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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遍地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
容媱拎着花篮来到后山,远远听到女人的吟诗声。
可这首诗……
听起来似乎很耳熟。
“主人,她改编了王安石的诗。”
别人的诗随便改改,就成她的了?
容媱讥诮勾唇,又听女人自豪笑道。
“我这首诗,赞美梅花在严寒中独自怒放,远看虽像雪,但只要靠近些,就能嗅到它的幽香。”
司徒月华含情脉脉看向男人。
她用这首诗,表达她的心意。
名声虽不好,但只要亲密些,就忘不了她的味道。
君卿又岂会不知。
只可惜。
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天色不早了,回罢。”
君卿幽幽转身,正与容媱四目相对。
男人蓦地一怔,神色间清晰闪过一丝惊慌。
他动了动唇,想要解释。
却见书童模样的容媱,恭敬拱手作揖:“小的见过先生、郡主,小的还有事,不打扰了。”
哟,还挺识相嘛。
司徒月华满意勾唇,却见男人撇下她,往山下走去。
她慌忙提起裙子,在后面紧追:“帝师大人,喂,你等等我,君卿!”
不管她如何叫喊,男人全然不理会。
不一会儿,就消失了踪影。
“靠!不懂风情的臭男人!”
司徒月华气急败坏大骂,用力踢开脚边的石子。
这男人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
不管她做什么,都那副死样子。
这么多天,她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
她有那么可怕么?
难道……
她背地里去学舍见刘翰云的事,传到他的耳朵里?
不行!
不能让他误会。
刘翰云只是任务需要,他君卿才是她的真爱!
一定要跟他说清楚。
-
另一边。
君卿追到竹园附近,一把抓住容媱的胳膊。
“媱媱,你别走,听我解释。”
“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容媱四下看了看,想要挣开他的手,却被君卿抓的更紧。
“你看见我跟她在一起,不生气?”
君卿心里有些刺刺的。
窒闷,酸涩,难受极了。
俊美眉宇间,迅速拢起一层阴沉晦暗的灰霾。
呃。
她如此懂事,知分寸。
他不夸她,还生起气来了?
容媱想了想,皱眉道:“我生气,吃醋,气的想杀了她,可我知道,这样做会破坏你的计划。”
这样说,应该没错吧?
“媱媱,你真好。”
眼见男人脸色阴转晴,容媱松了一口气:“你快回去,要是被别人看见就……唔!”
话还没说完,修长如玉的手,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
微微粗粝而柔软的舌,因她太过吃惊,趁机闯入,寸寸汲取她的甜蜜与气息。
“唔!”
他是不是疯了?
这里是下山必经之路。
要是被司徒月华看见,堂堂帝师吻一个书童……
容媱猛地瞪大眼,使劲推他。
男人却纹丝不动,更用力吻她。
心,扑通扑通狂跳。
随时会被发现的紧张刺激感,几乎令容媱整个头发都在发麻。
君卿从始至终都闭着眼。
容媱却瞪大双眸,警惕注意着后山方向。
忽地,一抹艳色华丽身影,突然映入她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