那么重要,世事变迁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的,谁又知晓?”君偃云幽幽的叹道。
这一席话,仿佛敲醒了眀绝。
一直以来,他都依稀觉得,他在等待一个十分重要的人,可那个人,长什么样,叫什么,是男是女他都不清楚。
他闯启明塔,受重伤,问了启明塔主,塔主只告诉他,线索在洛城的圣兽身上。
之后遇到战邪的一切,都让他万分迷惘……
他不知道该如何看待战邪,战邪更是有可能就是他等待的人,可她怎么可能……
或许,正如君偃云所说,他不该如此执着,为了一个已经忘记了一切的人,这么做不值得。
战邪很好,她资质绝佳,除了脑子不太好使之外,几乎没有缺点,他或许不该如此待她。
……
战邪回到禅房院子时,眀绝已经不在了,只有君偃云还在亭子中,自己和自己下棋。
“你怎么来了?”战邪微微挑眉,疑惑的问,“眀绝呢?”
闻言,君偃云:“噗!咳咳咳……!”
战邪:“???”
“不是,小丫头,你就直接唤你师父的名字,这不太好吧?”君偃云用衣袖擦了擦脸。
“呃……”战邪这才反应过来,“口误口误!”
“怕不是口误吧,若不是你每天在心里这么叫,哪能脱口而出?”君偃云一脸戏谑。
“我就是没把他当师父,你有本事去告状啊,看他信不信你。”战邪破罐子破摔,无比嚣张的说道。
君偃云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当然不回信。”
“那就是了,反正眀绝不在,又没有亲耳听到。”战邪一边说着,一边啃着自己买回来的吃食。
“你在吃什么?给我尝尝。”
“我不。”
战邪一口拒绝,走进禅房,用脚带上了门。
“砰!”
君偃云:“……嚣张的丫头。”
要不是他,她的尸骨还不知道在哪儿凉快呢,也不知道知恩图报,那个冰块脸怎么教的。
天幕刚刚擦黑,正在xiu lian的战邪便听到了苑门口传来的脚步声,她微微睁开眼睛,不经意的一瞥,却看到眀绝提着一只浑身鳞片的白sè_mó兽,踱步走进来,衣袂上还染了鲜血。
战邪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那是什么玩意儿?
“出来。”
眀绝淡淡的唤道。
“好嘞。”战邪条件反射的应道,立马就下床穿鞋,走出门时才感叹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听话。
得改!得改!
眀绝将那只魔兽扔在石桌上,对她道:“给你的。”
“???”战邪挤眉弄眼,“我要这玩意儿做什么?”
一个魔兽的尸体,还能观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