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华微微一愣,笑了笑说道:“不见就不见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阮清荃问:“大哥,你,你真的不生气?”
孟西华道:“江副官不见了,恰好说明咱们的猜测是正确的,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生气。”
阮清荃再问:“大哥,此话怎讲?”
孟西华道:“你们想想看,江副官是旷旅长的副官,除了旷旅长之外谁还能支使的动他。你们再想想看,江副官原本在遂宁城里呆的好好的,他为什么会突然失去了踪迹。”
夏毓杰问:“大哥,为什么?”
孟西华解释道:“因为第七混成旅最近要有大动作,江副官应该是被旷旅长派人叫回了第七混成旅。”
“不好。”
杨蕴影一声惊呼:“我姐夫有危险。”
“不错。”
孟西华点了点头说道:“影儿的担心也正是我的担心。既然事发突然,咱们原先定下的计划必须马上做出调整。”
“怎么调整?”
上官云枫从屋内快步走出,问:“大哥,我和晓君的峨眉山之行是不是要取消?”
“峨眉山之行不能取消。”
孟西华摆了摆手说道:“这样,老二、老四、老五,你们三个现在就护送影儿回成都。到了成都以后,老二再亲自跑一趟邛崃,把罗泽洲、杨森、李家钰和黄隐,打算联手共同对付刘主席的消息透露给刘福知道。
“至于老四和老五。你俩把影儿送到刘主席府上以后,老四独自去峨眉山探听武林大会的消息,老五则留在成都等着影儿。待老二从邛崃返回后,老二和老五再把影儿安全护送回遂宁。”
夏毓杰问:“大哥,我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要把罗泽洲、杨森、李家钰和黄隐,联手共同对付刘主席的消息透露给刘福知道?”
孟西华道:“老二,咱们川西七虎这次欠了刘福一个老大的人情,这个人情将来总是要还的,晚还不如早还,这是其一。
“其二,老话说三人成虎。如果影儿送回的消息不足以引起刘主席的警觉,那么再加上刘福传递回的消息,刘主席再怎么不相信,也会亲自派人去核实消息的真假。如此一来,咱们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那我呢?”
秦慕琼问:“五哥送杨姑娘回成都,我怎么办,还要不要去重庆王家沱,继续监视黑龙会的动向?”
孟西华道:“你先陪我去一趟顺庆,等顺庆的事情料理完毕,我和你一同赶往重庆。”
任务分派完毕,一行人收拾好行囊,走出小院,直奔北门。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城门尚未开启。为了不引起守城官兵的注意,一行人来到北城墙和西城墙的拐角处,利用飞爪百链索攀上城墙,而后打晕在城墙上巡逻的值夜士兵,从城墙上垂下一根绳索,逐一攀着绳索来到城外。
成都在遂宁的正西方向,顺庆在遂宁的东南方向。一行人向北走到一个岔路口,互相道别后各自分头行事。
目送夏毓杰、上官云枫、阮清荃和杨蕴影四人的身影拐进不远处的小树林,孟西华轻轻一挥手,带着秦慕琼、宁小小、娇娇和晓君拔步东行。
晨曦初露,五人走进一个小集镇。孟西华雇了一辆骡车,让宁小小、娇娇和晓君坐上车,继续赶路。
从遂宁到顺庆大约有一百多里路程,考虑到骡车的行进速度过于缓慢,为防止怡春院的高妈妈为推卸责任,派人快马送信给罗成章,让罗成章提早有了防备。吃早饭的时候,孟西华让宁小小把罗成章家的住址写下来,而后安排秦慕琼,拿着写有罗成章家住址的小纸条早行一步,尽快赶往罗府打探消息。
秦慕琼出发后,孟西华便不再催促赶路,坐上骡车和宁小小谈天说地,胡吹乱侃打发时间。
晃晃悠悠抵达顺庆,已是日暮时分。
随便找了一家僻静一些的客栈住下,孟西华叮嘱晓君务必照看好宁小小和娇娇,而后出了客栈赶去和秦慕琼会合。
初更响过,孟西华来到罗府的偏门外。见到秦慕琼,孟西华用手指了指罗府,问秦慕琼罗成章在不在府中。
秦慕琼笑道:“大哥,真是赶早不如赶巧。前些天罗成章在城里繁华地段刚开了一家戏园子,罗泽洲手下那些团长、营长为巴结罗泽洲,每晚都要进戏园子给罗成章捧场道贺。据说,罗成章已经连续四五天没有回府过夜了。”
孟西华再问:“小小的父母被罗成章软禁在哪间屋子?”
秦慕琼道:“从偏门进去左拐,穿过一个月亮小门再右拐,右首第一间屋子就是。”
孟西华道了一声好,叮嘱秦慕琼速去雇一辆带棚的马车,在偏门外等候。
猫在墙根下等了十几分钟,确信偏门内没有巡夜的家丁,孟西华深吸一口气,双脚点地轻轻一纵,攀上墙头。
院内的路径并不复杂,偏门内一条略微宽阔的石板路通往中院,另一条小径直达宁小小父母被软禁的院落。
悄无声息穿过月亮小门,孟西华手里扣了两粒石子,脚步轻健地快速靠近对面的三间瓦房。
“谁?”
“我。”
没等盘问的家丁反应过来,孟西华如一阵旋风般冲上前,抬脚踹开房门,手里的两粒石子便打了出去。
“噗、噗”两声轻响,正在屋内对坐饮酒的两名家丁,分别被石子击中睡眠穴,软软栽倒在地板上。
孟西华微微一皱眉,心道:怎么才两名看守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