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出手救明辉的正是白幻萍,她和朋友正在吉屋酒家的二楼吃饭,听到楼下有厮杀声,打听之下才知道古惑仔来砍人。一开始也没理会,直到吃完饭他们还在打,后面听到警车声,便下来看看。不看还好,一看,她就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下来。
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小时候时常被大孩子欺负,长大以后就一直在练柔道。目测,功夫是在明辉少祺之上的,反正不会比他们低。这点,看她空着手把十个古惑仔放倒的气势就知道了。
她双手枕着头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看着上面的天花板,脑海中浮现出今晚明辉抱着她那一幕。不知怎么的,嘴角竟泛起一抹笑。但一想到明辉说的话,顿时又猛地摇头,坐起身来,有些恼自己:“白幻萍啊白幻萍,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廉价了,竟然要当被人的替身,真是无语!”
佳瑜在明辉病床前守了一晚,临近天亮的时候,轶琴有些困了,就趴在床沿边小憩,等醒来时,她已经走了。只桌面上留了一张字条,是给美凤的。
她掖了掖明辉的被子,长叹了一口气。
明辉喉结动了动,似乎被她吵醒了。
“明辉,你醒了吗?”她轻声问。
明辉抬眼看了她一下,就又睡了过去。
美凤一夜没睡,天才蒙蒙亮,她就往医院赶。明杰翻了个身发现身边没人,以为她是去医院和母亲交班,便也没在意。
“妈,就您一个人在吗?”美凤看着坐在床边发呆的轶琴,有些讶异:“佳瑜呢?她昨晚是不是回来过?”
轶琴将字条递给她,神情有些沮丧,“我一觉醒来她就走了,早知道我就不睡了。”
美凤仔细看了字条,坐在她身边,搂住她安慰道:“您别难过,佳瑜只是去佳慧那里了,她说晚点要去金岭见她父母,还约我明天下午一起喝咖啡呢。”
“真的?那她不走了?”
美凤想了想,说道:“这个还不确定,不过我会劝着点的,您也别太担心了。还有就是~她说,她回来的事,暂时不要声张,也别让明辉知道了,让他好好养病。”
“明辉知道她回来,一定会很高兴的,有她陪着,不是好的更快?为什么不能说?”
“嘘~”美凤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妈,要是明辉知道佳瑜回来,他还不立马冲出医院啊!”
轶琴扁着嘴不再说话,看着还在沉睡的儿子,又是一声长叹。
“妈,您别急,我一定会好好劝劝佳瑜的,您先回家休息吧,这儿有我呢。”
“昨晚丧彪被人砍了,是谁做的,自己站出来。”裘天路一早就把二十八个堂口老大叫齐了过来开会,他身边坐着的,除了两个退休的二路元帅,还有莲姐。
在场的人开始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起来,就是没人站出来承认。裘天路眼角瞟了眼坐在角落里闷不吭声的灰头,心里似有答案。
要知道,灰头平时是最沉不住气的,每次有事,吆喝的最大声的也是他。
“要我挨个问吗?”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神情不怒自威。
灰头咬了咬牙,腾的站起身来:“是我!”
“谁让你动手的?”
在场的人停止议论,目光纷纷投向灰头。
莲姐今天穿着湖蓝色的套装裙,脖子上带着珍珠项链,头发全部盘起。自打进门后,她就一直端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看谁一眼。而她如今坐着的位置,原本是钟浩男坐的。看来,她不但接手了钟浩男的全部遗产,更是完全顶替了他的位置。
“我早看他不顺眼了,这次分明就是他先挑事的,我要让他知道,我们永信,不是好欺负的!”灰头别过脸,气鼓鼓的说。
“你有证据,确定是他的人告的密?”裘天路问。
灰头语塞,愣了愣,又道:“在南山市,除了他谁还敢和咱们做对?咱们和孝义帮结怨多时,一定是……”
“他有什么理由和我们作对?”裘天路打断他的话:“一来孝义帮解散许久了,二来我们又不是同行,你倒是给我个理由。”
“现在不是同行,过不久就是了!我听说,丧彪准备和方明辉合伙,也要开酒吧!”
“听说?听谁说?”
灰头又怔住了,这个消息,他是的,所以,你现在要他怎么说?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些后悔昨晚的冲动。
“啪!”裘天路用力一拍桌子,桌面上二十个茶杯的盖子都被震的抖了一下。除了莲姐和两位退休的二路元帅,其余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特别是灰头。
裘天路接手永信帮不过五年时间,就把帮里上下打点的妥妥当当的,在背后,提起他无人不竖起大拇指。他做事待人,一直都会给对方留有余地,对下属宽严并济,对外公私分明。永信帮之前一直声名狼藉,也就是这几年来才拾回一点好名声。这其中,除了各路堂主配合得力,更是少不了他的功劳。自他上任以来,还没人见他发过脾气。
“你知不知道方明辉是什么人!”裘天路怒的站起身,立在灰头面前,灰头把头埋进胸口,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裘天路转身叉腰,面向众人,语气顿了顿,缓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边走边说道:“相传,吴振雄手下有三个十分得力的猛将,一个是搞垮慧宝的彭少祺,现在隐退了。一个是王光远,跟了他近十年。而第三个,”他伸出三根手指头,“就是方明辉!”
屋里一片寂静,他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