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家的待客大厅。
“眀绝!眀绝!明……”
战邪咋咋呼呼的声音高高扬起,刚刚跑到门口,便感受到了来自眀绝的死亡凝视,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族长一脸疑惑,眀绝是什么?是谁的名字吗?
“呃,那个……师父!”战邪屁颠屁颠的跑进去,嘿嘿一笑,得意道,“你猜怎么着,我通过了!晏逾白答应教我幻术!”
“哦。”眀绝冷淡的应了一声。
这有什么可沾沾自喜的,身为他的徒弟,能够做到这些事,是理所当然。
“什么嘛,你一点也不惊讶。”战邪兴趣缺缺的瘪了瘪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将眀绝要喝的茶,一饮而尽。
眀绝:“……”
师家族长惊诧的看着战邪:“你是说,你安然无恙的从幻洞里走出来了?”
“嗯。”战邪淡淡的应道。一丁点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喜悦和激动。
“不愧是九茕宫主的亲传弟子啊。”族长赞叹道,“要知道,自师家初始,此幻洞便存在,上千年了,从未有非师家人,安全走出者,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闻言,战邪得意的瞥了一眼眀绝。
你听听人家怎么说,你好意思一点也不惊讶吗?
然而眀绝还是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踱步走出去。
“哎!你等等我啊!”战邪连忙追了上去。
……
第二日。
战邪如约去望海楼找晏逾白。。二人坐在楼上,谈论了一上午关于幻术的事。
晏逾白如他所言,倾囊相授,对战邪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给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中午,战邪潦潦草草的吃完午饭,便马不停蹄的赶去了望海楼,临走时,都没有跟眀绝打个招呼。
眀绝冷冷的眯了眯眼睛,瞥了一眼今天战邪吃的东西。
一碗米饭……
真是奇了,桌子上那盘烤鸡,纹丝未动,竟可以在战邪的狼口前脱身,静静地躺在桌面上。
“咦?她今天没有胃口吗?我记得,她可是天塌下来,都能安安心心吃饭的人啊,真是难得。”冰暨歪头望了一眼,嘀咕道。
这句话不知怎的刺激到了眀绝。。将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盯了战邪的空碗半晌。
在空碗快被盯得瑟瑟发抖时。
“轰!”的一声,眀绝猛然站了起来,并大步走了进去,吓得冰暨一抖,一脸懵逼,回过神来后,连忙追上去。
眀绝大步走在长廊中,天上又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阴阴惨惨,仿佛正映衬着某人的心情。
就快要走到望海楼时,他的步子却猛然一顿,冰冷的眯了眯眼睛,俊脸料峭春寒,如刀削般冷酷。
奇怪,他在恼火些什么,怎么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
哎?
冰暨不解的望着自家主人。
可是既然来都来了,眀绝便不由自主的向望海楼上望去。
恰好就看到了——
晏逾白笑得温柔淡然,优雅从容,用折扇轻敲了一下战邪的额头,无奈的说着什么。战邪缩了缩脖子,疑惑而认真的听着,乖巧得不得了。
画面一时间和谐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