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栋突然改变以往的态度,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刚才因为激烈讨论还小有骚动的会场随着曹国栋的一声指令,啥时间变得鸦雀无声。也许这就是一个一把手的能量。不管他是多么的随遇而安,多么没有存在感,那都仅限于他不参与的时候,一旦参与其中,那他马上就会成为所有人所目睹的焦点。
面对曹国栋的质疑,康有福进入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何坤这边也不敢在帮腔做事,只能是静观其变,谁也不知道曹国栋这是要干嘛,不过可以确认的是,现在曹国栋明显站在了袁朵朵这边。
一直以来,旺北乡的政坛都形成以多欺少的局面,何坤等人始终把袁朵朵排挤在外,苦活累活,留给袁朵朵,例如去市里开批评会议的时候,全都让袁朵朵冲锋在前,而这正涉及到官员声望以及个人利益的时候,那你袁朵朵就要靠边站了,让人家老同志们先来。
久而久之,袁朵朵被这帮人排挤的失去了一开始想要撸起袖子大概一场的决心,反倒是一度想要放弃竞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罪那么多人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随遇而安。但这次回来之后,袁朵朵似乎有重燃信心。想要继续在这个环境中奋斗一下。明显看得出,袁朵朵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而曹国栋,也突然掌起事情来。曹国栋明显站袁朵朵,这就让旺北乡的官场格局有了新的变化,等于一把手和三把手站在了一起。那无论是装置副书记的何坤,还是老资历的康有福,都收到了巨大的冲击。
会场上的其他一些部门的校领导们,也都有了自己新的看法,随着局势的改变,他们也会重新给自己安排位置。站何坤还是站曹国栋,这显而易见的,有一把手的时候,那必须是要跟着一把手走的。
“你倒是说话啊!”曹国栋盯着康有福,又问了一遍。
“曹书记,当年这笔款项,咱们都在,政府确实是拨钱了。但是,那笔钱,不够造桥的。当时不是说,市里拨百分之八十,剩下百分之二十,由咱们乡里自己消化吗。需要找一些乡镇企业以及各个部门都来慷慨解囊。但那个时候,没有那么多人愿意参与这个事情,所以造桥工程一直没有启动。就这样,我们只能先弄一个减速带,说等着款项都齐备了,在动工也不迟。谁想到,这一等就是好几年,现在物价飞涨,建筑材料的价格也不能同日而语了,当初给咱们那点造桥费,现在连百分之五十都到不了,这……这也不能完全怪我,您说是不是。”康有福替自己狡辩。
曹国栋说道:“那笔账,我曾经也查阅过。八十万,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随便我们这里拿出点钱,都能够把这个项目做出来。但是你的原因,把这个项目耽误了。当然,我也有责任,没能一直跟着进这个项目,时间一长,自己都忘了。但当时说好,这个项目你来全权负责,有困难你为什么不向我汇报,既然当时不准备动工,那上面剥下来的这八十万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这笔钱,也过去了好几年了,当时我就存在了咱们政府办公室的账户里。”
“八十万,你存在你们办公室的账户里?那这几年下来,你们光收利息,也能收了几万块钱啊,如果拿着这个钱,做个理财产品,也没准能套不少现金出来啊。你这脑子挺好使,懂得用钱生钱。”曹国栋说到。
“您看你这话说的,我……我这不是也是为了咱们政府着想吗。如果您觉得这笔钱放在我们办公室不妥,那我马上拿出来,放在您那里,您看行吗?”康有福竟然还敢回击。
曹国栋似乎早就料到康有福会这么说了,冷笑一声,说道:“中心学校门口,有个网吧。虽然我一直没有找你谈过,但是我也从多方面了解过,那个网吧是你亲戚开的。而且,开办这个网吧,还跟学校合作,说是什么乡政府的教育工程,为学生们搭建的电子信息
活动室,供学生在这里上网,浏览网络信息和网络书籍,丰富学生业余生活,对吧。那我想问问你,谁让你给你这个权利,让你敢这么挂羊头卖狗肉的把私立网吧说成是政府工程的?”
曹国栋此言一出,康有福更是不知所措。吓得他脸上汗珠都开始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落。
不等康有福说话,曹国栋又说道:“这网吧,没有话你们兄弟俩的一分钱,也没有花乡政府的钱,应该花的就是造桥的钱吧。里面几十台机器,还雇佣了很多员工,房屋租赁的费用,各种杂费的开销,前期应该都是那造桥的钱垫付的吧。”
“曹书记,您这瞪着眼污蔑我啊,您要是觉得,我是这样的人,觉得我跟我哥哥合起火来坑政府的钱,那您不如直接说我们挪用公款,给我定罪呢,但是您这罪名不能随便按在我们兄弟的头上。我是乡办主任,我哥哥是中学的校长,我们在正乡里,也都是有头要脸的人,不能让您这么随便的编排,您要是想把这罪名硬往我们身上按,那好,请您拿出证据,把证据摆在这会场里,让大家看到了,让我们也看到了,如果您真拿的出证据,我心服口服,如果您拿不到,那对不起,您这样的行为,就是在给我们造谣,很伤咱们乡政府一团和气的氛围!”
这康有福相当硬气,一番话说出来,看得出事底气十足。其实,就算曹国栋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他们挪用公款,也是网吧建立之初的事情,以网吧现在的收入来看,之前的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