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轩很喜欢寒水,已经寒水长得很好看,他是一个格外素净雅致的男人,只要不杀人,便是一个让人感觉很安心的存在,若轩对他更是对他有所崇尚,对于那救命之恩她一直清晰的记在心头,而寒水对她也确实十分宠溺。
虽说寒水对她,平时似乎说话也不怎么有抑扬顿挫,但是那种说话的感觉很亲切,好像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而寒水对外,则更加的清冷些,有一股不容让人靠近的傲气一般,因此若轩总是感觉受宠若惊一般。
在读了一阵子之后,或许寒水感觉到自己念也是白念,对方只是一个孩子,根本不会听懂那些深奥的辞藻之后,便是忽然闭合了书,看向了若轩,思索着什么,显然他是一个武功好手,但是绝对不会带孩子。
“怎么啦?怎么不念了?”若轩眨了眨眼睛,无辜的看着寒水,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你听不懂吧?”寒水说话也没有拐弯,没有打折,直接就生生的戳中了若轩的软肋。
“恩,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若轩只是道歉而已,她好希望她可以听懂,可以和寒水一样那么厉害啊,这样她就可以保护自己,就可以不让他担心了。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只是一个孩子罢了,不然我教你写字吧。”寒水想了想,似乎只能一切重头教起了。
“好啊。”若轩果然还只是一个孩子,听到那话,居然开心的拍起手来。
“别笑!我说过我不喜欢,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只是在她兴奋的时候,寒水的语调又冷了下来,让她一寒,似乎刚才的兴奋又都一扫而空了。
“好,不笑。”若轩纠结着眉头,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保持沉稳状态。
“唉。”寒水叹了一口气,便是不再说别的,直接在客栈的书桌上找过了笔墨纸砚,便是先在桌上铺上了宣纸,“这是上好的宣纸,是熟宣,吸水性不强,适合你这样的初学者,质地细薄、棉韧、洁白、密集,前人有言肤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落光润,冠于一时。”
寒水一边说着,把若轩抱到了椅子上,让个子小小的她,可以轻易的够到书桌,并直接让她伸手伸手抚摸那宣纸,让她体会自己言语之中的意思。
“这是歙砚,歙砚石质坚韧,具有下墨快、不损笔锋、墨水不涸、洗之易净,这块砚台并非是真正的上品,歙砚最好的砚台以罗纹、眉子为上品,不过在这样的客栈里,有这样的砚台已经算是非常优厚高等了。”寒水一边说,一边把砚台拿到了若轩的面前,让她可以近距离观察。
“这是徽墨,色泽黑润、坚而有光、入纸不晕、经久不褪、馨香浓郁宜书宜画,在砚台里倒上一些水,便可以开始研磨了。”说着寒水已经自己拿起茶杯倒了一些水进去,便是开始打圈的研磨起来。
看着那砚台内的水,一点一点的变黑,变成墨色若轩觉得很新奇,而这样的新奇也让她学习的更加认真了,寒水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记得清楚。
那句话也并非是说给摩罗业一个人听的,他知道摩罗业吃了这个大亏必定会想要讨回来的,最起码也会回去告状一番,有些话让他无中生有,还不如自己亲口告诉他的好,一句话说的如此的清楚,就算主上要动他看上的人也是完全不允许的。
同时借摩罗业之口,寒水更是想要给自己的义父,那云欢殿的主上带一个消息过去,一个只有他本人穆熙妍懂得的消息!
“若轩,走。”话毕寒水不再给摩罗业任何喘息和返还的余地,便是拉着若轩就离开了。
寒水带着若轩去到了一家客栈,便是简单的安顿了下来,两个人就一间上房,对此小小的若轩并没有介意。
在房间里若轩显得似乎太过于无所事事,寒水也相当的悠闲,只是随意的坐在桌前,看起了书来,直到这个时候若轩才知道,若轩随身带着的包袱里,居然只有两套换洗的衣服,剩下的就都是书了。
看着寒水拿着那本古朴蓝的书,聚精会神的样子,若轩有些感觉不太自在,毕竟是一个孩子,太安静的环境会让她感觉到有些不安。
“你很无聊吗?”不过多时寒水就注意到了那个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放,好像多动症一样,左右动来动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若轩。
“那个……对不起……”好了犯了错的孩子,若轩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面前的男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真的不想为他添麻烦啊。
“包袱里有书,你可以自己拿来看。”寒水显得很温润书生气十足,要是只看表面,恐怕真想不到他会是一个冷血杀手,杀了全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男人。
“好……好的……”好像在陌生人家做客一样,若轩总显得很见外,她听话的拿起了包袱里的书,只是打开后,她只感觉自己好像在看天书一样,那些文字很清秀笔挺,但是她一个都看不懂……
“你的书拿倒了。”看着若轩无所适从的拿着书,书面上几个倒转的字体,清冷的寒水也不禁哑然一笑。
“我……我看不懂……”似是羞红了脸,若轩无比羞愧的道。
“是啊,你最多才只有六岁,还失忆了,怎么会看得懂呢?”寒水听到若轩的话,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傻呢,“是我疏忽了,过来,我念给你听。”
“好。”若轩甜甜的答应着,脸上那好像蜜糖似的笑容,让本就长得可爱的她更是甜美了。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