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沂定然有地方说谎了,如果楼外楼可以收进乾坤云载袋中,那她们只能借机带着楼外楼离开秦家的理由便不成立。
如果是另一个原因
“楼外楼会选择出秦家的下一任家主,难道楼外楼仅仅是选择而已,不会认主吗?”
楼迎故“嗯”了一声,余光瞥了落后于她半步行在她身后的秦子沂:“所以说这么多万年来,秦家人从没让楼外楼认主过。”
“所谓的秦家象征,其实……一直都是件无主之物!”
这个结论是委实有些惊人。
“还有。”敖琅继续道。
“他们想带着楼外楼离开秦家,这没问题。可修真界这么大,去哪里不好,为什么偏偏要来这无间荒海呢。”
楼外楼本身就处在随时都可能崩溃的边缘了,无论是碎空雷还是九霄神雷,哪个都能将这东西劈成碎片,秦家人难道就不明白吗?
楼迎故点头:“他们大可以在中途伪造出什么意外情况,以至于没能及时到达无间荒海,到时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所以秦子沂和那位秦家长老带着楼外楼前往无间荒海的缘由,定然没有她说的这么简单。秦家正值风雨飘摇之际,直觉告诉楼迎故,这个理由的背后搞不好隐藏着秦家的大秘密。
“不过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与我们无关了。”楼迎故砍去面前横生出的枝桠:“我们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楼迎故一直在往大山深处走,秦子沂小心跟了许久,她打量了圈四周环境,有些害怕:“前辈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洛水镇。”
从她们的位置出发至洛水镇,横穿山头是最近的距离。楼迎故自身的修为还没达到能凌空飞行的程度,龙谷中找到的飞行法器她也不敢动,只能靠着最简单的徒步行走。
不过这理由她是定然不会对秦子沂说的。
虽然秦子沂刚刚发下了天道誓言,但楼迎故丝毫不敢松懈下来,她只能维持着面上的高深莫测的模样继续往前。
“前面有个山洞,暂且先休息下吧。”
秦子沂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她的血根本就没能止住,这么半天一直在流,楼迎故都要担心这姑娘会不会由于失血过多而亡了。
秦子沂想阻止她,又听得楼迎故道:“那些人若是用这血来追踪你怎么办?”
她霎时便闭嘴不语了。
那处山洞应该是哪个剑修在此历练时留下的,洞中壁上密密麻麻深浅不一刻着不同的剑痕,这些痕迹看起来十分古老了,缝隙中甚至结出了蛛网。
楼迎故与秦子沂进了洞中,转身又从储物袋中取出阵盘草草布了几个隐匿气息的防护结界,直到整个山洞都被一层微弱荧光包围住后才松下一口气。
秦子沂早就发现她的阵盘几近破坏了,见她布置完后连忙将自己的储物袋取出恭敬奉上:“前辈,这是我所有的跟阵法有关的东西,还请您收下。”
楼迎故淡淡瞥她一眼。
她书读的不多,却也知道秦子沂立下天道誓言后说句不好听的,秦子沂这个人都算得上是楼迎故的“财产”之一了。
修真界中情缘浅淡,为了一点资源互相残杀再正常不过,楼迎故心态还有些调整不过来,故而也没让秦子沂将自己的东西都交出来。
秦子沂却在这里耍上小心思了。
但秦子沂也不是毫无保留的,她的誓中特意点名了楼迎故无法通过天道誓言强迫秦子沂透露楼外楼的消息,不然她反抗楼迎故是不会受到天谴的。
楼迎故也没客气,伸手将袋子接了过来,灵识略略一扫,内中东西倒刚好都是她需要的。
她出手救了秦子沂一命,欠下的因果就算还尽了,带着秦子沂离开那里算是额外的帮助,收取些报酬并不过分。
楼迎故手中的好东西不少,敖琅因为自己随时可能陷入昏睡的缘故将龙谷中大半的宝物都交到了她手里,可那些东西样样都不是能轻易在外面动用的。
就说阵盘吧,楼迎故手里的几个阵盘似乎就是秦子沂的那位先祖的东西,阵盘角落的秦家族徽还刻在上面呢。
不过楼迎故还是不太好意思白拿,那**丹药最终还是递到了秦子沂的手上。
她寻了个角落坐下,有些好奇:“本命法器只能被他的主人收入识海,已知现在楼外楼认可的人是秦子沂的父亲而非秦子沂,那琅琅,你猜秦子沂将楼外楼放到了哪里呢?”
因为涉及到空间法则的缘故,储物法器无法互相收取,灵兽袋法器袋亦是同样。
秦子沂的衣服在先前的逃亡中磨损的不轻,后来为了包扎伤口又被撕扯的破破烂烂,她身上的东西根本无法掩饰,可楼迎故却并未看到楼外楼的存在。
细小的龙在她的胸前微微动了下,而后又摇了摇头:“我猜不到”。
敖琅的双目的确能看穿秦子沂的隐藏,但她现在整条龙都被塞在楼迎故的怀里,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
楼迎故点点头,见着秦子沂盘膝坐地服下丹药疗伤,闲来无事便起身走到山洞壁前盯着洞壁发起呆来。
那些狰狞剑痕纵横交错,一条条的深深刻印在山壁上,仅是这样看着就能感觉到其内一股磅礴剑势扑面而来。楼迎故被震撼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这剑痕,这个剑修怕是对剑意领悟颇深。”
能悟出剑意的剑修才算的上是真正的剑修,传闻数万年前几乎各个剑修都有自己的剑意,可时