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正和春聊着她裙子的事,见炎脸色不好地从室内出来,她有些心虚。
她明明可以三言两语把春打发掉的,却硬生生拖了这么久,无非就是不敢独自面对炎。
“你们说得挺久的了吧!楚楚今天的事情都还没做。”炎对春说。他希望她有点自知之明赶紧离开,不然,就不要怪他正大光明地赶人了。
楚夏心里算了算时间,确实有点久,都一个多小时了。
她想开口挽留一下,毕竟,按照炎现在的状态,春一走,她就要落入他的魔掌中了。
但她还没说话,春就善解人意地笑道:“是很久了,我也该回去了。楚夏,谢谢你把做裙子的方法告诉我,我这就回去试试,要是有问题我再来找你。”
“行,有什么问题直接来找我,我到时候再给你说。”楚夏不舍地目送春离开,回头就撞进了炎的怀抱。
没了外人,炎的本性暴露无疑,马上就开始对楚夏进行略夺。
“你和春说了好久的话,都不理我。”炎向楚夏控诉。
“要不是你……”楚夏小声抱怨。
“什么?”楚夏声音又小又含糊,炎听不真切。
“没什么。”
“你之前说过的,我可以……。”炎见楚夏一直都在抗拒,虽然有之前的承诺,却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怕她反悔。
楚夏连忙捂住了他的嘴,不许他说出这些羞耻的话,“我没后悔,你就不能再等一等嘛!”
楚夏也知道,这一遭始终都要来的,她也给自己做了许多心理建设,可她还是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亲人不在身边的孤独,或许是对于未来的不确定。
如果说,到现在为止,她和炎的关系都还处于男女朋友的阶段的话,那么,今天过后,或许就要上升为夫妻了。
到时候,她会为他生儿育女,她会在这个世界组成一个新的家庭。
这些,对于才二十二岁的她来说还太早了。她若在现代,也不过才刚毕业而已,离嫁人起码还得有好几年,至于生孩子,就更没想过了,她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哪里有信心去照顾一个小宝宝。
但她现在就要开始为这些做打算了。
——
最终,炎还是妥协了,他只紧紧把人抱在怀里。
“我教你读诗吧!”楚夏突然说。
炎知道楚夏说的诗是什么,先前随着楚夏读了几篇,尽管楚夏给他解释了,他还是不太懂她说的诗词之美究竟是什么。
不过,只要她喜欢,他愿意去学。“好。”
“那我读一句你就跟着读一句。”
“嗯。”
“第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楚夏也不知道她想到的第一句诗是这句,不过,想着炎应该不太能了解诗词的意思,她就毫无顾忌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炎照着楚夏的音念。他现在已经能说出比较标准的普通话,虽还带点口音,却是无伤大雅。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世间,真的存在生死相许的感情吗?她不知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
炎依旧不能完全理解诗句的意思,但他感觉到,今天的诗,和往常是不同的。
楚夏在脑海里一句一句地搜刮着她知道的情诗,把它们念出来,炎也跟着她念。
明明只是念诗,楚夏却有了种山盟海誓的感觉。
“投我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永以为好也,多么美的誓词。何必要求追求那轰轰烈烈的感情,若是能永以为好,不也是一件幸事吗?
楚夏教炎说了两个小时的诗,其中不全是情诗,也有些别的,但还是情诗占了大半。
背完诗,也五点了,夏日的五点,太阳都还没落山,巨大的火轮依旧满怀炙热,天边的云霞灿然成锦,渲染出瑰丽又奇幻的色彩。
平日里的这个时候,楚夏一般都还在抄书或者干些别的事情,今天她却不想动了,权当是给自己放个假。
楚夏又和炎说了会儿话,他便去准备晚饭了。
忙的时候,他们一般都要等到天黑才收工,吃饭的时间自然也延迟了,不忙则要提前一些。
部落没有灯,即使有油灯,用起来还是不太方便。而且,油灯也不是随手可得的寻常东西,除非必要,一般是很少用的。
因此,大家都尽量赶在天黑前把事情弄完,免得黑灯瞎火的不方便。
吃过饭,楚夏又去洗漱,磨磨蹭蹭大半天才从浴室里出来。
炎倒是三两下就把自己收拾好了,躺在床上等着楚夏。
楚夏刚进门,炎就听到她的脚步声连忙迎出来。
刚出浴的楚夏,身上还带着湿气,脸上粉扑扑的,裸露在外的肌肤如白玉般温润,看得炎很想在上面留下点什么。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炎甚至都等不急把人带回卧室,在客厅就忍不住吻了起来。
这个吻没有丝毫压抑,极尽热情,好像是要把他所有的感情都表现在这个吻里。
楚夏被吻得晕头转向,身体不住发软,只能倚靠在炎身上。
一吻结束,炎一把捞起楚夏就往室内走去。
楚夏沾上床后,脑子瞬间清醒了一点,连忙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