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思摩禅师催促道:“孟施主,快说说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西华道:“禅师,据闻全真教创教祖师王重阳王真人为了闭关修行,曾经在终南山南时村挖了一个墓穴,而后躲在墓穴里一住就是三年。
“三年后,王重阳功成丹圆,从墓穴中走出,并亲手封堵了墓穴。既然王重阳王真人都可以掘地为穴躲在里面潜心修炼,那写下李志常记录在笔记中的那首诗的前辈高人,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修一个地下栖身地,住在里面闭关修行?”
“照啊。”
贞俊法师闻言兴奋地用力拍了拍手,笑道:“臭老道,听听,你听听,就连西华都认为你方才所言是在胡说八道,满嘴喷粪。”
伟樵道总吧唧吧唧嘴,笑道:“大和尚,你错了。老道嘴里喷出来的是唾沫星子,不是大粪。”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莞尔。
思摩禅师清了清嗓子说道:“孟施主,你的这种说法虽然令人匪夷所思,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老衲问你,最后两句诗是不是就是找到另外一个拉环的线索?”
“应该是。”
孟西华答道:“四位前辈,第七句诗‘吕祖如今何处去’中的吕祖是谁,自然是八仙之首纯阳子吕洞宾了。这吕洞宾乃道教仙人,邙山上就建有吕祖庵。
“另外,晚生听说,全真教供奉的北五祖中的第三祖就是吕洞宾。由此推测,第七句诗中的‘吕祖’,极有可能指的就是吕祖庵。”
贞俊法师听后提醒道:“西华,你的这一推论恐怕是错的。因为据老衲所知,邙山上的吕祖庵始建于清康熙三十二年,是由洛阳名士任仲芙带头捐款修建的。换言之,李志常死的时候,邙山上的吕祖庵并不存在。因此,第七句诗中的‘吕祖’,应该指的不是吕祖庵。”
“贞俊。”
思摩禅师摆了摆手道:“清乾隆十八年,老衲当时三十六岁,正当壮年,尚未考中进士。那年夏天,老衲应好友相约曾游览过邙山吕祖庵。当时的吕祖庵并没有如今的规模,仅有四五间瓦房。游览的时候,老衲曾问起过庵里的道士,洛阳名士任仲芙为什么定要选在这里修建吕祖庵。
“道士回答说,据传闻,当年吕祖吕洞宾东游洛阳的时候,曾经在这里潜心修道,并有诗词传世。只不过历经沧桑演变,吕祖当年修道的古迹已经荡然无存。为了纪念吕祖,洛阳名士任仲芙带头捐款修建了这座吕祖庵。
“由此推断,第七句诗中的‘吕祖’或许指的不是吕祖庵,但一定指的是当年吕祖在邙山的修道之所。而当年吕祖在邙山的修道之所,恰恰就是如今的吕祖庵。因此,孟施主的推论应该没有错。孟施主,请继续。”
孟西华点了点头,续道:“禅师,晚生以为,第七句诗中的‘吕祖’,应该是整首诗的诗眼。四位前辈设想一下,比方说咱们五人此刻就在吕祖庵内。而咱们五人登上邙山的目的不是为了修道炼丹,更不是游山玩水,而是寻找封土堆。那么咱们五人若是从吕祖庵出来以后,是不是直接奔着封土堆去了?”
“你是说。”
思摩禅师沉思片刻,问道:“若想顺利找到封土堆,必须以吕祖庵来作为参照物?”
“正是。”
孟西华答道:“禅师,假如晚生的推断正确,必须以吕祖庵来作为参照物,才能顺利找到封土堆。那么第八句诗‘斜走开阳辅星前’就恰巧为咱们指明了方向。
“众所周知,开阳星是北斗七星的第六颗星,在开阳星一侧,有一颗暗星,叫做辅,它与开阳星构成一对双星。假如咱们把吕祖庵当做北斗七星中的摇光星,那么咱们以吕祖庵为中心斜向东北方向走,一定可以找到那个封土堆。
“晚生的理解是,第八句诗中的开阳星指的就是那个封土堆,而开阳星的辅星则暗示的必定就是第二个拉环所处的位置。”
贞俊法师听后感叹道:“西华,这,这也未免太神乎其神了吧。”
思摩禅师笑道:“贞俊,孟施主只是就‘诗’论‘诗’。若想证明孟施主的推断究竟有没有道理,咱们只需亲自到邙山走一趟,实地勘测一番,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本忆法师赞同道:“禅师所言极是。既然如此,咱们明天就出发,最好能够赶在立夏之前抵达洛阳。”
“好主意。”
伟樵道总附和道:“大和尚还欠老道一个东道,等到了洛阳,老道势必狠狠地宰大和尚一顿。”
“馋猫。”
贞俊法师笑道:“臭老道,不就一顿大餐吗,少不了你的。”
“不妥,此举不妥。”
思摩禅师道:“咱们四个若是全都走了,那武林大会怎么办,到时候由谁来主持武林大会?”
“禅师。”
伟樵道总站起身,举起手里拂尘在半空中轻轻一挥,提醒道:“咱们举办武林大会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破解李志常记在笔记里的那首诗吗。既然西华已经把那首诗破解了,这武林大会还有必要再举办吗?”
思摩禅师道:“有必要。不仅有必要,而且应该把日期再延长五天。”
本忆法师问:“禅师,您老这是何意?”
“烟幕弹。”
思摩禅师笑道:“老衲猜测,藏匿在重庆王家沱的黑龙会成员,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应该就是在等待武林大会召开后的最后结果。而且老衲敢断定,届时黑龙会一定会派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