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画故意在衣架上找了一件布料最少的衣服换上。赵祯最看不惯的就是她的衣着,她成心让他厌恶。
她的车子开到赵祯的工厂,在他的办公楼下,仰望了一下他办公室的窗子。这里她不是第一次来了。当然,这里也成了她最不想来的地方,有谁愿意每次一来都被压在办公桌上做?!
赵惜缘要盯着拍摄的事情,衣服的事情由她负责。她和赵祯不可避免的要因为公事在这里见面。其实,根本不用赵祯亲自出面,他一个集团总裁,天天为了一个工厂的事亲力亲为,他到底是有多闲?!
片刻,她深喘了一口气,才抬步走进办公楼。她的手指在那扇厚重的大门上轻敲了几下。
里面传来了男人的声音,“请进。”
妍画走进去,宽大的办公桌后坐着她最不想见的人。
他一件白色衬衫,蓝条的领带,精致的领带夹和袖口,他的头发很整齐,胡子也是从来都修得一点胡子茬都没有。妍画很奇怪,一个人怎么到底怎么能保持始终如一的整齐精致。她从来没看过他有那一时刻颓然不修边幅过。
“请坐。”
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看了一眼他办公桌对面的位置。她的裙子是超短的,这样在他对面坐下去……
她的眸光黯然了几许,怎么忘了她还要坐下了。
“内个,不用坐了,我们还是到去查衣服的事情吧!”她依旧站在,只希望能快点离开这里。
“卖衣服的商家你们怎么处理的?”
妍画一愣,没想到他不管自己的公司,却问她这个问题。
“让雅琴带着人把那的衣服都买过来了。还是赶快去查工厂里的人吧!”妍画急着想从这里出去,她看着那张桌子就别扭,脑子不受控的就会回放出以前两个人在这张桌子上的事。
赵祯脸色微沉,“现在就算是我们把工厂翻过来,也不有查到任何的线索。你以为他们会当着你的面,把衣服偷走?!再说,你们的举动已经惊动了商家,如果那商家不傻的话一定会通知给他送货的人。你觉得,他还会在这个时候偷衣服吗?”
妍画一怔,没想到她们的行动会产生这个后果,“可是,可是,衣服流散到市面上,会造成违约的!我们只是想把损失将到最低。”
“衣服已经流散了,现在就算你们买走那里所有的衣服,可那些被顾客买走的衣服,你们追的回来吗?!既然已经是不可避免的后果,就应该不动声色的监控那商家。查清他的进货渠道,他总不会不进货吧?!”
妍画被赵祯说的哑口无言。她们几个当时都急疯了,只想流散到市面上的衣服越少越好,那想到这些了?她一直知道他的儒雅和循规蹈矩,从来不知道他睿智的一面。原来这个柔和的男人完全是深藏不露形的。
“先坐下吧!要查也不是你那个查法!我让人事部已经把能接触到残次衣服的人员名单拿上来了。我公司的待遇不低,一般人不会冒着失去工作的危险做这些事情。”男人说着便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材料。
冷妍握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包,没有办法的她只能听话的坐下。不过,这间办公室暖气十足,妍画穿得很清凉,可也抗不住这里的高温。她只好把自己的大衣脱下。
赵祯略抬眸看着那优美的背影,他料到她清凉的衣着,知道她要来,提前把空调开到了最足。害得他连西服都热到穿不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的衣服会清凉到这个地步。她明明知道他不喜欢她这么穿的。她是成心要让他堵心,还是成心要让他难受。
至于难受的原因,很简单,他看着她白皙的背,细长的腿,让身上的邪火四处乱窜,只想把她按在桌子上。
其实他也很郁闷自己对她的反应,他自认自己是杉杉君子,可是每次自己的形象都被这个女人毁得一塌糊涂。因为每次他都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渴望。而每次面对她的质问,他都会说,是她招惹的他。谁让她每次都穿那么惹火的衣服!
当妍画把衣服挂到大衣架转身时,男人正在低头看他手里的资料。他的样子似乎很专注。妍画看看他对面的椅子,最终选了离他较远的沙发。
赵祯让这些人一个个的来他的办公室。他没有想审犯人一般,急着问他们衣服的事情。而是想谈心一般,询问他们的家人状况,和对单位薪水的看法。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果然有一个人的眼神很闪烁,虽然,他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个偷衣服的人肯定是他,但是这个人的嫌疑最大。
妍画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火,她在这坐了一个上午了,他都干了什么?
“赵祯!我来是查衣服的事情,不是看你怎么体恤下属!”
赵祯抬眸深绞了一眼,眼前的女人,“你以为我问他们就会说吗?能从我工厂偷走衣服,一个人根本办不了,一定是一伙儿去办的!而且,你不觉得胆大的不只是他们,那个卖衣服的人明知道是偷来的衣服,还敢进货,这点很奇怪。整件事情似乎并不像这件事表面那么简单。我们要查就要把整件事查清楚!”
“那,那我们要怎么查?”她的声音蓦然降低了声调。
“等,现在我打草惊蛇就看他的反应,如果这件事和他有关,他一定会和其他的人联系商量,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查出所有的人。”
妍画瘪了嘴,这个男人说的头头是道的,她也只能听他的了。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