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头用一双浑浊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冒川,拿着册子的手伸在冒川面前,丝毫没有缩手的意思,好像很坚持的顽固的样子,一定要冒川接过册子。
冒川和那个老头僵持了一阵,见自己的拒绝还是不能打发走他,顿时心烦,只得伸手拿过那本册子。
老头这才像是满意地站起身来,转身朝前面慢慢走去了。
冒川举着那本册子到眼前扫了一眼,只见封面上印着三个宋体字:“草上飞”。
冒川不由嗤笑了一声,把册子往旁边座位上一扔,就再也不管了,继续发着呆,目光空落落地注视着对面玻璃窗外的抖动黑影。
到站了,冒川起身走出地铁车厢,一路返回到家中,稍微洗漱了一下,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到中午的时候,他才醒来,就感觉头胀痛的要命,宿醉未醒的样子。好不容易爬起来,洗漱了一下,又煮了点白粥喝了,这才好了点。
吃完他走到阳台上,沐浴着灿烂的阳光,看到楼下熙熙攘攘的人流,听到城市喧嚣,有种大病初愈,昨日种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有了一点生气。
他伸了几个懒腰,转身回到房间里,打算出门去公司,忽然眼角一瞥,看到床边地板上,有一本黄黄的册子。
他疑惑地走过去弯腰捡起,就见册子上的三个熟悉的字:“草上飞”。
冒川一下有点恍惚,他记得昨晚在地铁上已经扔了这本老乞丐硬塞给他的册子,怎么又会出现在家里?难道他的记忆出错了?
他有些纳闷地打开那本册子翻了翻,只见第一页上写着几行大字:
“草上飞神技,乃是道家仙人汉钟离所传道家最高法术之一,修习此术若能成功,可瞬息间穿越千里,来去无踪,不受四方虚空阻碍,不受山川河海阻碍,后人若有缘习得此术,当用于除暴安良,救济众生于危难之中,切不可用来谋取私利,否则即遭天谴。”
冒川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声:“什么鬼玩意!”
他又随意地翻开后面几页看了看,只见上面是一些类似口诀和心法已经具体修炼步骤等的东西,看起来还像模像样的,是在讲解修炼方法和过程的内容。
冒川犹豫了一下,随手把册子扔到了床头柜上,去收拾了一下公文包,拿着包离开了家。
今天他有个重要的客户需要去联系,为公户叫廖孔,是一家私人企业的老总,他们约好下午三点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等冒川到了那里,离开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他就先坐下等着,点了咖啡,边喝边检查着需要给对方看的一份合同。
过了一阵,廖孔来了,冒川起身恭敬地请他入座,点了咖啡。
廖孔是个白白净净的中年人,一副斯文相,也带着几分富贵人的气派。冒川和他聊了一会合同的事项之后,他忽然饶有意味地盯着冒川道:“冒先生,我看你的神色,应该是刚经过一场情劫,是不是?”
冒川心里一咯噔,不由脱口而出道:“您怎么知道的?”
廖孔得意地微微一笑道:“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是偶然的,就是你我在这里相见,都是老天事先安排好的。”
冒川不解其意,有点懵懵地听着他继续往下说。
廖孔继续道:“所谓心死神活,你的运数转了,要开始发达了,我就是来点拨你的。”
廖孔说着打开桌上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一本黄色的册子递给冒川。冒川接过拿到手里的瞬间,脑子有点要炸开的感觉,因为他看到那本册子上,同样写着三个大字:“草上飞”。
他慌乱地打开册子翻了翻,里面的内容,应该是和他在家里看到的那本一模一样。
冒川纳闷地看向廖孔。
廖孔还是带着那股自信的微笑对冒川道:“你回去先按第一步练练,有效果了你就相信了,到时你再联系我,我会和你详谈。要是没效果,你就把书扔了,只当没有发生过这事,怎么样,你答应吗?”
冒川略微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廖孔又微微满意地一笑,随即拿过桌上的那份合同,很爽快地签了字,推回给冒川。
离开咖啡馆后,冒川先回公司把合同的事向老板交代了,又处理了一些相关事宜,到了晚上,就下班赶回家。
到了家里,冒川首先去看了一下床头柜,那本乞丐老头给的册子还在那里。
他从包里又拿出廖孔给他的那本册子,放到一起对比了一下,乞丐老头给他的那本,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乞丐老头肮脏邋遢的样子,使得这本册子看起来也有点脏兮兮的,像本很旧的书。
而廖孔给他的那本,相对就显得清洁干净许多,有九成新的样子。
廖孔又同时翻开两本册子,在灯下仔细地一页页对比着里面的文字。对比之后,他发现除了纸质有新旧的差别,里面文字的格式和内容一模一样,像是同一批印刷出版的书。
只是,两本册子上都没有出版印刷标识注册的记录。
冒川检查完,有点懵了,完全搞不懂这是什么状况,甚至连去猜想都没法猜想,毫无头绪。
他愣了一会,放下乞丐老头那本书,打开廖孔那本书,翻到第一页,看上面的内容。
只见上面写着:“草上飞神功第一步,健步如飞。
练功口诀,上药三品,神与气精恍恍惚惚杳杳冥冥。
练法,心中默念此口诀向东方步行,来回十里,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